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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麻煩

  對不起,我已經結婚了。

  老張當然很想這樣說嘍,然而還沒說出口,大內高手就把他抓了起來,關了小黑屋,讓他冷靜冷靜。

  李董雖然黑著臉,可他知道,這不怪張德。但是,通常情況下,一般人已經死了。而老張還活著,只是被關了小黑屋,還有雞腿和葡萄酒,一切都表明,他不是一般人。

  “唉…媽的。”

  張德在小黑屋中吃了點東西,悶熱的很,晚上又有蚊子,還不給蚊帳,被咬的跟蛤蟆似的。

  第二天一早,退休很久的史大忠過來,領著他出宮了。

  “史公,多謝了。”

  “唉,操之當真人見人愛啊。”

  陰陽人死太監特么這光景還學人吐槽?

  嘴角一抽,張德問道:“公主沒事吧?”

  “陛下訓斥了長樂殿下,如今在公主坊閉門思過。”

  說著,老太監搖了搖頭,一臉的惋惜,“操之要是做了駙馬,那該多好,兩全其美啊。”

  “唉,德江南野人,哪里配得上。再者,在下早有婚約,史公也是知道的。”

  史大忠斜眼看了張德一眼,忍住了沒吐槽。畢竟現在徐惠現在被人叫做徐小芳,也不是她的本意。

  某人當年嘴賤,說村里有個姑娘叫小芳,種下了禍根。

  這回是手賤,扶什么公主啊。李家的公主,城西又不是沒有,還是個富婆,而且都不用自己扶,她自己就能爬身上來各種爽。

  “陛下可有旨意?”

  “大郎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還有這說道?”

  老太監笑了笑:“假話呢,陛下知大郎為人,非大郎之過也。真話呢,昨天晚上陛下曾經讓飛騎過來,準備嚴刑拷打一番。不過被皇后阻止了。”

  “皇后不愧是古今第一賢后。”

  張德一臉正色,心中卻是罵道:操。老子給你那么多好處,就因為扶了一把你閨女,特么居然還想讓大唐特種兵來毆打老子?太過分了!

  “大郎知道就好。”

  說罷,史大忠送了張德離開。老張重見天日。回望宮墻,暗暗道:這鬼地方,虧難有人愿意住。

  我輩仰天大笑去,然后回家玩老婆。

  張德一夜未歸,金城坊的安利老板娘也是急的不行。讓懵懂無知的煎餅小哥龐缺去打聽,然后龐缺就去問了自己老板的狐朋狗友。

  李震告訴龐缺,說是某人進宮辦事去了。于是龐缺就回去跟老板娘這么一說,安平頓時花容失色,進宮一夜未歸?

  她一是擔心自己男人被閹了,二是擔心自己男人被睡了,宮里的世界,用常理根本沒法看待。

  一個不小心,興許就是幾條人命丟了。

  一個不小心,興許就搞幾條人命出來了。

  總之。安平現在最怕的就是自家男人死宮里辦事,皇帝哥哥最近為了大明宮的事情,可沒少往李淵爸爸那里跑,姐妹們也只能看著皇帝兄弟一個人在那里吹牛逼,說大明宮要修的多么多么巍峨壯麗。

  然而李淵很清楚,臨死之前能不能住進去,那都是個問題。

  張德沒敢直接回家,先是去了鄒國公府,又讓人去跟李震說了一聲,就說自己在瑯琊公主這里。

  到晚上的時候。他才走后門,溜到平康坊。隨后又跟幾個窮酸選人一起,往城西走。

  等到安菩出現,才又去了金城坊。

  “哥哥。怎么這么晚才歸來?”

  “有人盯梢。”

  老張嘆了口氣,媽的皇帝也是夠了。

  李董居然派了人盯他,當然也不一定是李董,可能是李董的老婆。畢竟,為了閨女,長孫無垢也是費盡心思。早先是準備和哥哥親上加親。表哥長孫沖還是不錯的。豈料張公謹叔侄二人狗運滔天,居然成了候補天王級的巨牛,這就讓人不得不生出別樣小心思了。

  有錢有權有地位長得帥并且還單生,垂涎三尺啊。

  然而下手的時候,高富帥和江南土妞訂了親,特么還是七歲的小娘。長孫無垢從內心上來說,還是很不高興的,如果沒有老張的上貢,沒有華潤號的飛票,長孫無垢不介意給張德來點老虎凳的戲碼。

  帝國的皇后終究不是鄉間潑婦,再者,自己閨女還小,也沒吃虧,這事兒大度地摁了下來。

  “哥哥,家里還有吃食,先墊墊肚子。”

  安菩說著,讓人把羊排牛肉弄了過來,又搞了點清酒。張德胡吃海喝了一番,這才舒坦道:“一會兒你帶人,把盯梢的給我轟走。”

  “哥哥放心,包在我身上。”

  不多時,安菩他爹安系里的老哥們就抄著家伙吼道:“好賊子,終于又來了,連偷我安家半個月,居然還敢來!”

  外頭那幾個盯梢的一瞧臥槽這什么鬼,撒腿就跑,金城坊什么人都有,有錢人特別多。

  誰家沒遭過賊?于是撲啦啦出來一堆的護院,持著棍棒就是喊打喊殺,然后呼喝著要叫金吾衛要喊長安令。

  瞧著動靜挺大,老張換了一身行頭,穿著素衣短衫,腦袋上就裹了個布巾,然后就去了安平小屋。

  咚咚咚。

  “誰?”

  門子也聽到外面的動靜,于是隔著門問道。

  “我。”

  “是郎君回來了啊。”開了門,一瞧老張一副春明樓小廝的打扮,門子眼睛瞪圓了,“郎君,怎么…”

  “好了,沒你什么事了,關門吧。”

  說罷,張德摸出一枚銀錁子,扔了過去,“好好做事,剛才你的表現,我很滿意。”

  “謝謝郎君,謝謝郎君…”

  點頭哈腰,然后趕緊把銀錁子對著月光掃了掃,立刻揣到了懷里。

  到了房間,一看安平不在,便問道:“娘子呢?”

  “娘子在沐浴。”

  “哦,知道了,下去吧。”

  “可是花瓣還沒送過去。”

  “給我,我送過去。”

  接過花盆,里面都是花瓣,什么樣的都有,紅的粉的白的,洗的干干凈凈,似乎是做精油拆下來的。

  吱呀,霧氣騰騰的澡屋,浴桶里安平正腦袋擱在桶沿上,一瞧來人,頓時白了一眼:“你在宮里,做了什么?怎么一夜未歸?”

  “一言難盡,被皇帝關了一晚上。”

  “又做了甚么事情?”

  “長樂跌了一跤,我扶了一把,然后就被關了一晚上,早上才被史公送出宮的,還被人盯了一天。”

  一邊說著,一邊給安平撒著花瓣,“真是倒霉透頂。”

  “呸,若非你招蜂引蝶,焉有此事?”

  “她一個十一歲的小娘,吾又能如何?”

  “十一歲怎么了?皇嫂十二歲就跟著二哥廝混…”

  “好了好了好了,又拿皇后來比較,那能一樣么?”

  安平嘻嘻一笑,便道:“吃過了么?”

  “在安大郎那里蹭了一些。”

  “怪不得一身腥膻,還不脫了衣裳,一起洗洗。”

  張德正撒著花瓣,聽到小妞的話,頓時道:“你又待如何?”

  “妾昨日尋了平康坊的一個都知,問了一些事體,著實大開眼界。”

  不等張德說話,安平突然一把抓住了張德的手,檀口張開,將手指含住,輕輕地吮吸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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