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變化的人形完美無缺,但他非常擔心會被熟人覺察到自己形象有差,只能催動天妖誅仙法讓自己變得稍微胖一些,所以他現在仍舊可以被稱呼做“小胖子”。
于薔薇瞧了好一會許了,才忽然醒悟過來,自己居然定定的盯著這個男孩子好幾分鐘,不由得臉頰再次紅了起來,一扭身跑開了。
許了暗暗慶幸自己終于過關,急忙去找趙燕琴對口供。
至于高文虎,許了已經下定了決心,肯定要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不然怎么對得起自己吃的這個悶虧?
放學后,許了和趙燕琴在距離妖槐街不遠的一家咖啡店里碰面!
趙燕琴用咖啡勺攪拌著面前的拿鐵,笑得花枝亂顫,她今天換了一套淡紫的牛仔服,緊身的牛仔褲,把她的美好身材勾勒的一覽無遺,短腰的小外套,更是讓妖怪少女多了幾分俏皮。
許了忍不住有些惱羞成怒,說道:“這種事情有什么好笑?”
趙燕琴立刻就收斂了笑容,表情也嚴肅了起來,一板一眼的說道:“我不會冒充你同父異母的妹妹!”
許了苦惱的抓住了頭發,說道:“那怎么辦?我已經跟于薔薇說了,而且也沒什么更好的理由了!”
趙燕琴吃吃一笑,說道:“但我也不會否認,你可以繼續招搖撞騙下去。”
許了微微松了一口氣,趙燕琴輕輕啜了一口咖啡,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白了許了一眼,說道:“你想讓人家叫你哥哥!哪里有這么容易?用這個借口騙女孩子,實在太爛了啊!”
許了沒想到趙燕琴居然會誤會,急忙解釋,自己絕無此意,但趙燕琴卻一點相信他的意思都沒有,兩人爭執了一會兒,他發現自己怎么也沒法說清楚了,頓時頭都大了。
許了頗為沮喪的閉上了嘴巴,悶悶的把面前的摩卡一口喝干,然后又點了一杯芒果冰沙,以及一堆糕點。
趙燕琴手肘放在桌子上,笑得好像一只小狐貍,支著自己的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許了,但看他點了太多的東西,還是忍不住提醒道:“你怎么點了這么多東西?這家店的糕點雖然很好吃,但也很貴也!”
許了家境一般,但他真不習慣讓女孩子請客,所以每次跟趙燕琴在一起,大多是他花錢,趙燕琴是個冰雪聰明,善解人意的女孩子,自然也不會讓許了多花錢,剛才她就只點了一杯咖啡而已。
許了撇了撇嘴,說道:“最近發了一點小財,請你吃點東西還是沒問題,先說好!這不是故意討好你什么的。”
趙燕琴臉色微變,問道:“你是不是從孫伯芳手里拿的錢?”
許了還未回答,她就已經惶急的說道:“這人很危險!我看你跟他最近混的很熟,一直都想提醒你,以后你最好還是離他遠一些。”
許了微微驚訝,問道:“我也一直想問你,為什么妖槐街上的人,都似乎很熟悉他?”
趙燕琴說道:“孫伯芳沒跟你說嗎?他從小就在妖槐街長大啊!”
許了不由得大吃一驚,問道:“為什么?他不是長生宗的弟子嗎?怎么可能是妖槐街的居民?他又不是妖怪?”
趙燕琴眼睛瞪圓了,大聲說道:“誰跟你說過,妖怪就不能是長生宗弟子了?”
許了定下神來,想了一會兒,趙燕琴好像還真沒說過這句話,只不過他知道十八仙派和妖怪是敵對,自然而然就覺得十八仙派都是純種人類。
許了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難道妖怪也能拜入十八仙派?他們不是人類的修行門派,專門跟妖怪做對嗎?”
趙燕琴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絕大多數人類體內潛伏者妖怪基因嗎?人類修行者還認為人類起源于上古妖族呢!十八仙派和隱宗流派倒是希望門中弟子都是純種人類,但也只能正視現實,沒得選擇!”
許了大吃一驚,叫道:“妖怪居然真的能拜入十八仙派!”
趙燕琴嘆氣道:“你究竟有多么后知后覺啊?十八仙派跟我們萬妖會的各種條約中,就有幫忙培訓新生妖怪的條款。你以后如果有心上進,想要多學一些法術,就可以報名參加這種培訓班,學費都是萬妖會出,完全不用花費一分錢。”
許了吃驚更甚,驚道:“還有培訓班?”
趙燕琴點了點頭,許了這下子徹底無語了,呆然半晌,才繼續追問道:“你為什么說孫伯芳很危險?”
趙燕琴俏臉一板,嚴肅的說道:“當年妖槐街有好幾起命案都跟他有關,只不過大家都沒有證據,就連槐婆婆也拿他沒有辦法。”
許了當然不會懷疑趙燕琴的話,他自己就差點被孫伯芳殺了,更親眼見到孫伯芳把暴風軍團的兩名妖怪殺死,還用黑甲蟲吞食干凈,他咂了咂舌,感慨道:“沒想到這家伙小時候就如此兇橫,他是怎么拜入長生宗的?”
趙燕琴說道:“他就是參加了長生宗的培訓班,表現優異,然后被選入了長生宗,離開妖槐街也有十多年了,沒想到忽然又回來了。你究竟跟在一起在做什么?”
許了沉默了一下,低聲說道:“我不是從孫伯芳手里拿的錢,是從…荒廢的虛界里撿到了一些時幣。”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實話。
趙燕琴雙眼立刻就瞪圓了,驚駭的叫道:“你怎么會進去哪里?我知道了,是孫伯芳逼你的對不對?因為你是不死樹的血脈,可以不怕虛空皸裂…他怎么可以這么做?不死樹血脈可以穿梭三界,無視一切封禁法術,但那指的是成熟期的老家伙!你才覺醒了不死樹的血脈,又沒有獲得天賦的血脈傳承,進去那里很危險!”
趙燕琴著急的都快跳腳了,讓許了十分感動,安慰妖怪少女說道:“我現在不是沒事兒!孫伯芳已經走了,不會再有人逼我進去了。”
許了話音剛落,就有一個熟悉又可恨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來,淡淡的說道:“誰說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