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在山去把水給倒了,回來坐到客廳,問孫玉珍:“什么事啊,看你態度還挺嚴肅的。”
“大叔,前兩天我有個朋友過來,去我那個小開間準備借住幾天,這個你還記得吧?”
“嗯,我知道,你之前還給她送鋪蓋去了呢。”
“她這幾天一直在找工作,但不太順利。”孫玉珍講正題:“大叔,我不知道咱們Beyond招不招人?要是招人的話,我想讓她去試試。”
“咱們Beyond招人啊,各個部門現在都招人呢,她之前是做什么的啊?”
“她之前在一家影視公司做人事助理。再之前,她還做過行政助理。”孫玉珍詳細的給林在山介紹:“她的工作經驗比較豐富,一直都在娛樂圈的相關行業工作。她比我大一屆,也是東藝大畢業的,學的是文化產業行政管理。”
“聽資歷不錯,她之前的工作為什么不干了?”
孫玉珍淡苦一笑:“她們那公司關門了。”
“啊?”林在山一愣。
這時候,抱著浴巾的劉萌萌從房間出來了,和孫玉珍打過招呼后,問孫玉珍:“玉珍,你著急洗澡嗎?你要著急洗你先洗,我估計今天要泡的時間長點。”
“我不著急,你慢慢泡吧,我待會在另外的浴室洗就可以了。”
“那好,那我先去泡澡了。嘻嘻。”甜滋滋的朝林在山一笑,劉萌萌去主臥泡澡了,直到這時,她還沒想起來,自己的枕頭在林在山屋里呢。
被劉萌萌打了一岔后,孫玉珍繼續同林在山講:“我這朋友不是那種特別衰的人——去哪家公司哪家公司就倒閉。她工作了這么多單位,就之前這影視公司關門了。”
林在山理解的點點頭,問:“你朋友想找哪類工作啊?還是人事工作嗎?咱們公司現在人事部就一個光桿司令——是呂晨找來的一個人事部大姐,天天忙的焦頭爛額的,很多新員工的入職手續都還沒辦完呢。人事部現在正著急招人呢。你朋友要是能做人事工作,你就給她推薦來咱們公司。咱們現在迫切的需要人事人才。”
孫玉珍喜說:“我朋友想找的就是人事工作!”
“那正好啊,明天你就讓她來咱們公司面個試吧,如果OK的話,她明天就能直接上班了。哦對了,我多問一句,你朋友之前拿的薪水是什么水平?咱們公司現在給一般型的職員可能開不了太高的薪水。”
“具體薪水我沒問過,要不我現在打電話問問她?”
“都這點兒了,你明天再打電話問吧。”
孫玉珍連忙道:“沒事,她還沒睡呢,剛才她還打電話叫我過去陪她喝酒呢。”
林在山無奈一笑,開玩笑的問:“你朋友不會是酒鬼吧?這大夜里的還要喝酒。”
“不是不是,她不是那種人。”
孫玉珍知道林在山的擔心,連忙解釋:“她最近剛冇失戀,又丟了工作,還沒地方住了,整個人都比較頹廢。我早點告訴她有工作的機會,可能她會振奮點吧。”
林在山理解的點點頭,打探著問:“你個人覺得你這朋友的工作能力怎么樣啊?她不是那種生活狀態會影響到工作狀態的情緒化比較重的人吧?做人事工作,首要的是和別人打交道。她要是太情緒化的人,不一定能做好這份工作。”
孫玉珍實事求是的講:“我覺得她工作能力挺強的,和人打交道什么的都特別厲害。她是那種很開朗很會和別人打成一片的性格。她就是最近遭遇實在太慘了,所以才消沉的。只要能重新投入工作狀態,她應該很快就能恢復過來。”
林在山知道孫玉珍不是那種滿嘴跑火車的性格,聽了孫玉珍這么評價對方,他暗暗覺得這個人應該是個不錯的人事助理,能幫到他們公司天天忙成翔的那位人事大姐。
“那你現在給你朋友打電話問一下吧,看看她的預期薪金是多少,只要在合理的范圍內,咱們都盡量滿足她。但她要開的太高了,咱們就無能為力了。公司剛起步,現在能給職員的福利有限。但你可以和她夸夸咱們公司,她要是愿意踏實在咱們公司干,未來的發展一定會不錯的。”
“行,我知道,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和她聊聊,待會給你信兒。”
孫玉珍回房間去換衣服給朋友打電話了。
林在山也回到了工作間,將音樂關掉了,然后拿上床上的大T恤和大短褲,準備去洗個澡。
這時他看到自己的藤編枕頭下面,還墊著劉萌萌的大軟枕頭呢。
“那妹子,又丟三落四。”
林在山順手給劉萌萌的大枕頭拿起來了,準備給劉萌萌放回房間。
一拿起來,林在山覺得枕面兒里面硬硬的,好像塞著什么。
伸手一掏,便將劉萌萌的黑色胸衣給掏出來了。
看著劉萌萌胸衣罩杯里那層巨hòu的隱形棉墊,林在山無奈一笑,倒沒覺得劉萌萌靠這種胸罩裝大胸。而是很詫異:這妹子怎么會把胸衣塞枕頭里的?她平時有這個癖好嗎?
不多想了,林在山把胸衣又給塞回了枕套,去到劉萌萌巨亂的房間,將枕頭給她放回了床上。
之后林在山洗了個熱水澡,燙出了一身的熱汗,讓身體里的酒精往外蒸了蒸。
擦著頭走出浴室。
“大叔,你來我房間一下。”
孫玉珍正在臥室門口等著林在山呢。
“怎么了?”
“我朋友把她簡歷發到我郵箱了,你可以看看。她要的薪水是稅后4500,獎金待定。”
林在山覺得對方提的這個條件很合理,比他預期中對方要的薪水還要更低一些。
要知道,孫玉珍這朋友可是東藝大畢業的高材生,工作了也至少有三年了,才要這么點薪水,這八成是孫玉珍給她勸的。
林在山隨著孫玉珍一起,去到孫玉珍巨干凈整潔的閨房冇中,坐了下來,準備掃一眼孫玉珍這朋友的簡歷。如果靠譜的話,他明天一早就和公司講一聲,把這女孩給錄了。
“你朋友也叫馬婷婷?”
還沒打開簡歷呢,看到文件名是“馬婷婷的簡歷。”林在山擦著白頭發笑了。
這個位面,取疊字名的女孩特別多。
28年前,大華王室給一個很重要的公主取了疊字名,叫楊佳佳,這立刻引發了給女孩取疊字名的社會風潮。
此后的十幾二十年里,不管是貴族家庭還是普通家庭,只要生了姑娘,很多都給孩子起了疊字名。
光是叫馬婷婷的,林在山遇上的這就已經是第三個了。
箭靶的那張王牌就叫馬婷婷。
白鴿她們宿舍里有個女生也叫馬婷婷。
沒想到,孫玉珍這朋友也叫馬婷婷。
“你不會因為我朋友叫馬婷婷,就給她拒了吧?”
孫玉珍知道林在山在《唱作人》上最大的敵人就是箭靶的馬婷婷,現在聽林在山提她朋友的名字,便立刻聯想到,林在山可能很反感這個名字。
林在山扭頭笑著看了一眼孫玉珍,講說:“當然不會了,我是覺得叫這名字的人特別多。鴿子她們宿舍有個女孩也叫馬婷婷。”
“哈哈,叫這名字的人確實很多。”孫玉珍開心的講:“我有一個小學同學也叫馬婷婷,我還認識另外一個朋友,冇也叫馬婷婷。”
孫玉珍說著,沒讓林在山動手,主動幫林在山點開了馬婷婷的簡歷文件,讓林在山看一看。
孫玉珍往前半哈腰,這么一點文件,白色居家長裙的領口大咧咧的垂了下來,她已經脫掉胸衣了,里面穿著件米黃冇色的小背心,也是寬松的款式。她一哈腰,小背心也垂敞開了,她的蜜桃型雙乳,走露出了大片的春光,就好像兩個大白兔似的,要從她領口里跳出來。
林在山之前洗熱水澡,酒精往外一蒸,腦子其實是變得更暈了,這時候睡覺,是最舒服的。但要不睡覺,腦子是有點暈的。
孫玉珍不經意間這么一敞領口,林在山擦著頭發,下意識的從看進去了,那一眼,都快順著孫玉珍的乳峰看到孫玉珍的粉豆豆了。被刺冇激的腦子一暈,林在山差點沒去摸孫玉珍貨真價實的大胸脯。
“大叔,你看一眼她的簡歷,如果可以的話,明天我就讓她來咱們Beyond面試了。”
孫玉珍一說話,林在山才回過神來,將目光看向了馬婷婷的簡歷。
這女孩今年26歲,長得卻挺成熟的,看著像30多歲的女的。
乍一看,這馬婷婷有點像另外一位面的女明星馬蘇,但她的臉卻顯得更長,眉宇間在笑容里透著一股淡淡的殺氣,還挺像笑里藏刀的面試官的。
林在山簡單的看了一下馬婷婷的簡歷,她的大學專業出身什么的都沒問題,只是這女生畢業后工作的單位,時間都比較短,就沒有超過一年的。她幾乎是一年跳一個地方,這讓林在山覺得這女孩可能是那種比較喜歡跳槽的女孩。
想到這個問題后,他便問了孫玉珍一句:“她三年換了5家公司啊?”
孫玉珍認真的講:“大叔,這個我必須跟你解釋一下,我這朋友不是那種特別不踏實的人,她換的這幾家公司我都知道——第一家她之所以換,是因為他們公司那個行政部門整體被裁掉了,她們這些做行政的都被開了;第二家公司,她們領導給她穿小鞋,她實在受不了才辭職的;第三家是比格曼衛視,她寫的是在比格曼衛視工作過半年,但其實她是去比格曼衛視新聞部實習了半年,最后人家沒要她;第四家,她又轉回做人事工作了,但很悲劇的,才干了沒半年,他們人事部的老大就出事了,被公司給干掉了,他們這些手下也跟著全都被裁了;第五家就是這影視公司,他們老板卷錢跑了,他們好多職員好幾個月都沒拿到工資。要不是這么苦,她也不至于跑我這來借住。”
林在山聽得出來,孫玉珍話里話外都是很希望這馬婷婷能來他們公司工作,孫玉珍不是那種愛騙人的人,聽了這馬婷婷的遭遇,林在山自然生出一絲同情,對孫玉珍講:“你讓你朋友明天早上九點,直接去咱們公司面試吧,我會提前和人事部的大姐交代一下的。要沒問題,明天她就可以辦入職手續了。”
“太好了!謝謝大叔!待會我就跟她說,她今晚肯定能睡個好覺了。”
“你也趕緊洗澡睡覺吧。”林在山特意囑咐了一句:“別去和你朋友喝酒慶祝了啊,你明天還得上班呢。”
“我知道,我肯定不去。她就算叫我去我也沒勁去了。最近實在太累了。”
林在山想到什么,問孫玉珍:“這周日晚上你還加班是么?”
“對啊,這周日復賽播第一期,肯定得在臺里候命。”
“不能請假嗎?”
“請假?”孫玉珍覺得林在山好像有什么事似的。
“這周日,水穿石又要給我做專場,拉大屏幕和樂迷們一起看這期節目,你要能請假,就跟我們一塊看唄。”
孫玉珍期待的問:“那之后你會做專場表演?”
“這次做不了專場表演,可能也就唱一兩首歌吧,謝謝大家的支持。我現在得趕緊養腰,下周開始就要做尾牙表演了,在那之前,我得把腰徹底養好了。”
“你腰要不舒服的話,我再幫給你踩兩腳?”
“不用了。我再養幾天就沒問題了。”林在山拾回話茬兒:“這周末我雖然演不了,但我和盧詩詩她們聊好了,讓信徒的幾個孩子做個學生搖滾專場。你要有空,就一起來給鴿子他們捧捧場唄,也放松放松,好好休息一天,就別去加班了。”
孫玉珍為難的講:“我也很想放松,但我估計夠嗆,復賽的首期節目,樸老大要親自坐鎮押收視率,我們可能都請不了假。等鴿子他們下次再有表演,我再去捧場吧。”
“沒事,你不用想著他們,我就是覺得你太累了,想讓你放松放松。看著你天天這么辛苦,我心疼。”林在山腦子還有點暈呢,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孫玉珍被講的心里暖融融的,也甜滋滋的,特別想說一句:大叔,有你關心的感覺真好。
但想到林在山背后還有個“阿姨”呢,孫玉珍就不好意思和林在山走的太親近了,以免像第三者一樣,插人家的足。她不想做那樣的女孩,即便她很喜歡眼前的這個白發大叔。
“行了,我睡覺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啊。明天上午別忘了讓馬婷婷去公司面試。”
“好,我待會就跟她說。”
林在山就不在孫玉珍房間多待了,回到工作室,睡之前,給人事部的大姐發了條短信,讓她照顧一下明天上午去面試的馬婷婷。
之所以這么晚發短信,他是擔心明天早上有可能起不來。
他之前有過一次酒后嗜睡到中午的經歷,算是長記性了。
這晚睡下去,他果然又睡大了,根本沒聽到第二天早上八點的鬧鐘。
一直到九點了,劉萌萌來敲他方門了,林在山仍舊還在沉睡著。
“咚咚咚,咚咚咚。——大叔,九點多了,你是定了九點半帶小唐去公司吧?你還去不去啊?”
里面沒人吱聲,劉萌萌有點蒙,心想林在山在沒在家啊?不會已經走了吧?
又敲了敲門,見林在山還是沒回話,劉萌萌輕輕的擰開門把手,推門開,把小腦袋探進屋里一看,就見林在山正背對門口,面朝墻的方向側躺著睡覺呢。
劉萌萌玉眉微皺,輕輕的叫了兩聲:“大叔,大叔?”
林在山依舊沒回應。
劉萌萌突然就有點緊張了,擔心林在山身體出問題了,趕緊進屋,朝床這邊走了過來。
“大叔?大叔?”
扶上林在山的干瘦肩膀,劉萌萌叫著給林在山的身子扶正了,就見林在山正在平靜的呼吸,臉色也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好像就是在睡覺。
劉萌萌稍稍松了口氣,又輕輕的叫了兩聲:“大叔,你起不起?”
林在山還是沒有反應。
劉萌萌微微苦笑,心想林在山看來是喝多了,今早是起不來了,那就讓他睡吧,她去找小唐好了,帶著小唐去公司轉一圈。等林在山醒了,再看林在山今天到底怎么安排吧。
劉萌萌去林在山的工作臺上,拿起便箋,給林在山寫了張字條,回到床邊,貼到了對面的墻上。
那里貼著好幾張便箋呢,都是林在山自己貼的——有一些音樂方面的靈感記錄,也有一些怕忘記做的事。
劉萌萌把便箋貼到了林在山最xi慣去看的區域,貼完起身,她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林在山的下冇身,就見林在山的深棕色大短褲正呈現著非常夸張的帳篷狀。
都說年輕人火力壯,早上會搭帳篷。沒想到這大叔歲數這么大了,早上也會搭帳篷…
看到這幕,劉萌萌暗覺臉紅心燙,穿著保暖絲襪的雙腿不自覺的就夾緊了。
她心里情不自禁的遐想著:看來網上那些爆料也不全是假的,這大叔下面的口徑真的很夸張啊!看上去不是很長,但也太壯實了吧!感覺比她胳膊都要粗了!
哆嗦了一下,劉萌萌不敢多看了,更不敢多想了。這么壯實的東西,要是塞到她身體里…呃,想想就是一件恐怖的事。
林在山這天一直睡到了中午十一點才起。
一看表他就知道,又特么耽誤事了!
看來他這身體,真是喝不了酒,一喝就要嗜睡。
以后和誰喝酒,他都得掂量著點量了,不能再多喝了。
看了看手機,李孝妮沒給他來短信,林在山不免會想,李孝妮是不是還沒錄好那首《BleedingLove》呢?
這首歌對歌手的演唱要求比較高,他現在就給李孝妮搬,會不會太早了?
先不多想了,起床洗漱后,他給劉萌萌打了個電話,得知劉萌萌已經帶唐亞軒去公司了。
林在山連忙問:“你沒給她安排工作吧?”
“沒有啊,你不是說這段時間先讓她準備《唱作人》比賽的命題么。等下一輪錄影之后再給她安排。”
“對,等下個月再給她安排,先讓她熟悉熟悉公司的環境。”
“你現在能來公司嗎?大叔,你要能來,我趕緊去接你,咱們公司出了點事。”
林在山皺眉問:“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