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想什么呢?”心中升起了一絲頑皮的鄭鳴,都讓來到傅玉清的身前,輕聲的說道。
傅玉清愣了一下,看著臉已經伸到了自己近前的鄭鳴,不由得面容一紅。
她自己想的東西,這個時候怎么能夠給鄭鳴說。
“這個…這個時候,不會有人打攪咱們吧?”沒話找話的后果,就是傅玉清的話語,有點吞吞吐吐。
鄭鳴搖頭道:“應該不會有人打攪咱們,我已經在咱們小院十丈之內,布下了是無色軟筋散,如果有人膽敢偷偷的侵入,那立即就會束手就擒。”
傅玉清點了點頭,她沉吟了剎那,輕聲的向鄭鳴道:“那咱們就開始吧。”
說話間,傅玉清就來到了已經準備好的床榻錢,緩緩的盤膝坐在了床榻的一側。
點點燈光,美人如玉,鄭鳴的心一陣的搖曳,這一刻,他越加的有點埋怨那位秦夢瑤的英雄牌,怎么就不來一個原汁原味的療傷方案啊!
可是,方案已經推敲完,這個時候再想別的,已經是為之晚矣。所以鄭鳴也只能將心中的那一絲綺念壓制,坐在了傅玉清的對面。
當傅玉清將那冰蟒內丹握在右手手心之后,鄭鳴就開始催動自己體內的道心種魔。只是半刻鐘的功法,鄭鳴整個人就進入了無思無念的境地。
可是,就在鄭鳴的手掌和傅玉清的手掌在虛空中挨到一起的剎那,鄭鳴的耳朵之中,傳來了一絲破空的聲音。
這破空聲,在五十丈之外,也就是說,這破空而來的人。是沖著自己來的。
如果這個人能夠來早一刻鐘,自己就能夠立即將他給處理掉,可是現在。自己和傅玉清已經開始療傷,想要停下來。不但會功虧一簣,甚至會讓傅玉清傷上加傷。
這是誰?他怎么這個時候過來!
就在鄭鳴的心中期盼著來人修為不高的時候,就聽鄭工玄的聲音傳來:“什么人?”
鄭工玄這句話剛剛出口,鄭鳴就聽到一聲悶哼,這悶哼的聲音,來自于鄭工玄。
雖然從這悶哼之中,鄭鳴感到鄭工玄受傷不輕,但是此刻已經變的越加敏感的道心種魔告訴他。現在的鄭工玄,并沒有生命的危險。
希望自己布下的無色軟筋散,能夠將來人攔住。
只是就在鄭鳴心中升起這個希望的剎那,一股猶如清風般的聲響,就在鄭鳴的耳邊響起。
那人竟然闖過了無色軟筋散,鄭鳴心頭念頭閃動,就有了催動自己心頭那綠袍老祖的想法。
不管這一刻使用綠袍老祖,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保命第一,而傅玉清。更不能出現任何的問題。
就在鄭鳴打定主意的瞬間,一股讓人寒徹入骨的冷流,透過他的手掌。直接灌入了他的體內。
雖然鄭鳴的身體,經過了無名法訣、金鐘罩等功夫的鍛煉,可以說已經達到了人型怪獸的級別,但是在這股寒流入體的剎那,鄭鳴還是不由得一哆嗦。
冷,實在是太冷,這簡直就是一種讓人骨頭都發顫的陰寒,在這種陰寒下,鄭鳴的第一個感覺。就是自己整個人,都有一種被凍死的感覺。
而越是這個時候。鄭鳴越是不能放松,他快速的催動自己體內的紅日照大千功法。這才讓自己的身體,生出了一絲的溫暖。
但是,就在這一絲溫暖升起的剎那,那本來在鄭鳴經脈內,冰寒無比的真氣,剎那間化成了一團火焰,一團在這天地之間,最為熾烈的火焰。
這火焰灼燒經脈,讓鄭鳴感到痛苦無比,甚至鄭鳴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他自己整個人,都要在這一刻被點燃。
化冰為火,這應該就是傅玉清化冰為火的變化。
如果任由這股真氣在自己經脈之內運轉的話,那恐怕用不了半刻鐘,不但自己會被這冰火兩重天的真氣化成飛灰,傅玉清也會被內火焚然而死。
鄭鳴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快速催動道心種魔的他,推動著自己體內的紅日照大千內氣,朝著那股又寒又熱的真氣匯聚而去。
而就在此時,放在付玉清右手中的冰蟒內丹,卻分出了一股精純至極的寒冰之力。
這股寒氣,雖然比剛才付玉清催動的那股真氣更加的冰冷,但是卻沒有剛才那股真氣的灼熱感。
伴隨著兩股寒氣的入體,鄭鳴的手腳,這一刻徹底不能動彈,他能夠做的,就是催動自己的道心種魔,將兩種寒氣全部納入體內。
從而以魔種為基礎,以冰蟒內丹的寒氣扭轉傅玉清體內已經化成灼熱的冰寒之氣。
雖然說起來,這很簡單,但是要運作起來,每一步都兇險無比,稍微不小心,就有生命危險。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已經落在了房間內。
“奸夫淫婦!”冰冷的,帶著無窮厭惡的聲音之中,鄭鳴終于看清很粗了來人的長相。
看到這個人的剎那,鄭鳴的心中,有一種想要殺人的沖動,燕云焯,來的竟然是她。
燕云焯為什么過來,還不是因為白天吃了鄭鳴的虧,所以想要晚上過來教訓一下鄭鳴,可是她沒有想到,在走進鄭鳴房間的時候,竟然發現付玉清和鄭鳴抱在一起。
對于鄭鳴,燕云焯可以說很的牙根癢癢,不但因為自己的侄子死在了他的手中,還因為今日自己竟然在這個不入流的小子手中,吃了大虧。
在燕云焯看來,這個面子要是不找回來,她燕云焯這一輩子,都難以安生。
所以,今晚她跑了過來。不過作為一個三品的宗師,燕云焯的眼力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當她看清楚鄭鳴和傅玉清兩個人之間的情形時,就感到兩個人好似在療傷。
傅玉清的眼眸閉著,而鄭鳴也鄭重的盤膝而坐,一動不動。
“哼,裝模作樣,那逆轉經脈,化冰為火,又豈是你這種小手段能夠治療的。”說話間,燕云焯一揮衣袖,一股勁氣如刀,直朝著鄭鳴斬來。
面對三品修為的燕云焯,鄭鳴本來就沒有任何的優勢,更不要說,此刻他引導兩股真氣,身體都難以動彈。
而一旦被這勁氣襲擊在身上,鄭鳴雖然不見得會死,卻也會受傷不輕,生不如死。
他在這一刻,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催動了自己心頭綠袍老祖的英雄牌。
伴隨著綠袍老祖英雄牌化作一片金光消散在心頭,鄭鳴的眼眸瞬間閃過了一絲的精芒。
那勁氣就要來到他的身前,一個黑色的大手,都讓從鄭鳴的頭頂飛出,這黑色的大手朝著虛空之中一抓,不但將那勁氣直接抓成了碎粉,更朝著燕云焯抓了過去。
燕云焯發現那黑色大手的剎那,心頭就是一顫,她作為宗師級的高手,對于高高在上的上門時有一些了解的。
鄭鳴頭頂突然出現的黑色大手,讓她想到了上門之中的某種手段。這一刻,她有一種魂飛魄散的感覺。
雖然她是一方宗師,但是面對上門的強者,那就是死路一條。可是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她就覺得自己的身軀,已經不停自己的使喚。
甚至,她覺得自己的念頭,都有點運轉不動。
“饒命啊!”勉強說出這三個字的燕云焯,就覺得自己的心頭一暗,隨機一切的一切,都消失的干干凈凈。
此時如果有人在場,就會發現,燕云焯的身軀,在黑色大手抓動的剎那,化成了一個個光點,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燕云焯,一個三品宗師,無聲無息的,沒有半點反抗的死了。
倒不是說,燕云焯的修為不行,而是她面對的人物,實在是差距太大了。
鄭鳴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的幽光。雖然這一刻,意識還是以他為主,但是綠袍老祖的兇殘之念,這一刻同樣在他的心頭不斷的閃爍。
這一刻,對于鄭鳴而言,別說殺一個燕云焯,就是將整個京城的人都殺了,他也能夠下得去手。
“走火入魔,化冰為火,嘿嘿,小事而已!”鄭鳴的目光落在閉目運功的傅玉清身上,淡漠一笑道。
就見他伸手一抓,那本來在傅玉清手中的冰蟒內丹,直接化成了一道雪白的細流,直接沒入了經脈之內。
細流流動之間,本來已經化冰為火的冰心訣形成的真氣,就好似遇到了天敵一般,瘋狂的朝著傅玉清的丹田流傳而去。
也就是半刻鐘的功夫,本來已經在傅玉清體內難以調動的真氣,都重新匯聚在了丹田。
只不過,這種匯聚,并不是萬流歸宗般的匯聚,而是一種外力強行推動的匯聚。
雪白的細流,也追入了傅玉清的丹田,將那真氣擠壓成了手指大小的一團冰。
不,應該說是正在燃燒的冰,潔白的火焰,帶著一種焚燒萬物的狂暴,更有一種冰凍天下的冷寒。
“冰火相生,有點麻煩。”自語了一句的鄭鳴,手掌接連揮動,那本來匯聚在丹田的潔白火焰,在傅玉清的丹田之中直接被分了開來。
潔白的火焰,順著傅玉清的經脈流出,而那真氣匯聚的一團冰,則被冰蟒內丹匯聚成的細流所吞沒。
如果任由這團潔白的火焰流出,最終他的命運,就是消散在天地之間。可是面對這從冰寒真氣之中化生出來的火焰,綠袍老祖怎么能夠讓它就這樣消散。
“過來!”幾乎就在那團潔白火焰要從體內溢出的剎那,綠袍老祖一聲沉喝,那團潔白無瑕的火焰,就流入了鄭鳴的身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