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西域的軍事沖突,在十天之后,擺在了太極宮主人的面前。。皇帝召開了宰輔級會議,重臣旁聽。
“且末都尉程處弼追擊假扮盜匪的突厥人,斬首一千五百,眾卿怎么看?”
李董是很高興的,新貴里面難得出現幾個給力的后繼者,對他的帝國來說,大有裨益。程處弼的老子程知節,也被專‘門’叫過來長安,嘉獎勉勵了一番。
照理說程‘操’地這個老流氓應該與有榮焉,然而“日天‘操’地”組合都有自己難念的經。尉遲日天就不去說他,他那個叫尉遲環的兒子,壓根就沒想要走上仕途,反而沉湎天文地理之造化,奇葩中的奇葩…
至于程‘操’地,他只想日狗。
是的,他真的真的想日狗,程家老三現如今根本不聽他的話。原本擺上議程是要讓程老三為家族事業添磚加瓦,為自己的兄長們分憂。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二十一歲的小畜生,他獨立‘門’戶。
是的,他真的真的很想日狗…
“于闐國主伏阇信,難咎其責!”
一向不說話的李靖,這次終于讓人想起來,四大天王有五個。不過李靖說完這句話,又看向李董,作為前公司保衛科科長,李天王的“弟子”兵部尚書侯君集,是老板硬塞過來的,所以,捏著鼻子,也得先把老板伺候爽。
“依契丹、高麗舊例。”李靖頓了頓,沖著李董低頭道,“可讓于闐割讓建德力河以東土地,建德力河河畔,可設一城,以東至且末百里處,可設一守捉,以為前哨拱衛沙州。”
軍事上一定是進攻再進攻,李靖不是說硬要那點土地,那些土地根本沒什么卵用。但占據建德力河河畔,就有了足夠的淡水水源,這里是圖倫磧南部為數不多的大型綠洲。只要占據了這塊地,于闐就暴‘露’在了唐軍的一日進攻范圍內。
最重要的是,按照西州軍報,勃律山口距離建德力河,大概在四百里左右。這個距離,足夠唐軍隨時反應過來,派小股‘精’兵襲擾突厥勢力,也能對勃律進行斬首行動。畢竟,這是漢朝就時常干的事情,沒道理唐軍是為了宣揚和平才去勃律派個臭道士。
“只如此,還遠遠不足以削弱于闐。”
房玄齡神‘色’沉著,手持勿板微微行禮,“可令于闐發動民夫,修筑一條建德力河至…程處弼圍獵突厥之城叫甚?”
“尼壤城。”
胖胖的李靖回答道。
“可令于闐年發動民夫,修筑建德力河至尼壤城的弛道。還可令于闐上貢蔥嶺巨木若干,以建板軌。”
鄭國渠的逆轉版,當年是小國消耗大國國力,但這一次,卻是大國消耗小國國力。而小國迫于軍事壓力和政治訛詐,卻又不得不這么做。
除非…西突厥會徹底跟唐朝全面開戰,為了于闐。
“此計可成,只是,誰可為使赴險?”
李董一句話,就讓宰輔們稍稍地沉默了下來。的確,雖然唐軍強力,又在且末招兵聯軍,但不代表伏阇信不會突然腦殘把唐朝使者宰了。小國為什么是小國?因為小國不但短視,有時候還很愚蠢,不自量力者,不知道有多少。
更何況,于闐也算是西域大國,又有西突厥撐腰,是不是突然腦殘,貞觀君臣其實也沒多少把握。
“西域安撫使長孫沖,可為使者!”
一人出列,朗聲上稟。
宰輔們為之側目,都是訝異無比。站出來舉薦的,是長孫無忌。他并無職位在身,但有“參議政事”的皇帝許可,算是個人不在江湖江湖卻有哥的奇葩存在。
“呵。”
程知節多少有些佩服老‘陰’貨了,因為他家老三和長孫沖,素來不睦,關系不說有多惡劣,但要說為了長孫沖拼死相救,那是絕無可能的,沒有落井下石,就是程處弼的良心還沒喂狗。
知子莫如父,受江南子影響,他這個兒子…不是什么好東西。
見大舅哥出列,李董眉頭微皺:“長孫卿…”
“陛下!既為張、班后列,生絲當置之度外!縱是皇室宗親,亦臣子也。”
李世民難得沉默了,他是可以毫不猶豫答應下來的,但長孫沖畢竟是自己老婆的外甥,若非李麗志出了變故,此刻,只怕長孫沖應該成為自己的‘女’婿。
“可。”
李董言罷,重臣們便沒有繼續在這件事情上糾纏。
接下來要要做的,無非是快馬加鞭,令已經出現在西突厥地盤上的長孫沖,跑去于闐宣旨。至于于闐國主是順從還是拒絕,這都是后話。唯一不同的是,長孫無忌可能要為自己的兒子準備后事。
長安的信使出發后,小道消息一向靈通的長安人民群眾,很快就得知了這個消息。
然后這個小道消息,就傳到了漢陽。
“兄長,長孫伯舒與你有舊,可是要助他一臂之力?”
崔玨這幾日采風,得了幾個狐貍的故事,老張也跟她說了幾個自己知道的“狐貍‘精’報恩”的故事,一時間“苦聊生”行文流暢甚是爽利,讀者們紛紛表示自己要是能吃一頓“狐貍‘精’做的”,那也不枉此生啊。
“這是個極為灑脫的君子,拿得起放得下,較之其祖或許不如,但要說為人‘交’心,遠勝長孫無忌。”
說到這里,崔玨有些訝異,卻聽張德笑道,“我十三四歲時,就和長孫無忌有過幾回‘交’道。太過深邃算計,實在是讓人頭疼,不過不得不承認,長孫無忌堪稱雄杰。”
“兄長素來驕傲,難得給人這般評價。”
“不是我驕傲,而是實在是和那些人沒什么好說的。道不同,不相為謀。”
見他假惺惺的模樣,崔玨輕笑一聲,捶了一下他的‘胸’膛,然后入懷而坐,柔聲問道:“兄長這幾日忙碌疲憊,還是‘抽’空好好歇息。”
“再有半個月吧,幫李兄把竟陵水泥廠建起來,就可以了。”
摟著崔玨,埋首其‘胸’,閉著眼睛好一會兒,他這才抬起頭來,“說來,你倒是和張沔親近,可是也想生個兒子?”
“可以嗎?”
崔玨面‘色’一紅,柔柔怯怯地問道。
“這有何難?”
說著,手握崔玨腰間絲帶,輕輕一‘抽’,便是解了羅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