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英亢的臉色,頓時就黑了,鄭鳴叫自己小子,自稱老子,這不是在占自己便宜是什么。
他恨不得這個時候,就將鄭鳴撕碎,但是他更清楚,自己打不過鄭鳴。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借助祝姓太上長老的力量。
自己是大羅劍身,是葬劍宮的希望,葬劍宮現在就必須要聽他的,所以他直接看向祝姓太上長老道:“太上,有些無關的人在此,可能影響到在下的發揮。”
這句話,卓英亢說的很平靜,但是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味道,他在告訴太上長老,就算是他參加這次劍冢之會,但是只要自己不好好發揮,那也取不出紅顏神劍。
自然,他的意思,所有的葬劍宮人都知道。
祝姓太上長老很少被威脅,但是她現在已經將自己宗門的希望寄托在了卓英亢的身上,她就沒有其他的選擇。
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狠厲之色的她,沉聲的朝著李秋冉等人到:“請無關人等,離開劍冢重地。”
李秋冉猶豫了瞬間,沒有多說話,只是快步的來到鄭鳴的近前道:“鄭公子,此地不是休息之所,還請您到綠劍小筑休息。”
鄭鳴還沒有吭聲,卓英亢已經接著道:“宮主,我覺得那綠劍小筑很不錯,今日準備去哪里休息!”
一個住地,對于李秋冉而言,自然是算不上什么,但是在知道鄭鳴和卓英亢恩怨的人眼中,那就不一樣了。
他們很清楚,這卓英亢實在是夠睚眥必報的,他這已經不是在打臉,而是在重重的打臉。
甚至,有一種要將鄭鳴的臉給當這如此多的人打腫的節奏。
“卓英亢實在是年少氣盛,他這可是和鄭鳴結下了死仇,嘖嘖,聽說鄭鳴的師尊。可是連劍帝金無神都要小心對待的人啊!”
說話者,是一個老成持重的人!但是他這話,很快就受到了人的反擊:“不說卓英亢資質超群,身后有一個頂級家族。就說這葬劍宮如此對他,他就有挑釁鄭鳴的資格!”
“更何況,年輕的少年之間意氣相爭,鄭鳴的師尊怎么會為這種小事情出手!”
“也是,鄭鳴掌括卓英亢。實在是讓卓英亢丟盡了顏面,每一個男人,在這種事情上,都不能忍!”
卓英亢很是意氣風發,他覺得所有的怨氣,在這個時候,已經出了七七八八,但是,這還不夠。
他要用一個結束語,將這件事情結束!
“鄭鳴。一個連觀禮都沒有資格的人,還說要參加劍冢之會,你覺得是不是一個大大的笑話!”
“哈哈哈,你要是你能夠參加這次劍冢之會,我卓英亢只要見到你,都給你三拜九叩!”
“你倒是參加一個,給我看看啊!哈哈哈!”
猶如奔雷一般的狂笑,從卓英亢的口中傳出,這笑聲之中,充斥著無盡的得意!
云月容雙手搓動著。她這個時候,很是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鄭鳴,雖然這次劍冢之會邀請鄭鳴,她運用的是利益的相誘。但是鄭鳴畢竟是她請來的。
一人之力降服錦綸三府的鄭鳴,一拳打破錦綸府城門的鄭鳴,氣勢如虹的鄭鳴,在他的感覺之中,鄭鳴就應該是一個意氣風發的人物,而這等的人物。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受這般的屈辱。
自己應該幫鄭鳴說點什么,就算是說什么不頂用,她也要說話。
這個決定的做出,讓云月容都覺得意外,她并不是一個沖動的人,相反,她在太多的事情上,都保持著巨大的理智。
但是現在,她必須要這樣做!
“太上長老,師尊,諸位尊長,鄭鳴公子乃是我們葬劍宮請來的貴客,他來咱們葬劍宮,是給咱們葬劍宮顏面,現在就算是不讓鄭公子參加劍冢之會,也應該讓鄭公子留下觀禮。”
云月容的聲音,異常的響亮,說到最后,她更是聲音堅定的道:“要不然,以后誰還會信任我們葬劍宮,誰還會幫助我們葬劍宮!”
葬劍宮的眾多弟子,在聽到云月容話語的剎那,不少人都低下了頭。
這一刻,他們才想到,鄭鳴真的不欠他們什么,鄭鳴來到他們葬劍宮,參加這劍冢之會,更是他們邀請的。
雖然鄭鳴有遲到,但是處在悟劍的狀態下,那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
現在鄭鳴來了,他們以鄭鳴來遲,沒有名額為由,不讓鄭鳴參加這次劍冢之會,好似并沒有錯誤。但是要是連一個觀看的資格都不給鄭鳴的話,就有點太過分。
更何況,這其中還有卓英亢的話語在前。
“小丫頭,你懂什么,卓公子一身系咱們宗門的興衰,他要是有任何的不適,損失最大的,就是咱們整個葬劍宮!”
岑月珠手指著云月容,聲音之中帶著責備的道:“你這樣吃里扒外,你這樣不顧宗門的存亡,是不是和這小子有什么不過可告人的秘密!”
云月容怎么也沒有想到,應該是她長輩的人,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的身軀在顫抖,但是她卻覺得,自己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而岑月珠的話,卻好似一個導火索,不少人都跟著大聲的道:“云月容一定是吃里扒外,在宗門存亡之際,竟然還幫一個外人說話,哼哼!”
“我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絕對有一種不可告人的事情!”
“這幾乎是一定的,要不然他怎么會如此維護鄭鳴,幸好岑師叔請來了卓公子!”
在各種越來越不堪入耳的話語中,祝姓太上長老聲音冷漠的道:“秋冉,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徒弟,一點大局的意識都沒有,哼哼!”
李秋冉的心抽搐了一下,她最喜歡的弟子,就是云月容,可以說云月容乃是他培養的葬劍宮下一代掌門。
現在,云月容在這件事情商的表態,可以說已經讓云月容繼承葬劍宮主的位置,成為了一個鏡花水月。
就在她咬牙準備將云月容和鄭鳴驅逐走的時候,鄭鳴一拉云月容道:“云姑娘的仗義,鄭鳴謹記在心,不過今日之事,鄭鳴自能應付。”
說話間,他從自己隨身的口袋中,取出了一個半尺多長的小劍,朝著無花谷的左無害晃了晃道:“左長老,鄭鳴赴約而來,不算晚吧!”
左無害看著鄭鳴手中的小劍,臉上升起了一絲郁悶的神色,自己…自己剛才光顧想著從這小子的身上出口氣,怎么…怎么就忘了他手中的那枚劍符呢?
他稍微沉吟了剎那,就重重的點頭道:“無花谷言出必行,自然算數。”
鄭鳴輕輕一笑,朝著無花谷的方向走去,而他這個時候的動作,卻不知道牽動了多少人的心。
本來被葬劍宮邀請過來的鄭鳴,這個時候,竟然開始代表無花谷參加這次劍冢之會。
嗚嗚,什么個情況?
卓英亢看著大搖大擺朝著無花谷方向走去的鄭鳴,這一刻心中也有些發懵。
他雖然不知道劍符是代表什么的,但是從無花谷等人的態度上,他可以感到,鄭鳴這個時候,應該是代表著無花谷參加這次劍冢之會。
這怎么可能?
“對了,忘了件事情!”停下腳步的鄭鳴,目視著卓英亢道:“你不是說了,只要我留在這劍冢外,你以后見我一次,就大禮參拜一次嗎?”
“現在爺已經準備好了,你來第一次參拜吧!”
卓英亢看著一臉笑容的鄭鳴,就覺得這一刻自己的血在上涌,怎么可能,他的手中怎么會有一枚無花谷參加這次劍冢之會的劍符!
這…這不應該啊!
葬劍宮邀請了他,無花谷也邀請了他,現在他沒有了葬劍宮的資格,就開始代表無花谷參加這次的劍冢之會。
早知道如此,自己說什么大話,現在自己的話音還沒有落下,當著如此多人的面,這讓自己該如何的下臺。
做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那樣自己的名聲可就全毀了,可是要是按照和鄭鳴的約定,自己給鄭鳴磕頭行禮的話,那自己恐怕丟的人更大。
怎么辦?自己該怎么辦?
就在卓英亢的臉色不斷的變幻之時,在場的大多數人,此時眼眸中的戲謔之色也更多了幾分。
在他們看來,現在上演的,實在是一幕好戲,一幕讓他們心中痛快不已的好戲。
就連一直閉目養神的贏少典,這一刻都將目光轉移了過來,很是一副坐等的模樣。
至于葬劍宮的眾人,此時也有點頭懵,他們同樣想不到鄭鳴會有這一手,但是這一手,真的讓他們感到措手不及。
怎么會?鄭鳴的手中,怎么會有無花谷的邀請呢?
“太上長老,他的劍符是假的,一定是假的,無花谷沒有邀請他,絕對沒有邀請他!”卓英亢的聲音,又尖又利,這聲音之中,更充斥著一絲的瘋狂。
那眼眸中閃爍著冷光的祝姓太上長老,在猶豫了剎那,就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卓英亢作為她葬劍宮最大的希望,在這個時候,她絕對要幫卓英亢,不幫助卓英亢的話,卓英亢很有可能會遷怒于自己等人,那樣的話,對葬劍宮就頗為不利了。
“左老鬼,你們無花谷沒有邀請鄭鳴作為你們劍冢之會的種子,那劍符是假的吧?”祝姓太上長老的目光看向無花谷的左姓老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