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丹塵向來蒼白的臉頰,在這一刻居然有所改善,變的紅潤起來。
他身上很臟,有一股滔天的惡臭從中傳出,并且有漆黑的濃稠體自他體內流淌出來。
這是毒素!
左丹塵體內一些較為簡單的經脈當中沒有毒素,可見是經常有人幫他清理,但是在玄海與靈臺之間,卻有著無數的毒素。
這里是修士的命門,是修士最重要的地方,稍有不慎便會傷及其性命,所以這里的毒素無人敢清理。
唯獨石昊例外!
擁有萬佛圖的他,能做到別的醫者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這也是他斷言,自己能讓左丹塵多活五年的自信所在。
結束后,石昊有些疲累地坐下,老仆早已經泡好了茶候著了,恭敬地請石昊飲下。
左丹塵去洗澡清理自己的身體,老仆在最短的時間里將房間打掃干凈。
不一會兒,左丹塵出來了,洗凈之后的他身上有了一股精氣神兒,看起來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老仆激動的身體顫抖著,感激地看著石昊。
多少年了,多少年沒見過自家公子的這般風采了?
“多謝這位大哥相助,還未請教姓名?”左丹塵坐在石昊身前,眸中也是劃過一抹感激,他身體舒服了很多,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石昊!”
聞言,左丹塵點了點頭,道:“多謝石昊大哥相助。”
倒是一旁的老仆眼前一亮,有些訝異地道:“好熟悉的名字啊…”
這段時日,石昊的名氣的確不小。
聊了一會兒左丹塵的病情,石昊便匆忙離去了,他還要忙醫道盛典的事情。
既然是醫道盛典,自然不是誰都能參加的,必須得有一定的名望才行,或者需要人引薦。
若非要參賽的話,石昊自然可以當眾露一手,想來獲得資格的問題不大。
可是還有個問題困擾著石昊,那就是藥王!
雖然是有龍族在背后,石昊并不畏懼藥王,但藥王在這里人多勢眾,結識的朋友也不再少數。
不怕他命里找麻煩,就怕他暗中耍招。
究竟該怎么辦?石昊還沒想好,心中有些煩躁,難免生出去暗殺了藥王的沖動,不過也僅僅是沖動而已,無悲世界如今強者眾多,真殺了藥王,石昊也難有好下場。
有人愁著才能參加醫道盛典的比拼,卻也有人在煩惱,如何才能不參加醫道盛典。
不得不說,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奇妙。
天道院的弟子們到了無悲世界之后,直接入住早已經提前預定的客棧。
可在這個時候,偏偏有弟子出了意外無法參賽。
但名額已經報上去了,若是缺席的話,是對這次醫道盛典極大的不尊重。
“如今之計,唯有讓別人頂替上了。”天道院帶隊的女弟子開口,她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圈,最終做出決定,道:“水一,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
“啊?”
水一正在發呆。
忽地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不由得詫異了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說話的那女弟子眉頭一皺,正要訓斥,不過礙于附近有不少外人,終究是沒有開口,只是沒好氣地道:“我是說,你準備一下,去參加醫道盛典的比拼!”
“慕容師姐…我恐怕不行,我在醫道方面根本就…”
“我說你行你就行,就這么說定了。”慕容師姐沒好氣地看了水一一眼,不由分說的做出了決定,然后便帶著人離去了。
水一在原地愕然。
本來說好了她只是來見識一下世面,怎么莫名其妙就要參加醫道盛典的比拼了?
“完了完了,你在醫道方面根本一竅不通,這下子怕是要出丑了。”與水一關系交好的那濃妝女弟子也來了,滿是無奈的嘆息。
水一看著濃妝女弟子,有些不知所措。
濃妝女弟子撫著額頭嘆息道:“哎,早就說了讓你別得罪慕容雪你偏偏不聽,這老女人可是出了名的歹毒啊”
一邊說著話,濃妝女弟子還悄悄向四周看了眼,見四下無人,一邊拉著水一往房間里走去,一邊道:“不過也沒辦法,誰讓你修煉的速度這么快,眨眼已經踏入靈臺境兩重天,肯定會搶了慕容雪這個師姐的風頭啊。”
“你還是好好考慮考慮,該如何應對醫道盛典的事情吧,出丑了多尷尬啊,別人參加醫道盛典好歹都有幾分本領,你可什么都不會啊,我的天。”
“我怎么覺得你在幸災樂禍啊。”水一頗為無語的望著濃妝女弟子。
濃妝女弟子急忙憋住笑,道:“怎么可能,我是在幫你罵慕容雪那老女人呢。”
濃妝女弟子嘀嘀咕咕說著話,水一有一句沒一句的回應著,頗為糾結的考慮著如何應對醫道盛典的事情。
“十六號房間,到了。”濃妝女弟子提醒了句,水一點了點頭推門而入。
“嘎吱…”
門開。
石昊正在思索醫道盛典的事情,忽地有人一聲不響的推門而入,以為是老三那廝呢,抬頭正要罵,卻見是兩個少女,而且還有個是自己的熟人,無奈已經到口里的臟話生生咽了下去。
“水一?”
“石大哥!”水一激動的有些不知所措,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其心中的那份情義,只要不是瞎子,估計都能看出來。
石昊沒看出來,只是笑著道:“好巧啊,你也來參加醫道盛典?”
“是啊,石大哥也是嗎?”水一原本糟糕無比的心情,這一刻忽地明媚了起來。
一旁的濃妝女弟子拉住了水一,目光不善地打量著石昊,質問道:“先別忙著敘舊,先解釋解釋你為什么在水一的房間里吧?”
石昊訝異了下,無奈道:“我還沒問呢,你們怎么一聲不吭就闖我房間里來了?”
“誰房間?”濃妝女弟子有些惱火了,掐著腰,一臉潑婦模樣,道:“七樓十六號房間,這是我們天道院預定的,怎么就成了你的了?”
“姑娘,這里是六樓!”不知何時老三來了,倚在門上嘴里叼著塊糖,一臉流氓相。
場面忽地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