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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此間的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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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子軒來到北大,打聽沈叢文,因為稿紙上并沒有沈叢文的住址。

  他沒有去找北大的老師,而是直接找學生打聽。

  這種做法在后世是很難想象的,后世的北大至少有數萬名學生,細分為幾十個科系,就算是找到科系也不一定就能找到一名沒有在學校里注冊的旁聽生。

  但此時的北大只有大概一千名學生,教職工不過百人。

  學生可以直接到校長辦公室談事情,基本上做到了平等交流,風氣開放。

  北京大學設為文學院,理學院和法學院三個學院,學校對學生的管理較為自由,課堂上的慣例是:來者不拒,去者不追。

  換句話說就是愛聽就聽,不聽就走。

  教授都很有性格,學校也沒有硬性的考核任務,他們不怎么關心下面聽課的都是什么人。

  這就給旁聽者創造了極大的方便,因為都漠不相關,所以來去都沒人在意與過問,更不會有人盤查。

  常有這樣的情況,一個學期,上課常在一起,哪些是選課的,哪些是來旁聽的,不知道;哪些是本校的,哪些不是,也不知道。

  這種做法看似隨意散漫,卻體現了包容的精神,這才是大學應該有的樣子。

  不是關起門來自己說是高等學府,那就真的高等了,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在北大的旁聽生中出現了很多出名的人物,他們是北大值得驕傲的資本。

  林子軒來到了文學院,也就是北大有名的紅樓。

  紅樓因為建筑的主體用紅磚建成,紅瓦鋪頂而得名,始建于1916年,是北京大學的校部、文學院及圖書館的所在地。

  紅樓為磚木結構建筑。平面呈工字形,樓高四層,有半地下室。

  半地下室設有印刷廠。《新潮》、《國民》、《每周評論》等新文學刊物就在地下室的紅樓印刷廠印制出版。

  這里還集中了新潮社、國民雜志社、新文學研究會、哲學研究會等許多革新團體。

  第一層為圖書館,第二層為行政辦公室。第三、四層為教室。

  林子軒看到北大圖書館,不由得想起了后世一個北大拖欠圖書管理員工資的事情。

  這件事其實是個誤會,北大沒有拖欠圖書管理員工資,拖欠工資的事情發生在上海。

  1924年,那位曾經的北大圖書管理員在上海擔任秘書,負責一些文書工作,月薪是120塊大洋,當時一起工作的邵力字和向警宇的月薪則為80塊大洋。

  可能因為活動經費緊張。這筆工資就沒有落實。

  林子軒剛上樓便碰到了在北大教書的周作仁,紅樓的第二層正是教師的休息室。

  他昨天在北大的演講雖然還沒有刊登在報紙上,卻早已在北大傳開,特別是最后的那首詞更是廣為流傳,不少人甚至到大禮堂去參觀林子軒的筆跡。

  那首《沁園春》算是出名了。

  林子軒和周作仁閑聊幾句,表明來意,要找一位在這里的旁聽生。

  周作仁就找了一位自己的學生帶著林子軒到樓上的教室里看看,他們這些教授不會去記學生的名字,除非是特別有才華的學生。

  此時的沈叢文基礎差,還沒展現出自己的寫作才華。自然不會引起北大教授們的關注。

  沈叢文在北大旁聽了大半年的時間,有不少人知道這么個人,便指給了林子軒。

  林子軒沒想到會這么順利。他原本以為旁聽生不住校,或許不會被人熟知。

  而且,沈叢文怕是還要掙生活費,不一定每日都在北大聽課,想要找到需要費一番周折。

  想不到沈叢文正在聽北大教授馬優漁講授的音韻學,馬優漁是古文大家章泰炎的弟子,古文功底深厚,在北大國學大師中頗有聲望。

  他有個女兒叫做馬決,1910年出生。

  馬決在三十年代被公認為北大的校花。燕京大學和清華大學的校花和她相比都黯然失色。

  那么她有多漂亮呢?

  馬優漁一位學外語的朋友曾這樣贊美:“像大理石雕出的那么美”。

  據說馬決在北大讀書時,每天收到十幾封情書。甚至有裝訂成本的。

  重點是魯訊和馬優漁是同事,而魯訊和馬優魚的女兒馬決有七年多時間的書信來往。在魯訊的日記中提到馬決共有五十三次之多。

  后來,馬決結婚了,魯訊知道后就把原本打算贈送給馬決的一本書讓朋處理掉了。

  自此以后,兩人就不再聯絡。

  林子軒沒有喊沈叢文出來,而是站在外邊聽著,他的古文不怎么好,聽聽課也有益處。

  大概半個小時,課程結束,學生們離開,他才喊住沈叢文。

  沈叢文沒想到林子軒會來找他,有點不知所措,他昨日聽了林子軒的演講,覺得應該學習一點傳統文化,就跑來聽國學大師的課程。

  在這個時期的北大,國學并不熱門,新文學才算是熱門。

  沈叢文以往聽得都是新文學和外國文學的課程。

  林子軒不想被人圍觀,便帶著沈叢文離開了北大,畢竟有不少學生聽過他昨日的演講。

  他雖然走了,卻留下了一樁逸聞趣事。

  那就是站在教室外邊半個小時,沒有貿然打攪里面的講課,這是對講堂和里面講課老師的尊重,以林子軒如今的聲望這么做難得可貴。

  這是一種基本的禮貌,尊重都是相互的。

  北京大學附近有不少檔次不高的館子,適合學生用餐和聚會。

  林子軒隨便選了一家,找了一間包廂,叫了飯菜,詢問了沈叢文如今的處境。

  和他記憶中的差不多,沈叢文雖然還沒有窘迫到需要救濟的地步,也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那種,經濟上頗為拮據,經常到同鄉那里蹭飯。

  兩人在館子里吃了飯,林子軒拿出那疊稿子,給沈叢文講了起來。

  他在上海大學講過如何寫作的課程,指導此時的沈叢文沒什么問題,他給沈叢文指出稿子里的問題,那些需要修改,應該怎么修改。

  這一談,就是一個小時的時間。

  “我之所以和你講這些,是因為我看得出你是真心寫作的,而且很有天分。”林子軒最后鼓勵道,“你如今還在模仿的階段,但想要成功,就要有自己的風格,當別人看到一篇文章,就能分辨出這不是魯訊寫的,也不是郁達浮寫的,而是你沈叢文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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