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全方位最成熟的年齡,就是三十歲左右,不管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
有道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老張擼鐵二十載,仗義死節…不是,上繳公糧,就在今日!
“…娘子,你還是繞了老夫吧。”
對付李芷兒遠比對付李麗質外加四大宮婢還要累,女強人的特點就是什么都要強,強的離譜!
得虧老張深蹲、擼鐵、散手功夫從來沒有松懈,這要是成了個上班族或者死宅,這不是當場嗝屁立馬升仙?
一開始還覺得這賊婆娘多年不見著實肥美,結果吃了一會兒,就覺得有點撐,然后很快就發膩,再后來就吐了…最后么,吐也吐不出來。
感覺身體被掏空。
不對!身體已經被掏空!
“好你個張大郎,老娘孤苦伶仃留守江陰,原本這地界就不是長安山東,有道是人離鄉賤,老娘身旁又無甚娘家人幫襯,給你做牛做馬恁多年,只讓你榻上活動一番,你便是這幅死了婆娘的模樣,你還有沒有良心…”
“不是,實在是力有未逮,力有未逮…”
老張連連告饒,三十多歲的人了,這年頭有沒有助興小藥丸,雄風全靠本錢,這能振作幾回啊。
不是嘴上說雄起就能雄起啊。
“哼。”
李芷兒冷笑一聲,“來時月娘也不曾聽說懷有身孕,怎地到了蘇州,就懷上了?莫不是你還會個法術?是智障大師教授的?”
“你這盧氏牌子的飛醋是何苦來哉?她才是真個孤苦伶仃,這幾年又不曾爭個甚么,原本老夫還想著讓她就在蘇州算了,若非她自己要來見你這十二姑姑,怎地會來?莫要吃醋,莫要吃醋嘛。”
“呸!老匹夫當年撩妹只顧著痛快,如今偏說老娘的不是!”
“撩妹?”
老張一臉懵逼,喃喃道,“老婆你說話很有水平啊。”
一看這公狗還有心思玩笑,李芷兒頓時大怒,有道是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翻身又騎上了老張的腰,只靠“不求人”多年修煉出來的手法,三擼兩擼,頓時又讓老公狗硬了起來,不等老張告饒,一招“”,當時就讓老張修成正果。
南無阿彌陀佛。
機械工程佛看了想打人。
膩了三兩天,老張整個人都瘦了五斤,李芷兒這才放他脫身。
祭祖的事情都排到了后頭,一群族老雖然很想吐槽,但最終也沒有吐槽。
宗長做什么都是對的,宗長做什么都有有理由的。如果自己覺得不對,自己覺得不可理喻,一定是自己的思想境界有點小問題。
此時依附在張氏周圍的范陽盧氏、瑯琊王氏也都知道張德返轉了江陰,宗祠內外都是人,本宗族老和別處有點不同,基本沒什么權力,全靠威望鎮壓自己小支的子孫。
宗祠也不拜祭江水張氏的開宗老祖,而是直接拜祭“揮公”,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煩。
張大安給“揮公”獻上一條冷豬肉之后,從宗祠出來,見到盧照鄰,便道:“升之勿憂,哥哥既然到了,安心便是。”
“有勞…”
原本想要客套,見張大安一臉不悅,盧照鄰只要收回手,但想了想,還是道,“多謝。”
“勿要客氣。”
張大安輕輕地拍了拍盧照鄰的臂膀,“如今時局變換,‘大赦’是常有的事情,更何況,升之原本就不是戴罪之人,只是避禍而來。”
明知道張大安是在安慰他,但盧照鄰聽了還是覺得痛快,不過到底在江陰改換了經歷,此時的盧照鄰可謂內心強悍,頗有勇氣地說道:“盧氏振作,還看我輩奮斗!”
說話間,“形容枯槁”的張德到了宗祠,給老祖宗貢獻了五谷五畜,放了幾掛鞭炮,打了幾個爆竹,這便出來招招手,頓時一群族老一聲大吼,七老八十身形矯健,三步并作兩步進去哄搶祭祀祖先的祭品。
祭品從來都是不浪費的…
寒門嘛。
一群孩子也湊在里面,主要是為了搶水果。春天想要吃水果很不容易,而張德自然有辦法搞到水果。
腦袋大的西瓜都有好幾個,熊孩子是識貨的,摸了西瓜立刻就走,手腳慢的,只能摸兩個桔子,還不知道是甜的還是酸的。
饒有趣味地看著“惡狗爭食”,老張哈哈一笑,這才打著呵欠,對張大安道:“三郎可要去蘇州做事?”
“待長孫老匹夫鎮殺幾個蘇州人再說。”
“也是,不顯露一下雷霆手段,哪里來得敬畏。”
言罷,老張對盧照鄰道,“升之,眼下老夫門路最穩的,有五個,一是東海宣政院;二是東海都督府;三是西域都督府;四是河中都護府;最后是武漢。文武皆可,不敢說任君挑選,但也不會讓你蹉跎。”
這也算是世家的常規操作,不過老張這里倒還是有些區別。開后門賽個人進去,算是體制通病,但體制內部的淘汰機制又是另外一回事。
進入了淘汰環節,自己實力跟不上,那就怨不得別人。
盧照鄰的資質如何,老張從來都是停留在寫詩上,至于其它,要不是張大安不說,老張也只當他是個幫閑。
哪怕是現在李芷兒接觸河北河東事業,也很少走盧氏的老關系,畢竟“河北省”當年的扛把子薛大鼎,那是老張的老領導,這還要啥過氣明星?
原本盧照鄰還尋思著老張也就是行個方便,讓他能夠順利參加科舉即可。
萬萬沒想到張德不按套路來,直接就是王炸開道…
科舉?那是什么?能吃嗎?
真要是走科舉路線,行卷還要疏通一下京城的關系,固然是可以找“表妹”蓋個章簽個字,直接讓盧照鄰揚名兩京,但這不是耽誤事情嗎?
反正最后的結果就是做官,而就算沒有武漢,唐朝體制在貞觀朝還是相當靈活的。你要是能“一騎當千”“以一敵百”,你戰功累積成大將軍都沒問題;你要是憋出一套《xx策》能治水治災防病防疫,給你個XX令做又有何妨?
這年頭,小吏也能轉成高官,門檻高是高了點,但還是能翻過去的。
“如何?”
看著一臉呆滯的盧照鄰,老張又問了一聲。
“兄長緣何待我如此之厚…”
說話間,盧照鄰竟是有些哽咽,范陽盧氏垮臺之后,“寄人籬下”的感覺并沒有很強烈,原因就在于張氏待他們“盧氏余孽”并沒有居高臨下。
在這個時代,這是很罕見的素質。
“當年務本坊圍觀打群架的氣概呢?怎地學個女兒家?老夫待你這就算厚的?”
老張用力地拍了拍盧照鄰的肩膀,“是不是一定要給你一個理由,你才能安心?那老夫想睡你,這個理由充分不充分?”
一句話,當時就讓盧照鄰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