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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李董需要遙控器

  老板小老婆們拿五子棋耍錢,這么敗壞社會風氣的事情,當然是下屬的錯嘍。

  張德本來還想問一下皇后有沒有參與,但一看李董那表情,老張雖然很想念長孫皇后豐腴的身軀,成熟的氣息…但還是作罷。

  為了和五門七望搭上關系,太宗皇帝也是蠻拼的。以前沒機會,所以封賞啊科舉啊永業田啊,都是軟刀子,世族們覺得這特么是在玩我?所以對李董沒好感,就差說你是要學楊二吧?

  然而科舉總體來說還是從成功走向成功,從勝利,走上新的勝利。無他,這年頭讀書能讀出花樣來的,也就世家子弟。

  庶族…嗯,寒門,玩兒蛋去。

  當然經歷了隋文帝的**權術大刀,再經歷了楊二**的大槍,北地世家雖說沒有被徹底玩壞,但也算得上玩殘了。

  五胡亂華都沒弄出事情來的世家豪門,在兩代大隋董事長的不懈努力下,終于發出了哀嚎,然后招呼了一群好漢,反了他娘的。

  軍閥出身的李家上位之后,原本社會地位滑落到地主階層的世家豪門,出現了一個短暫的權力迷茫期。

  不知道投靠誰,不知道扶持誰。

  李建成和李世民的爭斗,李淵在放置play的同時,其實也是在觀察雙方背后勢力的對峙。

  最后的結果很清晰,李建成輸了。而支持李建成的都是誰?關隴軍閥的繼承者,這是大唐西北最大的權力板塊。但他們輸的很徹底,給東晉以來的貴族政治畫上了句號。

  其中典型的代表就是薛萬徹,別看薛萬徹還有兄弟在秦王府廝混,實際上就是簡單的兩頭下注。薛氏在西北下的注多不勝數,那位西秦霸王,同樣姓薛。說白了,靠武力值說話的貴族們,發現以前用在晉朝王族和北朝胡人身上的法子沒用了。

  簡單點講,戰斗力…不夠啊。

  而李世民身后呢?長孫無忌是落寞貴族,程咬金瓦崗出身,還跟李密有過交情,張公謹小地主家庭,尉遲恭更是什么亂七八糟屬性都有,年輕時候特么還放過牛,秦瓊是前隋下級軍官,張亮是農民…

  從游戲制作的角度來看,秦王李世民的配置要更平衡一些。有奶媽有坦克有輔助,還有強力輸出,嘲諷臉還有侯君集,丫還是貴族界的叛徒。

  時代就是這樣的發展,沒有什么僥幸偶然,誰收買的勢力強大,誰就牛逼,誰就稱王稱霸。

  玄武門是一場政變一場伏擊一場暗殺?別說李世民要不斷地給自己刷合法地位,他的走狗鷹犬們,更是不遺余力。

  楊廣同樣有陷害楊勇甚至弒父的傳言,五門七望怎么噴他的?暴君、昏君。

  整個歷史定位,在大唐建立之前,就已經確立,然后一千多年持續的噴他。是壟斷智力資源的世家豪門腦子進水專門盯著隋煬帝不放嗎?不是,是因為楊廣得罪了他們,要從他們手里奪走知識壟斷權以及土地分配權。

  所以楊廣該死。

  李董做的事情,其實也是在復制楊廣,但更加的溫和,更加的從容不迫。但因為李建成的背后有著五門七望的死對頭,同時李世民手底下的人,在武德年,就已經被五門七望扶持下注,要是李世民輸了,他們會血流成河。

  所以李世民要贏,而且民心所向一代圣君,這不需要李世民發話,幾百年誕生幾十近百宰相的五門七望會主動幫李世民刷好評點贊。

  貞觀年的權力糾葛,皇權土地權知識權的錯綜復雜,使得太宗皇帝和五門七望有合作又有對立,但總的來說,是合作大于對立,妥協多于對抗。

  所以,一包小小的白糖,百萬貫千萬貫的利潤,將大唐東西部的權力板塊一不小心串了起來。而其中仿佛還有南朝舊有勢力的深入,這如何不讓李董心潮澎湃?這可是大機遇。

  任何一個大公司,在事業上升期中,都會盡量整合好公司內部,平衡好公司的創業功臣以及開拓大將的利益。

  獎金、分紅、期權、津貼、補助、五險一金…

  有人多拿獎金,那么別人多拿點分紅,你也別逼逼,不服跑個分,誰高誰老大。

  老張雖然十二歲,但李董覺得,這樣的十二歲少年,朕要十個!

  五月的粽子,張德還沒有好好地品嘗“蜜汁淋粽”,就被李董一桶臟水從頭潑到底,反正就是要讓張德負責。

  然后六月的時候,老張一看天上沒下雪,只好無奈地對李董說道:我會負責的,陛下。

  于是,有一天著名的外籍企業家維瑟爾發現,他的商號里,來了一些武力值堪比四大保鏢,智力值趕超各大掌柜,體力值讓一夜七次郎甘拜下風的漢子。

  然后維瑟爾就跑來問幕后老板,著名的兒歌天王,長安歐巴張大郎。

  老張含著淚沖維瑟爾說了一句:“你聽說過黨支部建在連隊上嗎?”

  李董的決心還是很強烈的,他要掌握白糖發賣的分配權,這項權力,是他和東部士族搞一搞復雜關系的強力遙控器。

  只要哪家覺得他這個皇帝不靠譜,他就打開開關,然后遠方就會有一個小小的卵形小球,在哪家的體內發出嗡嗡嗡嗡的震動聲。

  于是接下來的事情,就很好說話了。

  當然,五門七望是不會認慫的,但妥協,是肯定的。

  畢竟,那是幾百萬貫開元通寶,這年頭…大唐財政收入才一千多萬貫。富可敵國的感覺很爽有木有,皇帝捏著遙控器也無所謂了,寧肯爽死。

  凱旋白糖,沒取錯名字,至少老張在八月覺得大唐不太可能崩潰后,就默默地認可了這是皇帝陛下的凱旋。跟東部士族的較量中,領先了不止一籌。

  經濟問題,一抓就靈。老張回憶起當年給領導拍馬屁的人生,突然發現,要升官,抓經濟。要查官,還是抓經濟。

  然后張德就悟了,你妹,老祖宗原來千年之前就懂這一套了啊。活該老子這條工科狗只能給風機做維修然后打dota…

  九月初九,老人們很開心,因為東宮吧冰糖改了個名字,叫“太子糖”,然后白送給關中六十歲以上的老人。

  然后張德不由得仰天長嘆:媽的,唐朝人就知道送溫暖獻愛心了啊,這一套千古不衰,看來是很有道理的。

  尤其是京兆府的大小官員跟著東宮幕僚去采訪某個百歲人瑞的時候,人瑞含著甜如蜜的冰糖感動的落了淚:老朽上一次吃到如此甜蜜的東西,還是大統十六年呢。

  一群官僚面面相覷,咱們有大統這年號?

  然后有個姿勢豐富的文科生邪邪一笑:此乃魏文帝元寶炬年號。

  眾人這才感慨萬千,人瑞不愧是人瑞,我等只是看潮起潮落,人瑞是直接圍觀王朝興衰啊。

  隨后,人瑞又見證了一顆糖,是如何引發一場血案,一場血案引發一場戰爭,一場戰爭滅亡一個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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