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頓時大吃一驚,臉上流露出了驚訝。
什么樣的道法能夠讓人憑空消失?
白衣男子想到了一種可能,一種讓他有些心驚膽顫不敢相信的可能。
眼前這個黑衣少年似乎剛剛二十歲左右,莫非就已經掌控了空間之道?這未免有些太過駭人聽聞。
正當白衣男子焦急之時,忽地感覺背后一寒,凌厲的劍氣驟然刺來,霎時讓白衣男子驚慌不已。
但匆忙之間,白衣男子還是做出了抵擋來。
他飛速后退,同時祭出寶鼎法器擋在自己身前。
然后,白衣男子眼簾便映入一片血紅劍芒,上面沾染著的死亡氣息令他不寒而栗。
“血舞長空!”
斬仙七劍第五式,石昊已經領悟了許久,如今隨著時間推移,他在道法上的進步也是一日千里,這一式的威力增強了不少。
“噗…”
僅此一劍,白衣男子如遭雷擊,他的保命法器直接被斬裂,同時劍意還刺穿了他的身體,瘋狂摧殘他的一切生機,一大口鮮血噴薄而出,直接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石昊收起劍來,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消失一樣臉不紅氣不喘,只是冷冷的望著白衣男子,同時向前踏去。
石昊前進一步,白衣男子便后退一步,整齊的衣衫有些凌亂,面孔上更是充斥著驚恐。
“你…你絕不是剛剛踏入靈臺境的修士…”白衣男子憤怒的喝著,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如果不是一開始見石昊境界不高,他才不會如此貿然出手搶奪無垢之水,然后還羞辱石昊。
“是啊,我從來都沒說過自己是剛踏入靈臺境的修士。”石昊不屑的一笑,此刻他的境界正在飛速的恢復著,眨眼間已經恢復到了靈臺境四重天。
白衣男子面露悔恨之色,又有些欲哭無淚,若不是為了爭奪功勞,他也就不會如此沖動的出手了。
“拿來吧。”石昊伸出手,面含笑容。
白衣男子面色糾結,無垢之水實在太罕見了,那么多強者尋找了多年都沒找到,如今終于見到了,又怎么甘心將其還給石昊?
正猶豫著呢,白衣男子猛地看見一拳頭在自己眼前越放越大。
“砰!”
石昊一拳砸在白衣男子的眼眶上,一聲悶響過后,白衣男子痛叫著倒在地上。
他原本那格外講究的面孔,此刻因為多了一只熊貓眼,看起來也平添了諸多狼狽。
“拿來吧!”石昊繼續道,他沒有給男子爬起來的機會,而是一腳踏在了白衣男子的白發上。
登時,白衣男子原本整齊的長發愈發凌亂了,一部分直接跟泥土進行親密接觸,石昊還將腳在他白發上使勁踩了踩。
白衣男子流露出一副絕望的神情,對于一個愛干凈勝過愛性命的人來說,這簡直比直接殺了他還難受的多。
“讓你拿來你就乖乖拿來!”石昊語氣冰冷了不少,直接伸出手去,在白衣男子身上肆無忌憚的搜索了一番,奪走了兩枚空間戒指,然后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錯,眼前這廝身上寶貝很多,至少能換十幾億的元石。
“這是我的…”白衣男子語氣幽怨。
“哦,那我宣布一下,現在這些都是我的了。”石昊一本正經,奪走了白衣男子身上一切有價值的東西。
白衣男子自然不肯,正要說什么呢,直接被石昊一腳踩在了泥土里,嘴里吃了好些土,“嗚嗚嗚”的不知道說著些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話。
白衣男子奮力掙扎著卻掙脫不開,一塵不染的身上沾滿了泥土,眸中流露出絕望之色。
本來是自己搶別人的東西,可一個二十歲的家伙竟然領悟了空間之道,然后反過頭來輕而易舉的把自己給搶了。
白衣男子想哭!
“我很討厭別人比我還囂張,對付這種人,我一般會直接殺了他們。”石昊冷森森的開口了,一股滔天煞氣從他體內涌出。
白衣男子悚然,原本心情就已經無比絕望的他,此刻忽地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原來眼前這個黑衣少年,奪了自己身上的寶貝之后,并沒有打算放過自己。
那股宛如實質一般的殺意,讓白衣男子恐懼到了骨子里。
“不…你不能殺我,我是藥王的手下,而且是貼身手下,這無垢之水也是為藥王尋找的,你要是殺了我,藥王一定不會放過你,這對你并不好。”白衣男子戰戰兢兢的道,他用著勸告的語氣威脅石昊。
“藥王是誰?不認識。”可石昊冷漠的反應卻讓白衣男子絕望。
白衣男子忽地感覺自己好心塞,剛才還特意強調了自己跟藥王的關系,可沒想到石昊居然連藥王是誰都不知道。
這還怎么聊下去?
強忍著心中的怒意,白衣男子解釋道:“藥王自然就是用藥的王者,一生化解過無數奇毒,以醫道入至強,不光有諸多像我一樣的追隨者,而且還有很多強者朋友,得罪了他…真的不會有好下場!”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石昊訝異了下,白衣男子心中一喜,卻不料石昊繼續道:“但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險些一口老血噴出,白衣男子身體劇烈的掙扎了起來,他算是看明白了,石昊跟自己廢話這么久,就是為了戲耍自己而已。
“我要殺你了!”白衣男子憤怒的尖叫著。
石昊哈哈大笑,回應道:“這句話應該是我說才對!”
關鍵時刻,白衣男子爆發了巨大潛力,力量忽地增強了不少,竟然猛地掙脫了石昊的束縛。
當然,他沒有因此膨脹著再跟石昊大戰三百回合,而是扭頭就跑,欲要施展他領悟的疾風之道逃離。
石昊冷笑著,眸中殺意漸濃,手持斷劍猛然出擊。
劍光閃爍,短短剎那之間,石昊不知道刺出去了多少劍。
白衣男子最終無力的癱倒在地上,眸中還殘存著濃濃的怨念。
他血肉猙獰,身上被石昊的劍刺出了無數的傷口,對于最注重外表的他來說,這簡直是最殘忍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