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鳴本來并沒有在意傅玉清被天劍閣帶回這件事情,畢竟現在,他已經將傅玉清重新帶回來了。
可是現在聽傅玉清這么一說,他才意識到此事有些蹊蹺。
只是,對于姚樂清舒下屬的情況,鄭鳴也只是一知半解,雷鳴神將等人,都守衛一方,現在鄭鳴沒事,他們都已經和鄭鳴告辭,回到自己的領地整軍備戰。
雖然百年不見,但是鄭鳴知道姚樂清舒是一個心細無比的人,他既然知道傅玉清對自己的重要性,肯定不會隨隨便便安排一個地方草草了事。
能夠知道傅玉清消息的人,在姚樂清舒的屬下,并不是太多。而傅玉清的消息泄漏,要不是天劍閣偶然得到消息,那就是有人泄漏。
鄭鳴的直覺告訴他,有人故意泄露出去的成分居多。更何況從他還沒有到天劍閣,就開始在整個日升域之中響起的,關于他和傅玉清的關系,種種跡象表明,此事必定有人在其中興風作浪,推波助瀾。
此人能量如此之大,會是誰呢?
看到鄭鳴皺眉頭,傅玉清雪白的手指,輕輕的在鄭鳴的額頭摁了一下,柔聲的嬌嗔道:“我不喜歡你皺眉頭的樣子。”
傅玉清的臉紅撲撲的,像一只熟透了還掛在枝頭的蘋果。在陽光下,散發著誘人的光澤,鄭鳴突然覺得嘴唇干裂,心里有點火熱,他忍不住伸出手,將這個女子,緊緊的攬入了懷中。
鄭鳴的動作里面有種不顧一切的勁頭,他的吻落在傅玉清的皮膚上,讓傅玉清有種火花飛濺的感覺,她只覺自己的身體有些發燙,有些暈頭轉向,心情卻又像一只鳥兒,正在快樂的飛翔!
“嗚嗚,少兒不宜的事情,你們當著喵的面,竟然也做得出來,喵純潔的心靈,全都被你們玷污了,嗚嗚嗚,這讓喵以后如何見人啊!不知羞!不知羞!”小金貓伸出自己短短的,有點肉乎乎的前腿,好像小孩子一般,捂住自己的雙眼,又急又氣的嚷嚷道。
傅玉清的臉上,頓時升起了一片紅霞,就在傅玉清想要掙脫鄭鳴的時候,鄭鳴不由分說的抓住小金貓的身體,用力的扔了出去。
“有異性,沒人性啊!”凄厲的叫聲中,小金貓拼命的舞動自己的翅膀,可是這一刻,它發現自己的身上,竟然出現了一股特殊的力量。
在這股力量下,自己的雙翅和所有的神通,都施展不出來。
本來還想再調侃一下主人的小金貓,這一次徹底沒有了調侃的心思,它在發出一聲凄厲的吼叫之后,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可惡,實在是太可惡了,還什么大英雄呢,嗚嗚,竟然如此野蠻的對喵,喵絕對不會忘記今日的恥辱,喵要自強,喵要自強!”
小金貓拼命的大喊,就好像一個勵志的小孩子在喊口號,只是可惜,他也只是歇斯底里的振臂高呼一番,并不敢再冒冒失失的攪了鄭鳴的好事。
剛剛給它的教訓,實在是太深刻了。
萬象門出兵了,作為萬象門宗主的鄭鳴,要履行他半年之內將無缺戰皇誅滅的諾言,已經催動萬象門的大軍,直朝著戰皇宮橫推而去。
從萬象門到無缺戰皇所在的戰皇宮,一共要經過大小十七塊陸地,更要橫跨七個龐大宗門的屬地,這七大宗門,每一個都位列日升域十八名門!
更重要的是,這七大宗門,都是戰皇宮最忠心的下屬,鄭鳴要橫推而過,首先要問這七大宗門愿不愿意。
本來,鄭鳴當日所說的,半年之內要對戰皇宮出兵的話,并沒有什么人放在心上,在不少人的眼中,鄭鳴的話,就好像一句癡人妄語。
雖然鄭鳴擊敗了軒皓然,但是更多的人卻認為,鄭鳴這一次的勝利,靠的是萬象門祖師遺留下的寶物,和鄭鳴本人并沒有太大的關系。
他的寶物雖強,但是用一件少一件。畢竟沒有人相信,這些寶物,是鄭鳴自己祭煉出來的,可以隨心所欲的使用。
而在天劍閣,鄭鳴雖然光芒萬丈,最終逼的天劍閣的天劍破損,但是那依靠的,同樣是不知名的法寶。
所以,在天劍閣之后,不少與會的人,雖然送給了鄭鳴一個刀君的稱號,但是他們并不覺得,鄭鳴會真的去征戰戰皇宮。
但是,鄭鳴出兵的消息,卻好像一道雷霆,轟然炸開了整個日升域。幾乎所有夠得上資格的武者,都在談論著這件事情。
“鄭鳴和琉璃圣皇當年關系不錯,他這一次之所以如此堅決的出兵,應該是已經得到了琉璃圣皇的支持。”
“我聽說琉璃圣皇坐下二十四神將,都已經開始召集屬下,應該是在備戰。”
“如果琉璃圣皇出手的話,那這一次還真的是勝負難斷啊!”
“要我說,鄭鳴這一次必定會為他的魯莽行動付出代價,琉璃圣皇曾經是鄭鳴的下屬,可是現在,以鄭鳴的實力,他哪里有資格命令琉璃圣皇?”
“兩個人之間,已經是換了地位,嘿嘿,出現什么樣的問題,誰能說清楚呢?”
“對了,據說鄭鳴靠的是運氣得到的大量神器,是真的嗎?”
“這鄭鳴應該也有一些真才實學,我聽說他在天劍閣的時候,展現出來的,是化蓮境的實力,而且那三招對金無神出手的刀法,同樣讓人驚才艷羨啊!”
“這才半年時間,鄭鳴已經從躍凡境走到了化蓮境,這怎么可能啊!”
聚會的武者,在談論之余,更有人希望富貴險中求,選擇一邊加入,從而能夠在這場改變日升域走勢的大戰之中,撈取足夠的好處。
長生宗,十八名門排名第五,他們占據的位置,足足有五座幅員遼闊的陸地,下屬的弟子,更是數以萬計。
和七大勢力相比,長生宗差的是最強戰力,如果能夠出一兩個法身境頂端的存在,憑借著長生宗現在的實力,絕對有力量和七大實力一決高下。
長生峰,高有萬丈,一座巨大的,通體用紫金鑄造而成的宮殿,唄陣法托動,懸浮在長生峰的頂端。
長生殿,長生宗的中樞所在,傳說中,這座寶殿,不但是長生宗的中心,而且還擁有著讓人心驚的戰力。
此時的長生殿中,二十四個高懸在大殿的白玉寶座中,坐著二十四個葛布長袍的老者。盡管這二十四個人面目不同,美丑不一,但是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卻都是生神巔峰的力量。
“好一個小輩,得到幾個祖師余韻,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他…他竟敢如此囂張的進軍戰皇宮,他竟敢給咱們長生宗下戰書!”
坐在左側第七個位置的老者,有些惱羞成怒,那滿腔的怒意,一時間讓他的四周風起云涌!
這老者的手中,此時正有一枚白玉做成的寶簡,催動之間,上面就出現了十個大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鄭鳴!
長生宗并不是沒有受到過威脅,只不過,那一次的威脅,要追溯到五百年前,而且,威脅他們長生宗的宗門,早就煙消云散了。
這些年來,雖然長生宗拜倒在了無缺戰皇的坐下,但是對于作為十八名門第五的長生宗,就算是姜無缺,基本上也是尊重有加。
現在,一個小小的鄭鳴,居然如此不自量力的給他們送來了這樣的戰書,這讓他們有種被挑釁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們受不了!
在他們想來,鄭鳴應該小心翼翼的,給他們說自己和姜無缺之間的仇恨,讓他們借出一條路,讓他通行。
而他們,自然是百般不愿意,就算鄭鳴將好話說盡,他們也會堅決擁護無缺戰皇,不能讓鄭鳴占到絲毫的便宜。
可是現在,事實和他們想象的,出入實在是太大了,鄭鳴這種口氣,分明是根本就沒有把他們長生宗放在眼里。
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憤怒的老者,乃是長生宗的天刑殿長老謝天君,生神境巔峰的修為,和長生宗的地位,讓他早已習慣了生殺予奪、隨心所欲的日子。
謝天君手掌用力,那刻錄著十個字的玉簡,就化成了無數的碎粉,而他本人,則目視著坐在最中間的矮胖老者道:“師兄,請您準許我帶領三千弟子出手,師弟必定將那萬象門的人,統統誅滅!”
矮胖老者一言不發的坐在那里,盡管他面無表情,卻給人一種笑瞇瞇的感覺。在謝天君將話題引到他身上的時候,這矮胖老者輕輕揮手道:“師弟稍安勿躁!”
“鄭鳴這個人,絕對不可小視,且不說他的修為,就說他從出現到現在的戰績,我敢肯定,此人并不好對付,也不是一個心思莽撞之人。”
“他之所以會讓人給我長生宗下這樣的戰帖,其目的就是想要激怒我們,讓我們出戰,從而一舉消滅我長生宗的中心弟子。”
對于矮胖老者的判斷,謝天君聽的很不高興,他蹭的一下從自己的位置上起身,剛剛準備說話,那矮胖老者已經擺手示意道:“師弟,讓我說完。”
雖然矮胖老者的話很是心平氣和,但是在這話語之中,卻帶著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力量,在這股力量下,謝天君就覺得自己有些渺小。
一時間,內心里對于這個師兄的畏懼,更增了幾分,盡管他眼里無法掩飾的還有很多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