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可能是謊話,但同一句話如果被說多了,別人自然也就只有相信的份兒了。
今天晚上,在很多個小酒館,都有人在重復著幾乎一樣的話,說著一樣的故事。
而因為今天晚上這些人的故事的傳出,很快消息就在整個北冥之城傳得沸沸揚揚了起來。大家開始是覺得可笑,然后慢慢變得疑惑,最終卻選擇了相信。
因為現在幾乎人人都在討論生命之水,說那個神秘的小島,所以他們也就都只能以為那是真的了。即便他們很清楚生命之水就如同神仙一樣寶貴,絕不可能輕易讓人找到。
因為這件事情,冷鋒和雪衣將八方寨的部分人聚合在了一起。石昊和作為長老的昌平自然也在這些人當中。
“你們覺得最近在傳的那個神秘小島的故事,有多少幾率會是真的?那生命之水是不是真的會出現在那個小島之上?”
饒是冷鋒足夠的淡定,卻還是無法掩飾住他的渴望了,畢竟他們成立八方寨已經很多年,尋找生命之水已經很久了,現在有了這么確定的線索,能讓他不興奮嗎?
“我感覺應該是真的,畢竟空穴不來風。如果他們不是真的遇到這種事情,是不可能將細節說得那么清楚。我就是害怕那里有的不一定是生命之水。”雪衣的情緒也變得不那么冷漠了。
“這件事情還需要去調查一下。如果確定真的有那個小島,那么不管那里有沒有生命之水,我們也需要去一趟。”
冷鋒做出了決定,然后看向了易林和佳陽,說道:“這件事情,你們跟進吧。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隨即,眾人便各自回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昌平的宅邸之內。
“成功了,我看冷鋒和雪衣的意思,應該都是相信了。他們只是出于謹慎,所以沒有讓我們立即去找那個小島而已。”昌平也興奮了起來。幾年的潛伏,就是為了這一天的到來,他怎么可能不興奮。
“恩。我想很快我們就會出發的。”如此說著話的石昊。臉上卻沒有興奮之情,有的只是擔憂。
“你是在擔憂那個叫做謝觀的人嗎?”看到石昊這個樣子,昌平第一時間想到了原因。
“他不會有事的。他只是一個小腳色,只要他不自己找死。是不會有人找他麻煩的。”昌平安慰著石昊。
“希望如此吧。”石昊的擔憂依舊不能釋懷。
而石昊不知道的是,不久之后有人向著謝觀的宅邸走了過去。這兩個人正是易林和佳陽。
他們在北冥之城有著相當的勢力,所以自然很知道是哪一艘船的人見到了那個小島,知道哪個人是那船的船長,知道那艘船的船長住在哪里。
來到謝觀宅邸前的易林和佳陽,自然沒有敲門。他們怎么可能會是正經敲門進入別人宅邸的人。他們直接掠過了圍墻。然后不管謝觀有什么反應。就將謝觀給帶回了他們的宅邸。
就如同石昊上一次被帶走一般,謝觀也被綁住了四肢,幸運的是,這一次謝觀的四肢并沒有被鐵鏈洞穿。
他沒資格享受那個待遇。
“我問你問題,你就回答,如果你說假話,我就會這樣對你。”說著話的易林,猛然間將他那把很是特別的匕首抽了出來,然后狠狠插入了謝觀的大腿。
皮肉被撕裂的疼痛。讓謝觀忍不住慘叫了起來,這個家伙簡直是喪心病狂啊,不是還沒有問問題嗎,謝觀不是還沒有說話嗎,怎么就直接一刀捅了人家?
“不好意思,我沖動了。”易林對著謝觀笑了起來,臉上卻沒有半點的抱歉之情。
“我給你腳敷敷。”說著話,一旁的佳林走了過來,將一塊手帕蓋上了謝觀的大腿傷口之上。然后 “啊!”謝觀忍不住再次大叫了起來,幾乎都要因為疼痛失去意識了。同一時間被敷了一條毛巾的謝觀的大腿上的鮮血。不但沒有停止流動,反而向外溢得更快了。
佳陽這個家伙的這條毛巾里面包裹的東西,確實是傷藥,只不過是讓人更加受到傷害的特制藥而已。
“好了,現在我們開始進入正題吧。你是不是真的去到那個你們以為會有生命之水的小島?我會知道你有沒有說真話的。”易林笑著,一只手開始攪動此時插在謝觀大腿上的匕首。
謝觀疼痛得視線都開始模糊了,臉色更是蒼白如紙,整個人似是隨時都會死掉。這樣的痛苦只要能夠消失,就算死掉,任何人都是愿意的。
“去去過”謝觀將自己的牙都快要咬碎了,很艱難才說出這兩個字。
“很好。”易林突然笑了笑,像是很滿意這個答案一般,然后突然的,他的眼神變得兇狠了起來,說道:“你竟然敢騙我?”
說著話,易林的手猛然用力,匕首被向下壓了下去,然后易林猛地扭動了的匕首。
那碎心的痛苦,讓謝觀直接就暈了過去。他可不是石昊,他的意志力不可能強大到石昊那種程度。
又是半個時辰之后,謝觀從暈迷中被弄醒了過來。
在看到易林那張笑著的惡魔之臉的時候,謝觀一雙眼睛里面充滿了恐懼,身子下意識地就向后收縮了回去。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一定要和我說真話。”易林說著話已經開始晃動起了他那把嚇人的匕首。
“好好好,我一定說真話,我一定知無不言。”謝觀被嚇到了極限。相信任何人處于他這種狀態之下,都只能說真話了,因為他的膽早就給嚇破了。
“你說那個小島有生命之水,是不是真的?”易林問道。
“我我不知道。因為我不能確定。”謝觀聲音都在顫抖了,一雙眼睛始終盯著易林手中的匕首看著。
“很好。那么我再問你,你最近有沒有出海,是不是去到了一個小島?”易林再次問道。他相信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沒有人敢再說謊話。
謝觀猶豫了一會,之后才一咬牙,緩緩說起了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