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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李白你居然算計我

  作為一個父親,蕭二公子的憤怒,是可以理解的。给力文学网一路有你wWw.GeILwx.Com所以他揮舞著木砸向張德的時候,梁豐縣男沒有反抗,而是一個激靈,猛地把腰帶提到胸口,跑的飛快。

  畢竟也是貴族門庭,女兒的閨房,面積也不小。放一千五百年后,起碼也是個兩居室。老鷹捉小一樣,張德在前面跑的飛快,蕭二公子氣的滿臉憋紅,在那里猛地追打。

  “耶耶!耶耶!不是那樣的!”

  “父親,父親,我們是清白的!”

  蕭鏗被女兒們的表現氣的幾欲昏死,吼道:“住口!此獠早在長安,便是素愛,人盡皆知。汝等落于其魔爪…”

  “蕭公!不可污人清白!”

  老張一聽這蕭二公子簡直不可理喻嘛,連忙叫道,“在下著實不曾毀人清白,蕭公亦是男子,更是風月大家,焉能不知此間跡象?再者,吾非異人,豈能連御數女還有這等身手?”

  其實張德覺得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這種分辯的話都能說出來,簡直是到了絕處。

  豈料蕭鏗一聽,猛地止住身形,愣道:“不錯,若非天賦異稟,連御數女還能有這等矯健身手的,豈非沙場驍將?”

  蕭二公子把子一扔,也不看三個少女,只是在榻上胡亂地摩挲,然后松了一口氣:“幸甚,幸甚,未見落…咳,大郎,汝方才,緣何在此啊?”

  對啊,為什么在這里呢?老子剛才和三個小姑娘玩躲貓貓呢。這個理由很顯然是不行的。

  和三個小娘吟詩作賦,正好有一首佳作:茍利大唐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估計蕭二公子也是不信的。

  怎么辦?

  問題也不是怎么辦,蕭鏗的眼神還是充滿了敵意和懷疑。只是因為最后的理性,壓制住了爆發的怒火。

  腰帶提到胸口的老張,玉扣扣上之后,這才松了口氣,低頭一看,錦袍缺了兩塊。剛才為了塞住蕭姝和崔娘子的嘴撕的。蕭二公子的眼神,現在就盯著破了的地方。

  總之,按照蕭二公子年輕時候的見識,這必須是貞烈女子反抗過程中。無意中撕開了暴徒的衣衫…

  “這個…”

  老張硬著頭皮,心說老子實話實說得了!

  “耶耶!兄長錦袍在園子中刮破,錦囊也破了幾個,落了一地的瓜果。吾等姊妹正好出園子,瞧見兄長窘迫。便讓兄長進了秀園。”

  蕭姝突然提高了聲音,眼睛眨也不眨地沖蕭鏗說道。

  臥槽…

  老張呆滯在那里,神情非常的復雜。實話講,蕭二公子的兩個閨女,他是有所耳聞的,薛大鼎也跟他說過,這雙姊妹,差點就被長孫皇后選去給皇帝填后宮。不論之才智美貌,那都是上上之選,品德必須得賢良溫潤啊。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淑女撒謊的樣子。老張差點就信了。

  媽的,果然漂亮姑娘未必都是傻白甜啊。

  “噢?!”

  音調還帶著滿滿的狐疑,蕭鏗略顯發福的身材抖了一下,瞄了一眼地上一塊錦袍,又瞄了一眼小女兒蕭妍手中攥著的一塊,“真是如此?可即便如此,大郎乃是男子,豈能入閨房?”

  對啊,這怎么解釋?

  “耶耶有所不知,女兒早有耳聞。當年曲江池文會,無數名作,皆同兄長有些干系。那妖僧智障,雖說惑亂一方。卻也是有才學的。京中少年,無不稱其為‘百世經綸’,若能得其指點,何其幸甚。”

  哇…我特么…

  張德總覺得這種玩法,好像自己在太極宮也玩過。那時候,好像自己還是個國家圖書管理員。

  “尋文摘句。需要進閨房嗎?”

  蕭二公子握著子不放。

  “書房薛刺史正用著,女兒閨房之中尚有筆墨宣紙,且又有崔姐姐陪同,乃是個見證。”頓了頓,蕭姝又一臉淡然道,“且不說智障妖僧不可為人所知,只兄長錦袍破損,吾等姊妹女工亦是精巧,不過是舉手之勞,縫補一二。”

  “是啊世伯,吾…吾等皆識體女子,德弟又是翩躚君子,既不為外人所知,自無流言蜚語。”

  崔娘子猶豫了一下,然后也跟蕭鏗解釋著。

  張德總覺得這畫面有點不科學,為什么會這樣呢?

  蕭二公子一看崔娘子都這么說了,心中舒了一口氣,然后正色道:“即是如此,倒是老夫多疑了。”

  然而蕭鏗卻一點都沒多疑,心中暗忖:姝娘一向機敏能事,她說了這般道理,定是有蹊蹺。方才吾分明聽得“”“賊”之語,如今卻是狡辯,必是有遮掩。張德這廝,倒也不能得罪,蕭家宗長亦要拉攏之人,豈可得罪,只恨老夫分了家,倒是借不得蕭家的體面,打殺了他。

  片刻,蕭二公子心中又合計了一番:若是讓崔二郎知道自己的女兒在吾這里受了賊,清河崔氏的忿怒,吾是吃罪不起的。此相崔玨應承了姝娘的胡扯,倒也是免了吾的干系,只是…這張c之也著實了得,片刻之間,竟然讓崔氏女也這般維護。之前傳言其極善妙齡少女,吾還不信,如今卻是服帖了,若是早生三十年,焉有吾輩?

  張德當然不知道蕭二公子內心在想什么,但是見蕭鏗放他一馬,老張也是感動不已,換做別人,自家閨女被浪蕩子闖進去,肯定是打一頓再說,哪有放一馬的?

  “蕭公大量,德慚愧。孟浪之舉,羞愧難當…”

  “噯,既是修習詩文,乃是雅事,無妨,無妨。”蕭鏗呵呵一笑,“不知大郎拿了甚么詩句,念來聽聽。老夫常年在河南河北行走,京中去的甚少,卻也聽過妖僧智障的名聲。乃是一等一的驚世妙才,只談平生不相逢,錯過了這等胸懷錦繡文章之輩。”

  急切見老張哪里想得到那么多,腦子都不帶動的,脫口而出:“前明月光,疑是…”

  崔娘子杏眼圓瞪,不可思議地盯著張德。

  蕭鏗肥一抖,嘴角一抽。

  “…疑是地上…霜?”

  有點兒害怕,莫非這詩有人念過了?那不能啊,這詩沒過啊。可為什么崔娘子和蕭鏗一臉活見鬼的表情?

  一旁蕭姝蕭妍姐妹更是驚愕地看著張德,然后又看了看崔娘子。

  “好句,好句啊。原來大郎和玨娘早就相識,怎不早說?”蕭二公子呵呵一笑,終于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非是姝娘妍娘,而是崔二郎的女兒。

  老張一頭霧水,這什么鬼?我什么時候認識崔娘子了?

  “這個,蕭公,德與崔娘子,素未蒙面,今日實乃首次相逢。”

  “哈哈哈哈,好說,好說的大郎。放心,老夫非那等頑固不化之人。年輕之時,亦如大郎這般瀟灑。好了,放心吧,老夫不會同崔二郎說起此事的。”言罷,蕭二公子一副你們慢慢聊的表情,然后就走了。

  特么的他就走了!

  蕭鏗走了之后,閨房再度死一般的安靜。

  蕭家姐妹不用多說,眼神噴火幾欲發狂。而崔娘子更是要哭的表情,貝齒輕咬朱唇,快要潸然淚下的模樣,嬌俏可憐,楚楚動人。

  怎么了這是?!

  老張輕咳一聲:“多謝諸位維護,大恩不言謝,德必有厚報!”

  言罷,就要離開這是非之地。

  “且慢!”

  蕭姝大叫一聲,突然就攔在門口,銀牙欲碎地瞪著他:“你這賊,果然人不可貌相。方才還信了你的鬼話,原來卻是有這等伎倆!”

  懵的張德眨了眨眼睛:“伎倆?!什么伎倆?”

  “莫要再裝了,你這賊,!聽聞你已經訂婚,還是湖州詩書傳家徐氏,徐家妹妹真是遇人不淑,竟讓你這等紈绔賊做了夫君。呸!”

  夠了啊!

  打了老子這么多耳光就不說了,老子可以當誤會,風一樣吹過。可尼瑪這種對老子的人格侮辱,實在是不能忍。

  于是老張怒道:“蕭大娘子,莫要一口一個賊,一口一個。吾做了何等事體,讓你這般折辱!”

  “哼!裝的倒是斯文,你這賊,卻是早有準備,想要崔姐姐吧?豈料被耶耶堵了門,把那詩句提前拿了出來,哼哼,若非如此,倒也不曾現了你的原形。”蕭姝說著,便安慰幾欲哭泣的崔玨道,“崔姐姐,此番看透了這賊的心肝脾肺腎,倒也是個好事。”

  臥槽…什么鬼?!怎么跟崔娘子有關么?

  “蕭娘子!明人不說暗話,某莫非無意中冒犯了崔娘子,你指出來便是,何須這般尖酸?”

  蕭姝見他還敢放肆,頓時大怒:“無意冒犯?!聽聞你乃京中紈绔之首,更是家財無數,手眼通天,想來打聽到崔姐姐的閨名小字,也不是甚么難事吧?”

  閨名?什么閨名?

  老張眨了眨眼睛:“呃…這個…崔娘子閨名小字,吾從何…”

  “若非蓄意,旁人豈能知曉崔姐姐小字明月?”

  嗯?!

  工科狗的一雙狗眼瞪大了:臥槽!老子怎么知道“前明月光”還能有這樣的后遺癥!你們要找也是找李白啊!李白…李白的爸爸還沒出生…

  老張心中長嘆,再度浮現出生無可戀的表情,沖崔玨道,“崔娘子,不管你信不信,這其實是…”

  “一個誤會對吧?!夠了!”

  蕭姝瞪了他一眼,“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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