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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會議(2)

  “那好。”安圣基淡淡的點了下頭,不置可否。“我們看下一條,這個總算不是性賄賂的問題了。”

  話音未落,金鐘銘就能聽到很多人松了一口氣的聲音。

  “這是個舉報自己無辜遭受到封殺的案例。”安圣基繼續說道,不過他的語氣有些古怪。“舉報人叫樸一澤,他舉報和指責的是金承勛社長......金社長你怎么看?你知道這個樸一澤嗎?”

  金承勛第一反應是回頭看向了金鐘銘。

  其實這也難怪金承勛有這個反應,這是因為樸一澤這個人正是他手下藝人張紫妍的前男友,對方之所以被他封殺并攆到了中國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這個小癟三竟然試圖為張紫妍‘贖身’!開什么玩笑,張紫妍這人連經紀人的工資都不需要人家金社長來發,而且還能為他‘創收’,這種優秀的‘員工’除非是像金鐘銘這樣的人拿出相當的誠意來交換那他才會同意的,可是你樸一澤一個剛出道的小歌手是憑什么?當然了,讓我們回到正題上,既然樸一澤是張紫妍的男友,他被封殺的事情也自然是因為張紫妍的緣故。可是問題來了,這件事情金鐘銘知不知情?或者說這事會不水干脆就是他搞出來的?又或者他根本不知道?無論如何,這時候金承勛都很迫切的想知道金鐘銘的態度。

  “金社長怎么看?”面對著對方這種詢問式的表情,金鐘銘戲謔式的笑了一下,然后干脆利索的給出了答案。“這件事情也是我負責處理的,我跟樸一澤見過面了,他說事情的起因是你給他女友奴隸合同而且還不準他們倆試著買斷。”

  會議室里議論紛紛,金承勛的心里也沉了下去。他明確的感覺到了來自于對方的惡意。不過,這個時候的他還沒有往深處想。事實上,他此時更多的是認為自己低估了金鐘銘。因為剛剛對方跟他握手的時候他金承勛還覺得人家年輕沉不住氣,但是此刻自己卻被當成家犬給訓狗了!沒錯。他認為金鐘銘和他的老師安圣基今天的一系列動作都是在打磨自己,想馴服自己,想讓自己這個剛進會的人以后老老實實的聽他們的話站在他們那一邊!

  “金社長,你是當事人,你怎么看?”就在金承勛胡思亂想的時候安圣基再次發話了。“鐘銘的調查你有什么意見嗎?”

  “首先我要聲明一下。”金承勛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開始籌措語言。“作為一個經紀公司的社長,我從來沒有試著封殺過一個跟自己沒有任何合同關系的藝人,因為那樣是不道德的也是沒有什么實際可行手段的。我確實是對那個樸一澤很不滿,這是因為他不但跟我手下新出道的藝人談戀愛。而且還嘗試著買斷合同。可是即便如此,我難道就能夠讓他的老板不顧自己的公司利益把人封掉?”

  這話是廢話!在場的很多面無表情認真聽講的人都是這個念頭。畢竟這里很多人都是干這一行的,大家心里對這些事情一清二楚,你當然不能夠讓人家老板隨隨便便扔掉一個藝人,但是你可以通過第三方也就是舞臺方施加壓力讓人家接不到演出合同嘛!反正舞臺方用誰都行,干嗎要為一個小藝人跟你一整個公司鬧得不爽?往后的事情就不用說了,一次兩次不行十次八次還不行?等到人家的老板感覺到自己手下這么一個藝人沒法子為自己賺到錢后當然會跟你去喝杯咖啡的。事實上,這個樸一澤很多老板都是有印象的,是韓庚之后那股子中國練習生風潮的一員,而且是個很不錯的黑龍江朝鮮族小伙子。出道后勢頭還行,大家當初還都很奇怪為什么這位最終跑回到中國去了,沒想到這破事是你干的!

  “那么。金社長有沒有通過舞臺方阻止過這個樸一澤的商業演出呢?”

  就在金承勛口吐蓮花意圖證明自己的無辜的時候,他的入會介紹人金鐘銘竟然直接把蓋子掀了,這是要鬧哪樣?

  “絕對沒有!”金承勛趕緊扭頭辯解道,但是這時候他心里也慌了,不會入會第一天就被當眾趕出去吧?又或者.....這個年輕人是想盡快終結張紫妍的合同好把這人捏在自己手里?那個只會哭的廢物真的會在《花樣男子》里面躥紅?

  “那么樸一澤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金鐘銘皺著眉頭問道。“回到根本矛盾上,他女友的奴隸合同又是怎么回事的嗎?”

  “我實話實說吧,我們的確是因為這個產生了矛盾。但是所謂的奴隸合同都是藝人們的說法,現在這一行這么激烈,他女友是個連戲沒的演的新人。我要是拿的分成不多一點那是要賠本的。雖然說藝人的基本權利應該得到保護,但是這種行業競爭壓力下的合同問題一直是老生常談。在座的幾位社長誰沒遇到過類似的問題?這個問題是管不完的。而且我要重申一遍,我甚至都沒有因為手下的藝人去談戀愛而做出懲罰性的行為。這方面我已經做的很不錯了!”金承勛嘴上說的這么激烈,但其實心里是再次松了一口氣的,在他看來金鐘銘果然是對張紫妍的合同有想法,于是他決定立即順桿子爬,把合同送給對方就是了。

  于是,他頓了下,然后繼續說道:“當然了,我今天第一天入會,并擔任執行委員,那就必須展示自己維護藝人權利的這份誠意。這件事情不是金鐘銘先生進行調查的嗎?而且我也信得過金鐘銘先生。那就這樣吧,雖然那個樸一澤女友的合同到明年年中才到期,但是我明天就把合同轉到金鐘銘先生的公司名下,請金鐘銘代表給她換一份合適的合同就是了。用這種方式展示誠意,諸位覺得怎么樣?”

  金鐘銘再次戲謔的笑了一下,然后率先鼓起掌來。隨后,眾人紛紛跟上,就連李秀滿和車勝宰這兩個個因為‘奴隸合同’話題而一直低頭裝死的人此時都抬起頭裝模做養的拍了兩下手。于是乎。會議室內一時間掌聲雷鳴,大家都在為這位金社長的精彩的表演和機智的反應而喝彩。

  “那么,咱們繼續?”安圣基一手扶著桌子一手拿著剩下的一疊資料。笑瞇瞇的朝周圍看了一圈,然后立即就恢復了面無表情的嚴肅面孔。“呃。有藝人實名舉報......這怎么又是強迫性賄賂的?”

  李秀滿率先愣了一下,作為這個屋子里數得著的聰明人他敏銳的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太對頭。這種會議之前也有,強迫性賄賂的事情也的確處理過,但是真的很少很少,似乎只有一兩例,像這么大規模的處理讓他不得不懷疑金鐘銘師生有什么刻意的想法。更何況,之前的一個副導演、一個報社副社長說解決就解決了,這屋子里的很多大佬竟然沒有什么反應。甚至有些一唱一和的那種感覺,這尼瑪絕對不對頭!

  想到這里,李秀滿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楊賢碩,但是楊菊花面色如常,此刻正認真的看向坐在會議桌主位的安圣基呢,似乎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的目光。一瞬間,我們的李大理事心里更慌了。

  “直接說犯事的王八蛋是誰吧!”崔岷植的發言向來這么直接。

  “是啊!”一個國會議員也漫不經心的問道。“大家能解決就解決吧!”

  這一幕在李秀滿眼里顯得非常荒唐,什么時候國會議員也有資格解決這種人渣了?你們干的這種事情還少嗎?

  “呃,是一個叫做丁世展的人。”安圣基平平靜靜的答道。

  “大韓證券交易所的那個小室長?”這個國會議員好奇的追問道,你別說。政客出身的這位演技還不錯。

  “哎。”安圣基點了點頭。“好像是這樣的,確實是大韓證券交易所的人員,說是由于所屬公司的集資問題導致了兩者的交集.....”

  “交給我吧!”這個議員直接拍了胸脯。“我跟大韓證券那邊很熟悉。一句話就可以讓他滾蛋!”

  李秀滿冷眼旁觀著這一切,此時他已經完全肯定今天晚上的會議有問題了,別的不說,平時這些議員都是遇到長臉的事情才會擠過去的,這種出力卻不能討好的事情他們誰會干?肯定是事前雙方有了充分的交流他才會在這里拍胸脯的。

  事實上,不僅是李秀滿,很多心思敏捷的人此刻都已經有些反應,所以金承勛拿下眼鏡擦汗的動作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那我們繼續。”安圣基面色嚴肅的又一次掀開了一張紙。“這次竟然還是強迫性賄賂的,也是實名舉報。同樣是獲取了一定的非直接證據,這次舉報的是一個叫宋智武的時尚設計師......這年頭時尚設計師都能直接朝女藝人所求性賄賂嗎?”

  “那您可就是見識少了。”楊賢碩一開口就把做自己身邊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的金承勛給嚇了一大跳。“這年頭時尚設計師跟導演一樣掌握著女藝人渴求的資源。扮演潛規則的其中一方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對這些跟我們藝人關系密切但卻處在邊邊角角位置上的行業人員抱有一定的警惕性......”

  真聰明!靠在墻上的金鐘銘無奈的撇了撇嘴。

  “是啊!”樸振英也跟著解釋了一下。“安圣基前輩年齡在那里可能還不知道。現在時尚界的曝光率是非常高的,我們公司的2pm就有時尚擔當。”

  蠢貨!你丫到底聽的懂人家楊菊花說的是什么嗎?金鐘銘心里冷笑不止。

  “那我真是長見識了!”安圣基笑道。“年紀大嘛了,而且我也真的不懂時尚,這件事有哪位愿意為協會盡一份力呢?”

  “這個事情大家一起盡盡力吧!”李秀滿不再猶豫。“我的意思是大家相互打個招呼,不要讓各自的藝人去走他的秀了,也不要讓各家相熟的媒體刊發他的設計作品,這一點我們s.m公司愿意以身作則。而且明天我本人就去給他講一下,告訴他他已經被我們盯上了,讓他以后老實點!”

  老狐貍!這次不僅是金鐘銘,很多人都齊齊的在心里暗罵了一聲。

  “那就這么定了!這件事情大家都出出力,下次會議反饋一下。”安圣基看到眾人齊齊點頭就再次翻了一張紙。“嗯,同樣是性賄賂.....叫做樸厚林.....”

  金承勛面色蒼白的聽著一眾圈內大佬迅速的而果決的解決掉了一件又一件事情,此刻的他已經有些兩股戰戰了。沒辦法,如果說前幾兩個名字他還迷迷糊糊的并抱有僥幸,但是后來的這三個熟悉的名字已經讓他有所覺悟了——自己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哄著一腳踩進了陷阱里。

  “下一個案例,同樣是女藝人實名舉報。”安圣基已經開始念第六個強迫性賄賂的舉報案例了。

  此時的金承勛發現自己臉上的汗已經止不住了,而坐在他斜對面的李秀滿也已經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同樣是要求低調處理,施害方竟然是韓國浦項制鐵的一個副部長,叫車玄武。浦項制鐵也能跟娛樂圈扯上關系?從哪條線扯上去的?”安圣基奇怪的拿下了眼鏡。

  聽到這個名字后的金承勛終于忍耐不住了,他突兀的站了起來:“諸位,浦項制鐵不是我能夠得罪的起的,請恕我先行回避了。”

  說完,金承勛竟然跌跌撞撞的朝門口走了過去。在場的都是聰明人,沒有人開口詢問什么,都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和等在會議室門口的金鐘銘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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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看了你們在群里水的那些話,還說我窺屏?整個一天都在實驗室里忙活著呢!哪有時間窺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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