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鳴的手段和在他們睿神王府如出一轍,堵著門口挑戰,那位天柱雖然自忖自己尚且不是鄭鳴的對手,但是被人堵在門口大罵,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所以最終,只能悲劇的被鄭鳴用葫蘆給裝走。
“報告世子,漠北金刀子被鄭鳴用葫蘆擒走了!”
“世子,鄭鳴挑戰三十六天柱排名第十六的李儒緣,李儒緣的實力絕對不應該排在三十六天柱中第十六的位置,這家伙的法身之中,竟然有一位上古大圣。”
“是不是那上古大圣破開了鄭鳴的葫蘆?”紫云超聞言大喜過望,有些迫切不待的問道。
“不是,他和那上古大圣的法身,同樣被鄭鳴給裝走了!”
這樣的結果當然讓紫云超失望至極,裝走了,裝走了,裝走了…都他娘的給裝走了!
只是半天時間,已經有三十多位法身境的存在,被鄭鳴用紫黑葫蘆給擒走,一時間,整個神都,都變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特別是法身境,雖然大多數不會因為鄭鳴的威脅逃出神都,卻也不敢貿然出去。
不過作為法身境,每一個強者,都有自己的尊嚴,如果被鄭鳴堵在了門口喝罵,還是會有人忍不住沖出去,和鄭鳴做上一場。
“紫嘯月,你還是天柱排名第五的人呢,人家萬象天子都敢一戰,你為何不敢出來?”
“莫非是你怕輸不成,哎呀呀,要是這樣的話,我真是慚愧的無地自容啊!我的偶像,就是至高無上的武帝陛下,武帝出身布衣,以自己的雙拳,打下了這萬里河山。”
“他的后人,更應該發揚武帝這種精神,你…你紫嘯月,被別人打上門來都不敢出手,寧可當個縮頭烏龜,也得保全自己茍且偷生,你實在是愧為武帝的子孫!”
“武帝若是泉下有知,他一定會蹦出來殺了你!”
這些話,聽的紫云超心驚膽戰,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當紫嘯月閉關不出的時候,這位竟敢如此潑皮無賴的罵街。
他心中很清楚,紫嘯月如果不想被皇族除名的話,一定要出來迎戰,而他迎戰的結果…
就在紫云超心中默哀的時候,那管家再次跑過來道:“世子,嘯月皇子也被葫蘆給裝了!”
紫云超一聲不吭,此時此刻,他真是無語,面對這個死不要臉的鄭鳴,面對他的彪悍的鄭鳴,他紫云超腦子里只剩了一下念頭,那就是服。
心服口服啊!
這家伙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甚至把已經逝去了多年的武帝都搬了出來。
真是夠狠啊!
作為皇族的子孫,此時的紫云超心里很是理解紫嘯月的處境,像這種被指著鼻子罵祖宗的行為,如果紫嘯月還不吭聲,一定會被皇族除名。
所以,就算紫嘯月明知自己不是鄭鳴的對手,也一定會出手,而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隨著紫嘯月的被擒,整個神都好似安靜了不少。當那老管家再次向紫云超匯報事情的時候,已經是誰誰誰開始離開神都了。
一個、兩個、三個…
雖然開始離開的,在修為上,都不是什么厲害的人物,但是越往后,那些離開的人物修為越強,越往后,那些離開的人物,名聲越響。
“排名前十的天柱之中,已經有人離開了,那人說…說不跟流氓一般見識。”
“世子,那排名前十的天柱說的話,不知道怎么傳到鄭鳴的耳中,被鄭鳴趕上,用葫蘆給裝了。”
紫云超暈倒,這家伙真是死不要臉,怎么,你逼到人家如此落魄的地步,還要對你感恩戴德的唱贊歌不成?即使背后罵你幾句,也不能對人這般窮追猛打吧?…
當紫云超再次揮手,讓管家離去的時候,一個聲音再次在神都的上空回蕩:“拈花宮的洛仙子,俺來看你了,哈哈,還請您出來一見啊!”
紫云超是見過拈花神宮那位美麗非凡的洛神女的,更知道洛神女這次來到神都的目的。
看來,鄭鳴這個不省油的燈,連洛神女這般的人物,都沒有放過,直接找上了門去,這簡直是不給拈花神宮任何的顏面。
“神女啊,俺對你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還是出來吧,讓俺一葫蘆裝走,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啊!”
“真是鄭鳴有夢,神女無情,你…你倒是出來見我一見啊,我如此的癡情,為你夜不能寐,你不要太狠心啊!”
這種響徹四方的哀嚎,讓紫云超剛剛喝進嘴中的茶水,差點噴出來,這一刻,他才感到,鄭鳴在自己的面前,將自己的表哥一葫蘆裝走,是多么的客氣。
太無恥了!
他心中念頭閃動之間,就施展身法,朝著聽香水榭外而去,他隱隱約約的覺得,這一次,應該有大的風浪。
他趕到的時候,就發現聽香水榭之外,已經有不少人正在看熱鬧,其中不少年輕的武者,正怒目看著那手里拿著一個紫黑葫蘆,一副宮廷棄婦模樣的男子。
“云超你也來了,快來看熱鬧,這家伙真是夠牛的,撒潑撒到拈花宮來了!”一個男子,笑吟吟的朝著紫云超說道。
紫云超無奈一笑道:“也不知道為什么,陛下不理會他,讓他如此胡鬧。”
“他乃是候補神侯,只要不觸犯神朝律令,一般人奈何他不得,而那些能夠奈何他的巨擘級人物,實在是懶得理會他這種事情。”說話的,是一個女子,這女子劍眉朗目,身材高挑,給人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紫云超愕然,這一刻,他才反應過來,闖過萬法殿的鄭鳴,已經是候補神侯。
雖然候補神侯不是神侯,但是只要不觸犯律法,一般人也招惹不起這種候補神侯。
想到這家伙竟然爬上了候補神侯的高位,紫云超大有一種千萬頭草泥馬從心頭呼嘯而過的感覺。
“鄭都統,你在這里大呼小叫,成何體統?”一個冰冷的聲音,遙遙傳來。
紫云超凝眸朝著說話的方向看去,就見一個血衣男子,從遠處似緩實快的走了過來。在這男子的身后,更跟著數十個手持血色長刀的男子。
“血衣衛三大統領之一的尉遲,這家伙是出了名的冷面無情,看來,這一次有熱鬧看了!”那英姿颯爽的女子嘿嘿一笑,話語中帶著期待。
面對血衣衛,不少看熱鬧的王孫貴胄,這一刻也皺起了眉頭,對于血衣衛,他們同樣緊張。
掌控血衣衛的,是神皇身邊,最忠誠的一條老狗,不過此人雖是老狗,卻是神皇的老狗,至于其他人,這個老狗可是絲毫不給面子。
甚至很多人,在這老狗的面前,還丟了顏面。
更何況,老狗只是一些巨擘對他的稱謂,他乃是參星境的巨擘,就算是八大神王,在面對他的時候,也要給上九分的尊重。
所以,血衣衛在神都之中,可謂是最霸道的一股力量,一般來說,只要血衣衛出面,所有人都要退避。
鄭鳴朝著血衣衛的來人掃了幾眼,隨即一揮手,大大咧咧道:“這里沒你們的事,從哪里來,滾哪里去,要不然老子一葫蘆將你們都給裝了!”
尉遲本來就發白的臉色,在這一刻,變的更加的白皙,他握著肋下血刀的手,更是青筋暴漲。
“你這是要挑釁血衣衛嗎?”
“他娘的,為什么非要倒打一耙呢?明明是你們血衣衛在挑釁老子,我在這里向我心愛的姑娘示愛,你跑來這里干什么?你這不是放屁脫褲子,多此一舉么?難道神皇陛下覺得,我連示愛的權利都沒有嗎?”
鄭鳴壞笑的樣子像一個無辜的癡情漢子,最后一句,聲音卻比之尉遲,一下子高了三分,而尉遲的神色卻是一頓,他雖然強勢,但是卻也不敢私自傳神皇的命令。
“還是誰的下衫沒收好,一不小心將你給露了出來!”鄭鳴似笑非笑的調侃道。
跟在尉遲身后的血衣衛,一個個臉色大變,這種損話虧他也能說的出口,他怎么能如此有恃無恐的侮辱自己的統領呢!
一時間,無數的刀,幾乎同時從刀鞘之中抽了出來,只要尉遲一聲令下,這些有著化蓮境修為的血衣衛,就會對鄭鳴進行最兇狠的搏殺。
而鄭鳴,則輕飄飄的,不以為然的晃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葫蘆!
對鄭鳴動手,尉遲心中并沒有恐懼,但是鄭鳴手中那個好似能夠裝下萬物的葫蘆,實在是讓尉遲感到有些畏懼。
除下他身上那身血衣,他也就是一個普通的法身境,連天柱中人,都難以奈何鄭鳴,他又能怎樣?
而且,對于鄭鳴瘋狂挑釁法身境強者的事情,他并沒有接到上面的命令,之所以出手,是因為他受人所托。
可是現在,他才意識到,那個托他的人,給他的竟然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如果被鄭鳴裝入了葫蘆,雖然不至于被殺,但是這種恥辱,讓他尉遲如何還有臉面坐在血衣衛統領的位置上。
一時間,尉遲有一種左右為難的感覺。
好在,這尉遲畢竟不是非同尋常之輩,遲疑了片刻,就一臉鄭重的指著鄭鳴道:“鄭鳴,你這般肆無忌憚,莫非不不怕給自己的宗門,給自己的家人招惹禍端不成!”
“我勸你,立刻束手就擒,我還可以放你一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