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五靈煉氣術修煉到這個地步,也算是不錯了,但如何比得上我長生宗的六魔訣?”
許了一瞬間,只覺得一股磅礴大力涌來,那人居然沒有任何閃避的意思,就跟他硬對硬的狠拼一記。
許了也算是身經百戰,頓時覺察出來,出手這人雖然囂張霸道,但卻把功力限制到跟他平等的地步。只是此人修煉的功法,激昂霸道,兼之武功高明,拳法如神,縱然同樣出力,仍舊輕易破去了許了的反擊,把他生生轟飛了出去。
許了人在半空,就催動了九玄易筋法,化去攻入體內的霸道妖氣,崩龍仙勁游走全身,舒緩了筋肉血脈,這才一個筋斗,安然落地。
他抬頭望去,不由得心底生寒,這個人面容俊秀,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囂張,居然是已經被他殺死的孫伯芳。
許了的腦子立刻就亂了,心底暗暗忖道:“怎么回事兒?孫伯芳不是已經被我殺死了嗎?為什么他還會出現?他怎么好像不認得我了?”
許了腦海中不知有多少念頭在激蕩,直到聽見趙燕琴輕輕叫了一聲:“原來是仲虎師兄!你怎么也回來妖槐街了?”
許了這才仔細瞧看了一會兒,發現這人比孫伯芳年輕的多,氣質也跟孫伯芳不一樣,驚叫道:“你不是孫伯芳?”
年輕人咧嘴一笑,說道:“我是他的弟弟孫仲虎。我們約好了一起進入魔獄參加七日戰爭,哥哥在約定好的時間還沒有出現,我就來妖槐街找他。”
許了心底激靈一下,他雖然知道自己殺了孫伯芳的事情遲早要敗露,但卻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么早。
他這些時日早就不在想關于孫伯芳的事情了,甚至隱隱覺得這件事已經過去,再也不會有人來追查,這種想法終于不過是自欺欺人。
事到臨頭,許了反而不害怕了,他盯著孫仲虎,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是最后見過孫伯芳的人,他搶走了鬼面藤,已經離開了妖槐街,我可不知道他去哪里!”
孫仲虎眉頭微微一皺,隨口問了幾句,許了都一一作答,他雖然看起來冷靜無比,但內心卻緊張到了極點。
孫仲虎嘆息一聲,有些煩惱的說道:“哥哥修煉的是無影鞭術,得到了鬼面藤,幾乎十拿九穩能進階天罡道士了,可他去哪里閉關修煉了?”
趙燕琴比平常要端莊大方,把平時的活潑都收了起來,她很正式的跟孫仲虎見過禮,這才說道:“你哥哥修煉的無影鞭術,配合鬼面藤,最合適修煉的地方就是魔獄了,其他地方閉關的效果都不會太好。我猜他是忽然有了什么事情要去做,他沒有給你留下什么信息嗎?”
孫仲虎搖了搖頭,說道:“哥哥從來不跟我說這些,除非他得到那邊的消息…”
孫仲虎微微猶豫,說的十分含糊,趙燕琴似乎聽明白了,也不再繼續提這個話題。
許了見兩人都沒有把孫伯芳的下落糾結到自己身上,也微微放了點心,更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
三個人稍微沉默了一會兒,孫仲虎就搶先說道:“趙燕琴!你有沒有想好是否投入長生宗?”
趙燕琴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想投入長生宗,我覺得做妖怪挺好的。”
孫仲虎呲之以鼻,蔑視的說道:“做妖怪有什么好?如果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妖怪,這么沒志氣也就算了,你可也是我瞧得起的幾個新人之一,只有來長生宗,你才有機會讓自己發光發熱。”
許了忍不住問道:“為什么?就算去了長生宗,不也還是妖怪,就連修煉的功法都不需要變化,就是改變了氣的頻率波段而已。”
孫仲虎瞧了他一眼,很不在意的說道:“覺醒了妖怪的血脈,就再也沒辦法回去做人,這點誰都知道。但你應該也知道,妖氣雖然可以滋養生命,讓壽命大幅延長,卻極難突破,全球妖怪平均三年才有一人能突破至妖王境界,可我們十八仙派每年最少會新出現三五位天罡士。妖士的壽元比靈士漫長幾近十倍,但天罡士的壽命就不會比妖士差太多了,實力更是遠遠勝出。”
許了知道靈氣的修煉速度,遠遠比妖氣快,而且也比修煉妖氣突破屏障要容易,但一直都沒怎么往心底去。被孫仲虎提醒,他才正視這個問題,細細思忖了一會兒,覺得孫仲虎說的沒錯。
修煉妖氣有增長壽命的作用,可若是修煉靈氣能突破至更高的境界,在壽命上也不會吃虧太多。
說到底,這是一個選擇問題,如果沒什么自信,覺得自己去修煉靈氣也不見得能突破至更高境界,那么繼續修煉妖氣求一個長壽也沒什么不好,妖氣也不是不能夠突破,就是突破的難了一些。
如果有更多的信心和把握,從妖氣轉為靈氣能夠輕易突破至上一層的境界,這種選擇就有的賺了。
當然,就算是轉化妖氣為靈氣,突破的幾率也是低的驚人,許了雖然不知道十八仙派總共有多少人,但一年才能誕生三五名新的天罡道士,這個幾率應該跟中國出一名院士差不多了。
很多自忖天份不夠的妖怪,愿意更保守一點,多活個幾年,享受生活,不去冒那個風險,也是人之常情。
把妖氣轉換成靈氣,一旦突破不成,就算再轉換回來,折損的壽命只怕也要以百年記。
許了雖然還有一肚子的疑問,但卻不想再跟孫仲虎多呆哪怕是一秒,他拉著一直都靜靜的在一邊傾聽的曲蕾,就要跟趙燕琴告別。
趙燕琴看了他一眼,忽然問道:“許了!你有否打算進入長生宗?轉修靈氣?”
許了搖了搖頭,很干脆的說道:“沒這個打算!”
趙燕琴燦爛一笑,就好像忽然開心起來,許了也不知道這個妖怪少女為什么好像很高興的樣子,他是不太想繼續在長生宗的地盤逗留了,拉著曲蕾揚長而去。
孫仲虎等許了離開,面容也變得冰冷起來,問道:“這家伙的實力不俗,你覺得他會不會跟我哥哥失蹤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