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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忍者神帝

  從漢末一直延續下來的政治動蕩,讓中土南北方的所有士族都受夠了。加上繼承隋朝體制后的消化不良,老董事長李淵看在老哥們兒的份上,也沒有下多狠的刀子。關隴軍事集團在失去武力依靠之后,活著全靠刷臉。

  可惜李董的大腿太粗,能是他們這幫鱉孫抱的?作為歷史發展的毒瘤,關隴門閥的嗝屁是一種進步,但另外一大毒瘤世家豪族,卻迂回地選擇了沉寂。

  就像當年崔浩能夠以超人的戰略眼光讓拓跋氏一統北方不說,還能把柔然打成蠕蠕,也就是弱雞蟲子的意思。如今的崔氏,知道李董不是拓跋燾或者拖把柄,想要靠出賣腦力來維持高貴的血統和高貴的地位還有高貴的名聲,基本上沒轍。

  所以,崔氏就悄悄地下了幾顆閑子,比如嫁崔氏女給某些曾經落草為寇的莽夫。然后崔氏也不讓精英子弟出仕,就算當官,特么也是在州府里打轉轉,了不起就是清水衙門裝逼,賦詩一首噴一下古往今來的賢達。

  這讓李董抓耳撓腮頭痛不已,他不能直接扒了崔氏的衣服,然后嗷嗚一聲就撲上去大力抽插。畢竟自己的鐵桿打手中,有人做了崔家的女婿。再一個,崔氏從來沒有說不擁護中央政府,不擁護民主。

  堅決擁護天可汗,誰做可汗擁護誰!

  崔氏堅定的眼神,讓李董很感動,然后拒絕了崔氏的賣萌,在打造《氏族志》法寶的時候,突然冒出來一種叫白糖的東西,讓李董虎軀一震。

  李董也很低調,畢竟已經過了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的苦逼階段。有中國特色的大唐帝國主義社會在蓬勃發展。勛貴們在養仆役,勛貴們在養美妾,勛貴們在養寶馬。勛貴們在養惡狗…

  這是一個好現象,但還不夠。李董的目標是:五門七望也要一起墮落。

  但轟轟烈烈不好,這樣會打草驚蛇,就沒辦法捏下世家豪門的頭,然后吃下去補充蛋白質。

  作為皇帝,他是史上最能忍的皇帝,豪門罷了,不算什么!再怎么數百年風流,總歸是要跪的。

  在經歷了幾次全國統考之后。貧下中農的子弟湊湊份子也能冒兩個人才出來。比如說馬周,人才啊。但是馬周他三觀不正,逮著機會就噴皇帝是昏君,他和魏征組成的老中年雙打是朝會上的靚麗風景線。

  然而李董還是會忍的,這些都是小事,重點在于他發掘了人才,終于有了一個突破口。

  全國統考還要繼續辦下去,雖然反對的人很多,但至少朝廷開始掌握收智商稅的技巧,并且可以無視五門七望再冒出來十個八個崔浩這樣的妖孽。

  科舉。撕開了一個口子,它的最大功效,就是把五門七望的智商拉低到寒門庶族的水平線。然后爭取讓寒門庶族用豐富的經驗打敗貴族們。

  這很重要,這讓五門七望察覺到李董是在放置play,是要搞邊緣化。但這個過程是緩慢的,不可能畢其功于一役。

  以前有個人想這樣干,后來他死了,他叫楊廣。

  朝廷和豪門貴族之間的爭斗,他不是兵對兵將對將的互砍,比的就是看誰耗的過誰。朝廷是新建立的朝廷,稚嫩而淺薄。雖然很能打。而豪門士族卻是數百年乃至上千年的積累,他們經歷過強大的兩漢。有著豐富的統御貧下中農以及權力斗爭的經驗。

  并且在裝逼技術上,讓李董自慚形穢。甚至琢磨著娶個五門七望的娘們兒來學習一下先進的裝逼技術。

  然而種地的讀書人對他說了不,并且還奚落他,說他無知禮法。

  李董又忍了。

  然后江東有個土鱉小家族的宗長,有一天,他來到了長安。有一天,他去了興福寺。有一天,興福寺那個叫陳祎的和尚偷渡出境去學習正宗的佛門經典,臨走的時候,給了張德一把糖霜。

  有一天,白糖誕生了。

  李董深吸一口氣,虎踞長安眺望山東,淡淡地說道:我的低調,不是你們裝逼的資本…

  貴族上鉤了。

  《氏族志》被李董上廁所用完了。

  然后在白糖發賣的歲月里,世家們仿佛有無窮的激情在燃燒。不是因為高貴的血統,不是因為高貴的地位,不是因為掌握數十萬人口輕松吊打州府官僚,而是因為開元通寶太過沉重。

  這個國家怎么了?豪門子弟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然后愉快地跑蘇州做起了進出口貿易。

  張德在以白糖為信用,濫發白糖牌票的時候,他是不知情的。

  北地世家摻和進去的,十之七八都和五門七望沾親帶故。隨便拎一家出來,本家嫡系血脈就在兩萬以上,分支以三家計算,就是近十萬人口。這還沒有計算被束縛在土地上的無人身自由的奴仆,還有契約奴。

  在李德勝和盧家發生沖突的時候,幽冀兩地的白糖交易,都是在盧家的地盤上。這里是走遼西榷場的,主要貿易對象是契丹諸部以及奚人諸部還有作死小能手高句麗。

  然而還有一個民間交易場所,就在黃河口,碼頭雖然已經修建好,但市舶使并沒有設立。

  不過對盧家來說,這都是小事情,他們在這里交易之后,船只有兩條線。一條自然是大運河,另外一條,則是江水張氏南宗的近海航運船隊。

  最終會在揚州和蘇州兩地交易,在蘇州市舶使虞昶那里簽名畫押之后,就可以再度發賣到新羅、百濟、耽羅、琉虬、東瀛數十國等等。

  自白糖發賣起,從中獲利者甚多,然能夠謀奪暴利者,必是底蘊深厚世家。人力就是運力,物力就是財力,盧家在搞東北貿易活動中,得利很多。

  但也不知道哪一天,突然盧家有人覺得,沒必要那么麻煩,我有十斤白糖牌票,有個五斤白糖周轉,就可以了。

  然后有一天,從長安傳來消息,本家醋壇子說了:工坊優先大力供應盧家,這不是以權謀私,而是看在盧家數百年信用的份上…

  然后盧家發現,契丹傻逼蠻子們居然開始進化了,知道拿著白糖牌票比較輕便,可以直接到黃河口提貨,簡直舒爽。

  然后盧家最近發現,蠻子多了不少,好像還有李客師那個咬人不叫喚的兒子在瞎搗亂。

  因為李德勝經常拿了幾百張白糖牌票,跑黃河口一氣就提個兩萬斤三萬斤,讓蠻子們只能多等個十天半個月。

  于是盧家派出了在長安和張操之單挑過的房二郎表弟盧文淵,去和李德勝友好商議,不要搗亂。

  盧文淵直接去了幽州,找到了李德勝,兩人互相打量了一番,李德勝不耐煩道:“你瞅啥?”

  “瞅你咋地?!”

  后來大家就各自找來了好朋友,約好了地方進行更加深入的交流。

  這一次,皇族中人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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