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在悶頭吃飯。
金鐘銘坐在中間主位上,面色平常,不喜不悲,像極了封建時代的大家長;恩靜小哥則不知道為什么擺出了一副低眉臊眼的形象,像極了以往餐桌上受氣的小妾;初瓏倒是正常,依舊是往常那副平平淡淡略帶微笑的日常形象,可是跟對面的含恩靜一對比就有點像是勝券在握的大婦了;至于鄭秀晶,呃,沒的說,標準的偏向于初瓏的小姑子。
“呸!”金鐘銘低頭漱了下口,呃,他不是被飯里的什么東西硌到了,而是被自己腦子里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給滲的。
實際上,金鐘銘此刻已經想的好好的了,在他看來,初瓏終究只是年紀小接觸的人少,所以對自己這個朝夕相處的大哥哥產生了一種類似于信任和崇拜的情緒。至于krysta1,這丫頭純粹是電視劇看多了,一個初中生(沒錯,這丫頭還沒初中畢業呢)還跑過來教育自己?信不信分分鐘就找機會斷了她的零花錢!而含恩靜呢?金鐘銘就更覺得冤枉了,這搞得兩個人好像已經做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一樣,實際上倆人什么都沒干,就是在這里面對面的像是心理醫生診療一樣聊了一下午好不好?這不行嗎?這犯法了嗎?這招誰惹誰了?
再次在心里面梳理了一邊之后,金鐘銘決定挺直腰桿吃飯,不再去亂想了,找機會和初瓏談談就行,甚至不談也罷,讓時間沖淡這丫頭的想法就好,反正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一念至此,金鐘銘決定明智的開啟其他話題來活躍氣氛:“二毛,奧運會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krysta1立即興奮了起來,韓國人對體育的癡迷毋庸置疑,krysta1在這里長大自然也產生了類似的興趣。“伍德,我們具體去看什么比賽?游泳?羽毛球?足球?籃球?”
“安心吧,幾個熱門比賽的票我都已經拜托京城那邊的熟人買好了。下周咱們就出。”金鐘銘說道這里頓了一下。“你明年就要出道了,這就算是我送你的出道禮物好了,真要是出道了你想睡個安生覺都難。”
“哦!”krysta1興致勃勃的答道,根本就沒把最后那句話放心里去。
“初瓏也是。”金鐘銘順勢看向了初瓏。“你跟二毛在我心里都是一樣的。等你出道前一年也可以向我提個要求,我說到做到。”
“,哦!”初瓏愣了半響,足足隔了十幾秒鐘才答應了下來。
金鐘銘立即就安心了,初瓏歸根到底還是懂事的。
“那個”看到氣氛好轉。含恩靜也松了一口氣,她張口也準備接話聊下去,不過很顯然,有人不想給她插嘴的機會。
“對了伍德,你們今天下午聊得什么啊?我們一進屋就看到你愁眉苦臉的。”krysta1看似不以為意的提問突兀的掐住了含恩靜的嗓子。
“沒什么。”金鐘銘笑著解釋道,當然他這話其實是對初瓏解釋的。“只是工作上的一些麻煩事情搞得我心里亂糟糟的,恩靜正好放假,所以趁這個機會找她抱怨幾句罷了,說開了心情自然就好了。”
“oppa很累嗎?你不是去海云臺探班了嗎?我還以為會很輕松地。”初瓏的注意力果然也被轉移了過來。
“哪有這么輕松?”金鐘銘打蛇隨棍上,立即挑了兩件麻煩的事情講了出來。這樣一來晚飯的尷尬氣氛一下子就消除了。
不過,饒是如此,晚飯剛一結束,感到不自在的含恩靜立即就起身告辭了。而金鐘銘瞥了一眼對方后也立即站起了身松了出去,沒辦法,人家是來做客的,現在搞得渾身不自在自己這個主人無論如何也得安撫一下啊。
夏日傍晚下的街道跟下午是截然不同的,事實上在金鐘銘看來這是爾夏天最美好的一段時間了,相比較大下午的那種刺眼的陽光和讓人心煩意燥的溫度,此刻走在漢江邊上的街道上是可以感覺到一陣陣讓人舒適萬分的涼風的。再加上遠處掛在丘陵地區上方的一彎月亮,最起碼‘時值盛夏,清風徐徐,月升東山’還是當得的。要是再等一會。如果你又恰好能接受蟬叫聲,那甚至可以直接裝十三的來一句‘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
呃,如果在這種美好的時刻身邊還有一個穿著天藍色連衣裙的短美女的話那就更妙了。
但是金鐘銘的感覺卻截然相反,他壓低了一下腦袋上的棒球帽:“恩靜啊,要不我們從江灘上走吧?”
“為什么?”含恩靜有些不解。
“那邊清靜一些。你看你不是眼瞅著就要出道了嗎?我要是被認出來的話對你不好。”金鐘銘看著周圍是不是就往這邊瞅過來的路人,略顯遲疑的給出了答案。
“你這種大明星居然怕被認出來?”含恩靜嘴角微微翹了起來,不過她依舊順從的轉了向,徑直來到了人流少之又少的江灘上。“我看你在綜藝里面可都是親民的,難道是裝出來的嗎?”
“那倒不至于。”松了一口氣的金鐘銘坦誠的解釋道。“我這人向來是學著老師低調做人高調做事的準則來的。當你作為一個藝人、商人或者是類似的社會職能成員的時候,無論是什么事情都要亮開了去做,大大方方的去做,甚至由于藝人的特殊工作性質某些事情還要尤其高調的去做。但是拋開著一切自己一個人私底下生活的時候,我更希望能夠安安靜靜的。當然了,這里面也有不想給身邊人添麻煩的意思。”
含恩靜有些‘明悟’了,越是大牌明星越注重保護,他們在公開場合對待粉絲和記者極度熱情,但是一轉身卻不希望任何私下的事情被這些人注意到,只不過這些行為只有是像金鐘銘這樣的大牌才會去做,而自己出道了以后恐怕很長一段時間是在追求曝光和粉絲的追捧。而這樣就意味著自己必須要恪守某些東西,不能讓記者或者粉絲抓到一些不該有的東西,不然的話,自己的理想、團隊就都會受到牽扯和影響。
一念至此,含恩靜不由的低下了頭。自己既然選了這條路,那就終究是沒資格享受到一些別的東西了。
“恩靜,今天的事情確實有些抱歉。”正在含恩靜胡思亂想的時候,金鐘銘的話突兀的打斷了她的思考。
“不要緊的。”含恩靜立即笑著搖了下頭。“我知道自己給人家留的印象不是太好。那天第一次見面就給人展示了那種丑態,她要是對我沒意見就怪了。”
“你是這么認為的嗎?”金鐘銘面色古怪的問道。
“當然。”含恩靜耷拉著眼皮答道。“不然呢?我該怎么認為?說真的,我也沒想到我會被幾塊巧克力給放倒,我平時酒量很不錯的。”
“那天也不怪你。”金鐘銘面色和善的立即接口道。“酒心巧克力里面全都是高純度酒精,你連著吃了這么多也難怪撐不住。”說到這里。金鐘銘又促狹的搖著頭加了一句。“不過,我確實是第一次看到女孩子喝醉酒的樣子,給人的感覺確實很有沖擊力。”
含恩靜立即收斂笑臉,然后幾乎是本能的,她抬手一肘子狠狠的頂在了金鐘銘的肋下。
不過恩靜小哥這含恨一擊卻沒頂到,因為金鐘銘在對方變臉的一瞬間就警惕了起來,伸手就抓住了對方頂過來的胳膊。
氣氛有些尷尬了,不過這卻難不倒金鐘銘這個下定決心要瀟灑活一輩子的人,他居然皺著眉頭捏了捏對方的胳膊然后才松了手:“感覺你的肘子更硬了,不枉你在j那里當了三年的練習生。這三年果然讓你的身體素質更上一次樓了。”
“別胡扯了。”含恩靜都快被氣笑了。“明明是你臉皮更厚了好不好?以前起碼還知道裝作不經意的挨上一下,現在居然對女生還手了!”
金鐘銘笑而不語,兩人那一瞬間的尷尬也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而且,可能是由于一下午的交心和令人沉醉的夏日傍晚,兩人很快又繼續自在的邊走邊聊了起來。而話題也是千奇百怪,從周圍的路人到某個明星最近的舉動,從m公司的某些傳言再到某個熱播的電視劇,從記憶中的某個老同學再到如今兩人的學業問題。總之,真的是有一種讓人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覺。
“孝利姐啊,我也沒想到她能在綜藝里放這么開。但是說真的,要是放不開的話她就不是李孝利了,這么多年了,一個藝人能憑著一個名字給人一種理當如此的感覺確實了不起。”
“是啊。”含恩靜贊同的點點頭。在她看來,同公司的李孝利就是自己奮斗的最高目標,沒有之一。
“說到孝利姐的話,我過些天應該會去一趟家族誕生。”金鐘銘繼續平平淡淡的講述著。
“不會尷尬嗎?”含恩靜有些不解。“你的兩天一夜現在這么火,又是實打實的競爭對手,家族誕生那邊難道會主動邀請你嗎?”
“那倒不至于。”金鐘銘聳了下肩膀。“是我自己主動提出來要去的。”
“為什么?”含恩靜更好奇了。
“因為少女時代的金泰妍要去。”金鐘銘略微無奈的嘆了口氣。“現在少女時代全靠著她和林允兒撐著。已經很不容易了,而且最近又遇到了一些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我準備去照看一下,順便幫她撐撐場子。你要知道,金泰妍這個女生臺面上雖然很抽風,但是私底下很是給人一種小心翼翼的感覺,這種時候能讓她少點壓力總是好的。”
心情正佳的含恩靜一下子心煩意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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