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是出在沒有結婚上,這種“非法”的事情醫患無窮。∈雜ξ志ξ蟲∈就算現在有資格選擇跟誰入洞房,但因為拖的時間太久,年過而立,孩子都十來歲了,選哪個孩子他媽?
這光景就算尚公主沒有后遺癥,依然能夠放心大膽玩小霸王學習機,那么問題來了,跟他鬼混的公主好幾個,尚哪個?上誰可以選,尚誰沒得選。
老張有時候也琢磨,大概他現在就存在一個社會道德上的悖論,姑且叫“尚公主悖論”。
社科學真雞兒好玩。
非法穿越的老張對唐朝無感,作為張公義“托孤老臣”的坦叔,何嘗對人性不報任何希望?
南陳以來的爾虞我詐各種瘋狂,坦叔見得太多太多。
自坦叔記事以來,哪怕是楊堅在朝時期,也沒有這十年來得和平安逸。
而這些,原本坦叔不明就以,現在,他卻知道,這“貞觀盛世”,有自家郎君一份力。
面對坦叔,老張也只能一聲嘆息。
嘴唇顫抖的坦叔見張德如此,一時間有些頹唐,剎那間,老態盡顯。
當年遼東先登士,惶惶然似是丟了三魂,少了七魄。
“倘使…倘使當年不入長安,當如何?”
坦叔雙目無神,此刻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愛絮叨的糟老頭,無意識地問著。
“想來…會起兵反唐吧。”
同樣神色有些無力的張德,如是說道。
作為“寒門”的張氏,能夠玩的花樣太少了。老張想要治療網癮,以“寒門”起步,造反雖然比較暴力,可卻是最優解了。
如果張叔叔不琢磨弄點張家老鐵前去長安幫忙助拳的話。
聽到張德的回答,坦叔一時無語,半晌才道:“如此就好罷!”
用力地拍了一下大腿,起身后,坦叔心神恢復的模樣,看著張德,“來武漢的時候,陸公又病倒了。我去了蘇州看他,帶了大郎,陸公很喜歡他。”
“先生怎么樣了?”
“飛白公照顧著,只是,大概是不行了。”
陸德明今年九十九歲,盡管續命有方,小兒子陸飛白還辭官專門伺候他,但老天爺要收人,誰能攔得住?
此時坦叔跟張德這么說,便是讓他早有準備,隨時要去“授業恩師”面前“盡孝”,到時候,又是一番熱鬧。
“先生生性灑脫,行事變化多端,想來,他倒是反過來安慰人的。”
“郎君說的不差,陸宅中多是愁眉苦臉者,唯有陸公自己怡然自得。去的時候,他還能吹個葫蘆。”
作為型的文化人,陸德明除了學貫古今嘴炮威力驚人之外,酷愛音樂也是他的標簽。
更讓人驚詫的是,整個大唐能夠跟他過招樂理的,一只手數得過來。為數不多的一個,還住在武漢,是當代“人瑞”的表率曹憲曹夫子。
“先生九十又九,想來對我的事情,老人家是有囑咐的。”
陸德明從張德這里撿便宜是不少,但這十來年也沒少給張德“遮風擋雨”。陸氏是江東豪門,更是南朝貴族中為數不多還能活躍在帝國政治舞臺上的。江水張氏這個江陰土鱉,能夠短短十幾年在江東把地位拔高,沒有陸德明背書,難度系數大的驚人。
而且因為陸德明的緣故,和別人不一樣,他用南朝舊人輕松的很。天然地是“自己人”,且不會因為他是“寒門”就不往來。
有了這個基礎,張德砸錢才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可以說是相輔相成互惠互利吧,陸德明并不是迂腐的老學究,否則也不會在南朝高談闊論舌戰群儒。“扶持”張德起來之后,陸氏的根基也就越發深厚。臨死之前,陸德明除了陸氏,能夠想到的,無非也就是孫伏伽和張德,兩人都是“身居高位”,自有一番造化。
“陸公沒有多言其它,只讓老夫轉告郎君…”
說到這里,坦叔欲言又止,張德沒有催促,停頓片刻,坦叔這才神色復雜地說道,“陸公讓郎君多生幾個子女。”
什么鬼?!
老東西一百歲快死了就說這個?
人老成精,陸德明自然曉得張德的為難之處,有道是“破罐子破摔”,子女茫茫多還怕個鳥?
不要臉一點,學皇帝老丈人那樣賣兒賣女,照樣能穩穩的。社會學的動態平衡,就是這么的有趣。
至于狗窩里的那些女郎,大概就是要圍繞著自己生的做文章,母族舅兄就是用來幫襯子女的。
是個好想法,老張不得不承認。
只是,腰力不濟,隆慶宮里那一通折騰,老腰差點斷了。四大宮婢簡直就是磨豆腐用的磨盤,差點把他老命給磨了。
銷骨噬魂,估摸著也就這樣。
從坦叔的傳統角度來看,張德子女多一點,也的確要穩得多。都是沒名沒分的野種,再爭再吵,也只能關起門來斗心眼。
想要大庭廣眾之下你死我活,無非是自己丟臉。
“唉…”
又是一聲嘆息,張德收拾了不寧的心緒,道,“吃夜飯的辰光,我回府吧。”
“那老夫去安排大郎二郎。”
言罷,坦叔沒有廢話,起身就離開了辦公室。
作為“家臣”,坦叔可以說是仁至義盡,張德祖父那點救命之恩,怎么算都報完了。
房門重新被關上,張德坐在辦公桌前,掃了一眼案桌上的文件,揉了揉太陽穴,旋即抬頭喊道:“來人。”
外間幕僚聽到動靜,敲門入內行禮后問道:“使君,有甚吩咐?”
“無甚重要文件要簽發的話,本府就留到明日。”
“要緊的文書前兩日都已經辦妥,眼下卻是無甚重要文件。”
“嗯。”
點點頭,張德起身跺了跺腳,走到門口的掛衣架取了披風,裹上后向外走去:“今天就不在食堂吃了。”
“是。”
聽說張德終于要回家,各自都在忙碌的女郎們也都放下了工作,在江夏的都早早過了江返回漢陽。便是忙著辦報辦雜志的崔玨,也把校對、排版交給了助手,過了浮橋,不到下午三點鐘,就回了園子。
一幫女郎原本心情極好的,但老張尋思著“授業恩師”教誨不能忘,就把“梅蘭竹菊”四大宮婢請了出來,對一眾女郎道:“她們幾個都懷有身孕,做些羹湯肉餅即可,無須恁般花哨。”
饒是興致勃勃的蕭氏姐妹,也被張德這一出搞的幾欲發飆。
倒是阿奴吃著柿餅打量著四大宮婢,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來:“公主生的有幾斤?”
“七斤多…”
被一窩世家女郎盯著,饒是四大宮婢,壓力也是山大,見了熟悉的阿奴,這才稍稍地松了口氣。
“噫…”
阿奴一臉嫌棄,“不如我家櫻桃。”
場面一度尷尬,哪怕是一向彪悍的武二娘子,這光景也是擠出一個笑臉:“莫要站著,少待便要開飯。”
“武姐姐,我要切片的醬牛肉!”
三口兩口把柿餅吃完之后,拍著手的阿奴回頭嚷嚷了一聲,然后看著張德,“阿郎,今晚跟誰睡?”
場面再度尷尬,外表溫順內心狂野的武大娘子紅著臉,偷偷地瞄了一眼張德,看得老張只覺得老腰又酸又痛。
隆慶宮的后遺癥,這要是回家變本加厲,怕不是要英年早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