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不是回國了嗎?最近老是纏著我要我怎么怎么樣的,我這”金泰元老臉一紅,趕緊解釋了一下。
“然后呢?這個緊要關頭你總不能去陪自己閨女去玩吧?”蔡濟民更無語了。
“不要緊,兩分鐘我就解決問題。”金泰元做了個手勢,眾人只好無奈的耐住性子等他打完電話。
電話響了,而且是金泰元,正準備去打游戲的金鐘銘來不及下車就接通了電話。
“優博噻優?”
“哎,鐘銘啊,我是你師兄。”
“然后呢?有什么事情嗎?”金鐘銘有些沒好氣的問道。
“這幾天有時間嗎?”
“沒有,會很忙!”
“忙什么?”
“要帶兩個妹妹還有咱們的一個小師妹去釜山參加音樂節。”
“你要去玩?去旅行?”金泰元的聲調變高了。
“沒錯,有問題嗎?”
“沒有,但是能不能多帶上一個人?就算是你師兄我幫你寫歌的報酬了。”
“你都這么說了我還能拒絕嗎?是ch日s吧!我明天就要出發,讓她做好準備我明天上午去接她。”
掛上電話,金鐘銘毫不在意,依舊戴上帽子跟墨鏡下車朝游戲機廳走去,畢竟多一個人少一個人的事情而已,就當是真的還金泰元的歌曲人情好了。
推開游戲機廳的大門,金鐘銘驚奇的發現,就在角落里那個自己經常呆的機位上赫然坐著一個熟悉的小個。
“不是被禁足了嗎?”金鐘銘拿了一盒游戲幣坐了過去,然后漫不經心的問道。
“解禁了。”sunny的回答跟往常一樣的干脆利索,但卻有說不出的一種負面情感夾雜在里面。“陪我打幾局!”
“好!”金鐘銘心里咯噔一下,但卻沒有表現出來。
“最近很閑嗎?”十局戰罷,時間已經從下午三點半來到了五點半,金鐘銘開始試探性的了解情況。
“馬馬虎虎吧!”sunny的話里滿滿的全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
“我”
“啊,很閑,怎么了?”
金鐘銘想著繼續這個話題。卻被sunny給搶白了。
“心情不好?”
“嗯。”
“要去吃飯嗎?我請你去吃排骨。”
“不想去。”sunny把腦袋垂到了自己的豎起來的膝蓋上。
“我還是第一次看你哭呢。”看著滴在地板上的一滴水,金鐘銘努力擠出一點笑容。
“想笑就笑吧!”sunny抬起頭的時候眼圈已經完全紅了。
“我為什么要笑?”金鐘銘努力的抑制著自己的沖動,下午在sm公司的所見所聞跟現在的場景讓他很想站起來告訴對方,走吧。去你叔叔的公司吧,那里有八個人在等著你呢!但是連sunny自己都在迷茫的時候,這種話自己怎么可能說出口?自己終究不是什么救世主,只是個跟對方在打游戲的時候認識的朋友而已。
“我我出不了道了。”sunny呼了幾口氣,已經不再掉淚了。她抱著膝蓋好像在說著一些跟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
“然后呢?你有什么打算?”金鐘銘整理著手里的游戲幣盒子,似乎有些漫不經心。
“我爸爸的公司要倒閉了,公司唯一能賺錢的組合suger已經不存在了。”sunny根本沒有去聽金鐘銘說什么,只是自顧自的說話,她需要有人來做她的傾訴對象。
“suger啊,韓國最成功的外國籍藝人亞由美的那個組合啊。”金鐘銘仰起頭想了一下suger的情報,這個組合毫無疑問是非常成功的,小的經紀公司里一個不紅不火的組合養活一個小公司是很正常的,但是suger似乎太成功了。從去年開始亞由美在各個綜藝中都表現出色,而其他三個人也毫無例外的在影視劇中穩定了位置。在色s消逝wg未出的這段時間,她們已經隱隱有些韓國女子國民組合的氣質了,這對于sunny父親的那家公司而言似乎不是太好的事情,事實上04年的時候率先整出明堂的黃靜茵就已經率先走人了,但是沒想象現在這種事情會重演。
“樸秀珍今年四月就單飛了。”sunny繼續自顧自的說著。“她被ihq挖走了。”
“你怪她么?”金鐘銘淡淡的問道,順便環顧了四周一圈,暑假的游戲機廳人很多,但是他跟sunny都是熟客,而且這個位置還是比較隱蔽的,所以根本沒人注意到這里有一個掉眼淚的女孩。
sunny搖搖頭。一口否定:“不怪,以前跟她關系還不太好呢,現在反而能接受了。ihq是大公司,她去了的話就成全智賢、宋慧喬、車太賢、宋承憲、孔劉、成侑莉、林秀晶這些人的同門師妹了。而且還能從idol變成演員,她沒有理由拒絕。”
“難得你記得住這么多名字。”
“這是ihq公司來人的原話,他們還是要把樸秀珍培養成韓佳人第二。”
“你這么一說我就想起來了,就是百想之后的事情吧?我當時在江原道拍戲,聽探班的李準基那哥說過這些事情,但是這個純粹是胡扯。韓佳人這種級別的演員可不是‘打造’出來的,要看運氣跟本人努力的。”
“還沒恭喜你百想獲獎呢,還有新電影我看新聞上說能拿獎。”
“唔,多謝。”
“你剛才說花瓶也得努力嗎?”
“”金鐘銘看了一眼已經不再哭的sunny,很是無語,你剛才不是說你不乖人家嗎?怎么就把人家的人生目標定性為花瓶了?“沒錯,花瓶也得靠努力,起碼韓佳人那樣的花瓶不努力不行的。”
“哦!”
“樸秀珍怎么也是suger的老二,無論人氣還是什么方面都僅次于亞由美,她這一走,suger事實上已經算完了吧?怪不得那天見到你父親他的情緒不高,算算時間那時候ihq應該已經接觸她了。”金鐘銘把話題重新引導回了原來的軌道上,既然要傾訴那就說個夠。半途而廢反而會加深憂慮感。
“沒錯,從四月份她走了以后公司就完全變味了,不僅是suger,其余的方方面面都出問題了。”sunny被金鐘銘的話勾起情緒。繼續了這場傾訴。
“然后你父親沒辦法只好把人氣最出眾的亞由美單獨拉出來,希望單飛這種形式能夠保住亞由美是不是?”金鐘銘回憶起了一些娛樂新聞。
“沒錯,但是”
“但是什么?我印象中六月份亞由美單飛后的單曲反響很是不錯啊。”
“還是輸了,正好碰上東方神起復出,雖然口碑不錯但是女團的空間進一步被壓縮。商演什么的全都沒了,所以公司財政的問題越來越大,而且剩下的兩個人也撐不起來suger的名號,根本也掙不到錢,再加上今年跟日本那邊的公司合約到期,對方對suger的前景也不看好,所以”
“所以沒有續約,suger也失去了最大的市場,現在公司里離最終的崩潰只剩下時間問題了,你們新團的出道更是沒希望了。是不是?”
“對不起,跟你說這么多。”sunny又開始抹眼淚了,這種打擊很是讓人難以接受。
“你從什么時候開始練習的?”金鐘銘似乎是嫌sunny哭的還不夠。
“97年”
“9年了啊。”金鐘銘看著被這句話給引爆,徹底的哭了出來的sunny稍微放下了心。“我妹妹只訓練了6年我還以為她的時間很長了。”
sunny哭的更傷心了,這根本不像她的性格,甚至注意到這邊情況的老板都對坐在小姑娘旁邊保持‘漠視’狀態的金鐘銘怒目而視。
哭聲持續了五六分鐘才斷斷續續的停了下來,屋外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傳來蟬鳴,空調上拴著的塑料繩被冷風卷起,在空中不停的打轉,這些場景讓之前對上痛哭的sunny保持冷靜的金鐘銘反而有些傷感起來。
“謝謝你聽我說了這么多廢話。我該回去了。”sunny拿出紙巾仔細的擦干凈了已經被哭花的臉,就準備離開了。
“現在感覺怎么樣?”
“好多了。”
“咱們的對話真像電視劇里那樣,你就像個失戀的女人我就像你的男閨蜜一樣。”
“哎,確實很像。”
“你有什么打算嗎?”
“爸爸說他會撐到最后一刻。在家里的錢花光之前一刻再走,我們家在美國還有一套房子。”
“有沒有想過換一家公司練習?”
“沒有!”sunny迎著金鐘銘的眼神,很是堅定的回答道。“順慧她們剛走,我沒這個心思,我準備跟父親回美國。”
“好吧!”金鐘銘點點頭。“那有沒有心思去釜山玩一下呢?釜山音樂節要開幕了。”
“去哪里干嗎?”
“彈貝斯,為我伴奏。你的貝斯我還為你留著呢。”金鐘銘平靜的回答道,但是眼神卻自顧自的亮了起來。“租一個角落里的舞臺,就是沒人要的那種,幾個朋友不用在乎什么觀眾什么專家,拿起樂器就可以自己彈,想怎么跳就怎么跳,想怎么唱就怎么唱。”
“你不是馬上就要出專輯的人嗎?新聞上都說了,自己作詞作曲的才子,怎么會想著去瘋玩?”
“就是因為馬上就是一個要出專輯的人,所以才會這么想去玩,因為出了專輯以后我就再也不能在露天舞臺上這么唱了,就連我的音樂領路人玫瑰旅館樂隊,現在成了名以后都再也沒有在弘大藝術街上唱過了。”
“我不太明白。”sunny皺起了眉頭。
“我從來都不是那種可以為了藝術豁出去一切的性格,我發了專輯以后會被人當做歌手,然后會在意其他人的評論跟想法,到時候想再不著調的自顧自的唱歌恐怕就很難了。”
“有點像婚前party!”
“沒錯!來嗎?跟我妹妹一起,很方便的。”
“好!不過,真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跟不太熟的男人一起去旅行。”
“不是去旅行,只是游玩一下而已。我知道你擔心什么,在韓國一男一女去旅行是有很嚴重的性暗示的。”
“真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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