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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任何一個宗門而言,不到最后關頭,絕對不愿意動用自己的底蘊,更不要說是最后的底蘊。
作為天下十大宗門之一,白骨元辰道同樣有自己最后的底蘊,也正是這最后的底蘊,讓白骨元辰道雖然沒有參星境的強者,卻依舊能夠在十大宗門的位置穩坐如山。
就算擁有神禁強者的宗門,對于白骨元辰道,也要讓上三分。
但是,那最后的底蘊,對于整個白骨元辰道而言,最大的作用,是震懾,而不是使用。
最后的底蘊,在不少人的傳說之中,是可以葬送神禁級別的存在,等于當年創建了白骨元辰道的無上存在最強大的一擊。可是這種力量,使用過之后,就會消失。
納蘭詩音的父親,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他現在,最想的還是保住他心愛的女兒的性命。
“師兄,難道我們就真的任由這牛頂天欺負到門上來嗎?”
枯瘦老者看向那威猛老者的目光,充滿了冷漠,其他白骨王座上的人,同樣目光冷厲。
雖然他們交情不錯,甚至還有人號稱八拜之交,但是在這些重大事情上,他們是絕對不能退縮的。
比如現在,他們就絕對不允許,為了對付鄭鳴,動用宗門之中最后的底蘊。
“師弟,你的想法我知道,但是你要想一下宗門!”最終,開口的還是那枯瘦老者。
他手指著催動著金蛟剪正在割裂天地的鄭鳴道:“難道我們真的要玉石俱焚嗎?”
“你覺得,沒有了那最后的底蘊,沒有了那最后的一擊,神皇他們,會允許我們擁有如此龐大的力量嗎?”
高大老者不再吭聲,他知道自己一切解釋,在事實面前,都會變得無比的蒼白。
就在高大老者閉口不言的時候,那枯瘦老者已經沉聲的道:“牛兄,暫請住手!”
老者說話間,手掌快速的催動法訣,一個個印記之下,那本來咆哮不已的人形白骨元辰獸,快速的停了下來,白骨長劍,更是被它收回。
但是坑坑洼洼的白骨長劍,讓那白骨元辰獸心痛不已,它將那白骨長劍收入體內的剎那,仰天發出了一聲怒吼。
這是一種瘋狂的咆哮,無數的白骨元辰道弟子,在聽到這瘋狂咆哮的瞬間,都覺得自己有一種心神俱裂的感覺。
“終于要談談了嗎?”鄭鳴一揮手,將金蛟剪收回,而后輕輕的落在黑色的大牛上。
鄭鳴的話,讓矮瘦老者的眼眸一冷,但是最終,他還是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道:“牛兄,你這次來,為的是解決事情,不是要和我白骨元辰道玉石俱焚!”
“我覺得現在,我們雙方,還是可以談談的。”
“我的要求很簡單,將納蘭詩音交給我,然后解除我朋友臉上的侵害,就此罷休!”鄭鳴不容置疑的說道。
鄭鳴的態度,頓時讓納蘭詩音一陣恐懼,在枯瘦老者說談一談的時候,她就已經心生恐懼了。
“牛頂天,你不要得寸進尺,太過張狂,我白骨元辰道還沒有輸,如果你不聽好言相勸,那么就休要怪我白骨元辰道使用禁忌之力,到時候,死的是你!”
威猛老者上前一步,聲音之中,充滿了森然的殺意。
面對威嚴老者裸的威脅,鄭鳴冷哼一聲,直接催動金蛟剪,朝著那老者落了下去。
兩道金光下落,橫斬天地,威猛老者已經見識過金蛟剪的厲害,此時看到金蛟剪下落,當下騰空而起。
他的速度很快,可是金蛟剪已經定住了虛空,一個瞬間,威猛老者就覺得自己想要動彈,都變得艱難無比。
就在金蛟剪要下落的剎那,那人立的白骨元辰獸,大嘴張動,吐出了一道白光。
白色的劍影和金蛟剪在虛空之中碰撞,各自倒飛了出去,不過白色的骨劍上,再次多出了一道裂痕。
“牛兄何必急躁,咱們還是慢慢談!”枯瘦老者在金蛟剪倒飛的瞬間,大聲的朝著鄭鳴喊道。
威猛老者的神色雖然難看,卻也只能將心中的怨氣壓了下來。不過他看向鄭鳴的目光,越發了多了一絲忌憚,畢竟剛才,他差點墜落。
“牛兄,我白骨元辰道,一定會想盡辦法,恢復令友的容顏,另外還會盡可能的給令友一些賠償!”枯瘦老者說到此處,目光落在了威猛老者的身上道:“但是納蘭詩音,由我白骨元辰道來懲罰!”
威猛老者聽到此處,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他只有這么一個女兒,自然寶貝異常。
無論如何,他都不舍得將心愛的女兒丟棄掉。
納蘭詩音的行為,給白骨元辰道造成了不小的損害,甚至可以說,因為納蘭詩音,讓整個白骨元辰道,都聲威大跌,處罰是肯定的,可是有他在,絕無性命之憂。
鄭鳴冷笑:“閣下以為我來此,是和你們講條件的嗎?”
這句話,鄭鳴說的無比平靜,可是話語之中,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味道。
“牛頂天,我們白骨元辰道也不是怕了你,而是不愿意玉石俱焚而已!”威猛老者再次大喝。
“那就戰吧!”鄭鳴對于白骨元辰道,根本就沒有好感,他來登臨白骨元辰道之時,就已經有要將這白骨元辰道整個滅掉的想法。
金蛟剪震鳴,好似感應到了鄭鳴殺機的金蛟剪,釋放出瘋狂的殺意,犀利的庚金之力,更是籠罩天地。
那被人立的白骨元辰獸拿著的白骨神劍,同樣開始震動,只不過此時,白骨神級的震鳴中,有那么一絲哀意。
“納蘭擎天,如果你覺得自己比我更適合擔任宗門之主,那今日的事情,就由你來決定!”枯瘦老者這一刻,不再給那納蘭擎天面子,聲音中帶著呵斥。
作為三大半步神禁,納蘭擎天在宗門之中,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別說在人前,就算是獨自一人的時候,也沒有受到過現在這樣的呵斥。
如果是平時,他一定怒發沖冠,和枯瘦老者理論一番,但是現在,他沒有這種底氣。
而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結果,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的女兒愚蠢。
正是因為女兒的愚蠢,才導致整個白骨元辰道如此的被動,現如今被一個人,壓制的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參星境強者被誅殺,卻要主動要求和解,這對于任何一個宗門而言,都是一種奇恥大辱。
但是他們白骨元辰道,現在卻不得不這樣做。
納蘭擎天朝著那矮瘦老者重重的一抱拳,然后退到了一邊,但是他四周的虛空,卻已經被他身體之中鼓動的內氣,直接崩碎出了一道道的裂痕。
“牛兄稍安勿躁,這件事情,我們還可以再談。”枯瘦老者說話間,目光落在了姬空幼的身上道:“姬空幼,不管什么原因,我代表白骨元辰道向你道歉!”
“因為我們這些人沒有管理好宗門,讓你受委屈了!”
枯瘦老者的話一出口,頓時讓四周一陣雜亂。作為白骨王座上的第一人,枯瘦老者乃是整個白骨元辰道的頭領,他的話,在白骨元辰道,一如圣旨。
現在,他向一個普通的,早已離開了白骨元辰道的弟子道歉,這其中的力度,可想而知。
姬空幼的心中,很明白這個老者的道歉,實際上只是因為鄭鳴的壓力。
但是看到低頭的老者,一時間,無數的淚痕從她的眼眸中噴涌而出。這些年來,她受到的委屈,在這一刻,算是得到了真正的發泄。
“姬空幼,你曾經是我白骨元辰道的弟子,應該明白,我白骨元辰道之所以能夠傲然聳立于天地之間,靠的不只是名聲,更是實力。”
“祖師當年離去,給我們白骨元辰道留下了禁忌之力,這種力量,就算是神禁級別的強者,都不敢對我們白骨元辰道逼迫太狠,三千年前,更是運用過這種禁忌之力,滅殺了一位神禁強者!”
枯瘦老者說到此處,聲音高亢了很多,他目視四方,一副充滿了驕傲的模樣。
沒有人開口,但是那些本來已經不抬頭的白骨元辰道弟子,卻又抬起了頭,他們的眼中,同樣閃動著神光。
鄭鳴輕飄飄的落在姬空幼的身邊,冷冷的道:“禁忌之力又如何?今日我的條件答應還罷,不然的話,我就讓你白骨元辰道,永遠消散!”
“我的條件,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老祖,動用禁忌之力,擊殺了他!”一個白骨元辰道的弟子,突然大聲喝道。
這喝聲一出,上千名白骨元辰道的弟子,幾乎同時高喝,他們的眼眸中,充滿了憤怒。
不能不憤怒,一個人踏上他們白骨元辰道,不但擊殺了他們參星境的老祖,而且提出的,還是無比苛刻,讓他們無法接受的條件。
他們怎么能不惱,他們又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家伙得寸進尺呢?
“動用禁忌之力,殺了他!”納蘭詩音的聲音很高,她心中清楚,唯有動用那禁忌之力,殺了這個牛頂天,她才能夠過上好日子。
枯瘦老者雙手壓了壓,而目光則落在了鄭鳴的身上道:“我可以作主,將納蘭詩音廢除修為,然后鎮壓黑魔洞三十年,另外恢復姬空幼容貌的事情,我白骨元辰道在所不辭!”
“另外,我白骨元辰道愿意賠償姬空幼提升修為的靈藥三百株,各種至寶十五件,頂級功法一件…”
“如果牛兄連這個條件都不能答應,那我只有動用禁忌之力,破了!”
“聽你說的禁忌之力如此的強大,我正好見識一下!”鄭鳴聲音平靜,卻堅決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