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鐘銘當然不是閑著蛋疼才去跟人家CJ的人搞這一出,他又不是什么憤青,當然了,也不在乎什么CJ確實是真的,不過他這么說完全是因為他剛才看電影的時候一扭頭注意到了離自己座位不遠的那個丑胖子。呃,這里說句‘公道話’,就憑這丑胖子的形象估計也很難讓人不注意到他。
“幸會!”此刻的金鐘銘正笑瞇瞇的給被尊稱為姜草先生的丑胖子敬酒呢,而剛才他的那種對于電影的感慨以及和CJ的那位副部長的沖突似乎早就煙消云散了。
“哎!”丑胖子姜草略顯尷尬的接過了金鐘銘敬過來的酒,很明顯他不太適應被人這么對待。
&n~豬~豬~島~小說www.zhz花.cmbsp;“他在打什么主意?”坐在桌子另一端的河智苑有些無奈的朝車太賢問道,她跟安圣基關系極佳,但和金鐘銘本人卻只是臉熟,所以說起話來反而有些尷尬。
“應該是在打姜草先生作品的注意。”車太賢翻著眼皮答道,他看起來和金鐘銘不是很熟,但是他卻跟小時候的金鐘銘在《瘋狂的初戀》中有過一次合作,所以實際上他跟對方的關系反而是這個圈子里少有的那種‘鐵關系’。
“你是不是在打我的作品的主意?”而就在車太賢話音剛落的時候,姜草一杯燒酒喝下去后立即義正言辭的質問了起來。
“您怎么看出來的?”金鐘銘立即尷尬的卡殼了。
“我對我本人還是有些了解的。”姜草指著自己通紅的臉答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而我姜草除了那些漫畫難道還有任何一樣拿得出去的東西嗎?”
“也不能說是非奸即盜。”金鐘銘略顯無奈的坐了下來。“只是看電影的時候就感覺到您的這些漫畫天然自帶文藝片的屬性。而這種簡單的文藝片正是我急需的。”
“金鐘銘先生。”姜草繼續紅著臉說道。“我不是信不過你,事實上我很欣賞你的水平,你來演我的作品我還是很放心的。可是你能保證不會發生像《傻瓜》這樣一下子被冷藏了兩年的事情嗎?這是我的第一部被改編的作品。我也很認真的去對待,拍攝的時候幾乎是全程跟著導演走的,可是結果呢?我等了兩年才看到一個刪減了近二十分鐘的作品。”
“只要傻瓜死了,那這部電影的精髓還在。”金鐘銘嚴肅的答道。“刪了二十分鐘就二十分鐘吧,最終的勝利者還是您。”
“挺懂行啊?!”姜草詫異的看了金鐘銘一眼。“我就是為了這個才堅持了兩年沒讓這部電影上映,最后CJ也被我逼的沒轍了,為了不虧本才同意讓傻瓜死的。不過你得告訴我。為什么傻瓜死了我才能安心?”
“因為傻瓜只是一個傻瓜而已,他不死他的妹妹得不到解脫,他的青梅竹馬得不到解脫。他的哥們也得不到解脫。”金鐘銘略顯感慨的答道。“總的來說,這個傻瓜就是一個傻瓜而已,您從來沒有把主題放到那些真摯的感情上。漫畫我沒看,但是光看電影我也能感覺的到。你從頭到尾就是想簡簡單單的描述這個傻瓜而已。沒有把主題放到什么那些過分美好的東西上。當然了,CJ的那些人看重的則恰恰就是這些東西,所以才跟您發生了誤會和沖突”
“怎么說呢?”等金鐘銘巴拉巴拉說完一段后,姜草揉了下自己的胖臉。“難得遇到一個好觀眾,我們喝一杯。”
于是乎,兩人又是在對面的河智苑和車太賢的面無表情中連續的干了幾杯燒酒。
“咱們回到正題上。”金鐘銘看著姜草喝的差不多了,近乎詐騙犯一樣的再次靠了過去。“姜草先生,我向您承諾。讓我挑一部您的作品,然后我先拍好。成功了。您同意了,我們再上映;不成功,您不滿意,我們就重拍!”
“你能做主?”姜草的酒一下子就醒了。
“當然可以啊!”金鐘銘自來熟的攬住了對方的肩膀答道。“我來投資就是了!”
“是、是嗎?”姜草瞬間就動心了。“你要我哪一部作品?”
“說實話,我不知道。”金鐘銘的回答讓對方很是無語。“我還沒看過您的漫畫呢,只是剛才看到傻瓜被板磚拍死在雪地里的時候一下子就被這種感覺給吸引住了,而我這顆已經沉寂了很久的心一下子就被這塊板磚給拍爆了,我當時就告訴自己,我想要的就是這樣的東西。”
“那就看完漫畫再來找我吧!”姜草晃晃悠悠的從腰間掏出來手機跟金鐘銘交換了號碼。“希望你說到做到。”
“不會讓您失望的!”金鐘銘笑著收回了手機,然后刷的一下站了起來。“走吧,雪莉,我送你回去!”
足足兩分鐘后,姜草才無語的看著那扇被推開的餐廳包間的門感慨道:“還真是用完就扔啊,看來我這個丑胖子果然除了漫畫之外就一無所有了!”
無奈之下,車太賢憋著笑端著酒杯坐了過來。
“Oppa,你在想什么呢?”S.M公司的練習生宿舍附近,崔雪莉好奇的朝身邊一直若有所思的金鐘銘問道。
“想電影!”金鐘銘言簡意賅的答道。
“我知道!”崔雪莉有些無語的回應道。“你當然在想電影的事情,具體是在想什么啊?”
“我要拍兩部電影,一部已經剛剛已經有眉目了。”金鐘銘瞅著頭頂彎彎的月亮答道。“但是另外一部還沒有眉目。”
“你今年也是要準備拍兩部電影嗎?”崔雪莉詫異的問道。“真是高產啊,不會是跟前年的《老千》還有《電臺之星》那樣的電影吧?”
“不不不!”金鐘銘連連搖頭。“今年絕不止兩部電影,只是這兩部是屬于我個人的電影罷了,而其中一部要是拍好了,可以嘗試著和《電臺之星》比一下,至于另外一部則一個是差很多的電影,注定要差很多的電影,甚至很有可能只是個獨立短篇。”
“哦!”崔雪莉的興趣一下子就沒有了。
感覺到了對方的情緒后,金鐘銘略微瞥了一眼這個小丫頭,就不再多說了。
眼瞅著這個小丫頭上了樓又跟自己發了條短信,金鐘銘這才叉著手轉身離開。不過,他并沒有回家,而是直接開著自己的現代車去找安圣基了。
“這么晚來找我還真是難得啊!”安圣基只穿著睡衣在自家的客廳里接待了金鐘銘。“但是這個時間點是不是過于晚了,我這個老頭子難道能跟你們年輕人相比嗎?”
“老師!我想拍屬于自己的電影,我自己做導演自己投資的那種,但是目前毫無頭緒。”金鐘銘開門見山,從他連續的被金允石、奉俊昊‘侮辱’,再到面對著河正宇、元彬這兩個明明搶了他的戲的人自己卻只能無可奈何甚至有些‘心服口服’的無奈,最后一直講到因為李忠烈的自己準備拍兩部屬于自己電影的事情。
“一部電影我已經想好了,就是姜草先生的漫畫,他的漫畫很適合改編成文藝片,而且很對我的胃口,這個我完全可以馬上確定并拿下來,甚至我手上還有一部出色的青春愛情類的商業片劇本在手做后續。”金鐘銘低著頭繼續講著。“但是我知道沒有資格直接上手這兩部電影,不要說那部商業片了,這部姜草先生的文藝片我都沒資格,所以我準備先拍一部微電影或者類似的短篇作為練手的東西”
“可是這個看起來最簡單但卻極為重要的環節你根本無從下手是不是?”安圣基點了一根煙后問道,而且說話間他還給金鐘銘遞了一根過去。
“是!”往常一直勸對方不要吸煙的金鐘銘這次出乎意料的接過了這支煙。“我無從下手。”
“無從下手確實有些難堪,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反而最好不過!”安圣基給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答案。“因為這意味著你可以拋開題材、投資甚至內涵,直接去找一個被客觀條件影響的東西來下手。”
“您的意思是?”金鐘銘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一點什么,但是還是抓不住。
“你知道我為什么在大學畢業后選擇電影行業嗎?”關鍵時刻,安圣基賣起了關子。
“我當然知道。”金鐘銘閉著眼睛都能把自己老師的那段歷史給說出來。“您大學期間學的越南語,是準備去越南大干一場的,但是偏偏剛畢業越戰就結束了,美國人也不需要韓國這個小弟幫忙了,所以您的專業技能一夜之間就從熱門成為了無人問津的垃圾。無奈之下,你想起自己做過童星,這是你僅有的有經驗的東西,所以就去演了電影,沒想到”
“怎么不說了?”安圣基笑道。“說的很好啊。”
“經驗!”金鐘銘刷的一下明白了安圣基的意思。“正如同您當時唯一有經驗的行當是演員,而我是有過拍攝經驗的,并且是唯一的,就是那個《你不是真正的快樂》的,而且也很好。所以您的意思是讓我嘗試著拍跟那個MV有關的題材,是不是?”
安圣基笑而不語,金鐘銘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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