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卻是,玉虛和清虛不知所蹤,許了自己變成了天庭罪大惡極的逃犯,也不知道會被什么人追捕。
許了倒是不太畏懼,他這具戰斗分身,雖然沒有一件洪荒至寶,那些洪荒寶物都在太虛元一器所化的戰斗分身上,如今還在新大陸。但手頭卻有太虛金花,如今太虛金花吞了兩團莫名之物,已經演化為一十八朵,威力也增進至不可思議。
尤其是他終究是突破真人之境,憑他的手段,雖然未必真人境無敵,但能夠奈何他的真君也不會太多。
許了只是犯愁,該如何脫離這處天道碎片,趕緊回歸洪荒。
如今他修為雖然還未臻至仙人之境,可終究是踏破真人,以如今的修為,回歸洪荒之后,也不甚畏懼諸般變化了。
許了潛修數日,稍稍穩固了一番修為,居然再次煉開了一條真脈,卻是他潛力不絕,還有此一進境。
只是煉開了四條真脈之后,他的這具戰斗分身的積累,也就清耗一空,日后只能按部就班,提升法力。
許了知道再難有所精進,也不在修煉,嘆息一聲,又復推算了一番。
他原本不知幻想過多少次,一旦突破真人,該有多么爽利。要知道,萬妖會也不過是四大妖神坐鎮,四大軍團也不過各有一頭妖神,十八仙派攏共也不過才五位真人。真人已經是地球上最巔峰的戰力,若是能成就如此境界,他也是一方大佬,雄踞食物鏈頂點。
但是許了卻沒有想到,因為種種變故,他還未修為精進,就已經成了東皇天之主,掌握了一方勢力。
如今突破真人,已經沒有想象中的爽利!
因為應該得到的地位身份,他在突破之前就已經得到。
更因為…此時正在被三十三天追殺,實在沒得什么情緒。
許了推算一番,他如今的十相神魔裂天訣修為精進,混沌虛算也增長不少,雖然還不及本尊的九元算經,但也能推算出來更多的天道變化。
許了暗暗思忖道:“此非是天道之變,卻是因為我身份不同,故而才有此變化。”許了非是真正的太虛,故而玉虛和清虛修為精進,然后就被天道卷走,按照推算,這兩位道祖會在數萬年后重新出世,出世就必然是真仙一流。
許了卻沒得這般待遇,他只能借助登仙臺之力,踏入真仙之境,接下來還要自家打磨。
許了暗暗忖道:“按照推算,只怕就算我回歸洪荒,也見不著玉虛和清虛兩位道弟。就是不知道,數萬年后,洪荒已經變成了什么樣子,兩位道弟歸來,會否跟我有些隔膜,我一個人又如何獨立支撐人道諸國…”
許了暢想了一陣,又復開始推算,該如何脫離這塊天道碎片,他推算數日,隱約琢磨到了一絲機緣,卻是要下一次蟠桃大會開辦,才有回歸的機緣。
許了倒是知道,蟠桃大會百年一屆,倒是并不算太久。
他知道也沒別的辦法,就耐心苦修。
這一日,許了正在洞中淬煉道力,忽然心頭一動,遁出了洞府,足踏金花,飛了數千里,卻見一座高山阻路,數百妖怪,丟盔棄甲,正在休憩。
見到了許了,這些妖怪大呼小叫,做出了戰斗的準備,許了忽然見得熟人,忍不住微微一笑,說道:“可是大牛王當面?”
一頭青牛精昂然走出,叫道:“原來是太色真人!你怎么修為大漲了?”
大牛王也是駭異,他在許了手下吃了不少苦頭,盡管后來突破妖神,仍舊不敢小覷了這三位道人。他也是苦修過來,當然知道,就算是人道進境迅速,卻也不可能這么短短時日就突破真人,故而心頭駭異。
許了也笑道:“大牛王為何如此狼狽?我是得了楊祖提攜,允許上登仙臺潛修,結果也不知怎的,流年不利,登仙臺居然炸了,我的兩位道弟不知所蹤,我也被天庭通緝,故而才淪落至此。至于修為提升,便是因為登仙臺的緣故。”
大牛王瞪了許了一眼,惱怒叫道:“我倒霉至此,還不是因為你們兄弟,原來根究是這般。”
大牛王跟許了雖然有些仇怨,但此時同時淪落,倒也有些惺惺相惜。他雖然知道,是這三位道人讓自己倒霉,但卻也沒有追究之意。
大牛王詳細說了,許了才知道,這位妖神顛倒也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丟了雷霆山,手下群妖死傷大半,只剩下這些殘兵敗將。
許了和玉虛,清虛,引爆了登仙臺,天庭派出了十八位真君,其中就有道德真君,道德真君不敢隱瞞,就把許了幾年的戰績說了,就有真君認定,許了跟大牛王有染,必然是去投奔這頭大妖。
故而八位真君聯手,施展無上法力,重新尋找到了雷霆山,并且攻破了這座洞天。也虧的了老牛機靈,預先走了,不然此時就是頂級和牛的下場。沒了基業,四處逃竄,這等境遇,比許了著實還悲催幾分。
許了聽得都替大牛王難過。
一人一妖本來就不打不相識,如今同病相憐,自然多了幾分交情,許了問道:“如今牛兄打算如何?”
大牛王嘆息說道:“基業沒了,倒也還罷了,只是如今無處落腳。我又不愿意去投奔昊極天的殘部,畢竟那里規矩甚大,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許了心頭微微思忖,也知道如今昊極天被妖族占據,他能把淵虛天擴張,不過是因為有三十三天背后撐腰,大牛王這種閑散的妖神,卻無這等便利,失去了雷霆山,果然難以繼續在殘破的昊極天落腳,只能在洪荒大地尋找棲身之所。
大牛王也知道這一點,故而逃奔了出來,只是如今洪荒為三十三天統治,雖然也不滅殺妖怪,但修真之輩太多,也不好尋一個清凈所在。
許了思忖良久,忽然想起來海外之事,他去新大陸的時候,路過無數島嶼,其中很多都荒蕪人煙,沒有生靈。
當下建議道:“我們何不一同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