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給這些少年介紹了一個鎮江侯府的門路,頓時讓他們把許了引為知己。
龍宮選婿,當然有勝利者,也有失敗者,很多年輕妖怪都知道自己很難雀屏中選,故而順受打壓其他競爭者是一種辦法,順手階結交幾個朋友,也不失為一種路數。
幾個年輕妖怪,覺得許了可交,就主動介紹了此番選婿的諸般情況,還邀請他加入自己一伙。
許了憑了一手商業頭腦,輕松拿下了這些人,也不禁微微得意。
這種草棍雖然跟雪茄相仿,但對身體卻沒甚害處,若是妖怪之身,就更不用在意了。盡管沒有成癮性,但就憑四海疆圖這種娛樂業匱乏的情況,也足以讓這種商品迅速推行開來。
若是他能夠把很多商品推行開來,足以讓四海疆圖變得更合適生活。
許了如今只需要自行修煉,就能不斷做出突破,妖帥之前,并無瓶頸。其實已經沒有太多的戰斗需要,但是他畢竟出身文明社會,四海疆圖這種因為妖怪們實力太強,社會文明已經停止進步,枯燥的可怕的世界。每次一想到,自己還要在這里呆上三千年,許了就有些不寒而栗。
輕易混入了求親的隊伍,許了跟著這幾個年輕妖怪,在龍宮里兜轉了幾圈,他半路上也嘗試煉入彌天大陣,但是每次打出陣法,就消弭于無形。
東海龍宮作為四海疆圖的樞紐,顯然非是普通之物,至少以許了的能耐,根本無從祭煉此寶,就連彌天大陣都不能沾染,許了最強橫的手段都不成,他自然也就沒了其他辦法。
許了一面嘖嘖稱奇,一面試著把自己的余燼山一脈法訣推銷給幾個伙伴,這一次倒是頗為順暢。
他跟著幾個人晃了半日,倒是把這一次求親的年輕妖怪都認全了,這些妖怪都是來自四海龍宮,甚至也有很多南海龍宮的妖怪,東海龍宮似乎就默認了大祭司的正統之位,也沒有區別對待。
許了正自思忖,忽然有人提醒一聲,有一位王孫公子模樣的年輕妖怪,飄然走了過來,他微微驚訝,因為這個家伙身上的妖氣,居然實打實突破了妖將級數。
他身邊的幾個年輕妖怪,都臉色難看,低聲說道:“沒想到西海王孫居然突破了妖將,這一次誰還是他對手?”
能夠來東海龍宮求親的妖怪,怎么都要有一身妖王級數的修為,但因為限于年歲,大多數都不會有更高的修為,若是哪一次出現了絕世天才,年紀輕輕就有妖將級的法力,幾乎就是碾壓所有同行。
西海王孫也沒有什么跋扈之色,臉色恬淡,也沒有把眼前這些妖怪放在眼里,頗為不卑不亢。
他一身修為惹起了絕大多數求親的年輕妖怪關注,也是應有之意,所以這頭年輕的龍族,仍舊能夠保持心境。
只是他才出現,就有一聲冷哼,從不遠處傳出,一個粗豪大漢站起身來,身上妖力爆射,居然也露出了妖將級數的修為。
西海王孫瞧得一眼,忽然露出駭人的神色,喝道:“你們南海也配來參加求親大會?”
粗豪大漢喝道:“為何不能?我亦是龍種,連東海都沒有說什么,你們西海有什么嘮叨?”
這兩人針鋒相對,各自催動妖氣,這下子,附近所有的妖怪都被驚動了,一個看起來特別年幼的小孩兒,有些興奮的叫道:“果然是龍爭虎斗,也不知道我的青龍鎮日錘法能否越級求勝!”
這個聲音落在許了的耳朵里,也不由得就是一愣,順著瞧了過去,頗有些啼笑皆非,他居然見到了一個熟人,應王的私生子敖天翔。
按照輩分,從應王算起,應該算是他小師弟,許了當初傳授連他青龍鎮日錘法,如今敖天翔修煉的不錯,已經突破了妖王,境界跟許了相比略弱,但憑了龍族秘法,敖天翔絕對比在場絕大多數年輕妖怪都更厲害些。
便在此時,一道長幡忽然出現,輕輕一抖,化為一個俊秀少年,他瞧了兩邊劍拔弩張之人,笑道:“我是赤翎兒!兩位個否看我面子,暫緩爭斗?”
許了愕然半晌,沒想到踏海王的少爺居然也來參加求親大會,只不過他非是龍族血脈,成功的幾率不大。
踏海王可是頂級妖帥,名聲赫赫,這些年輕妖怪雖然各有不凡身世,但還真沒有父祖一輩,就是妖帥的存在,這種大妖怪的子孫,也不需要來東海求親。
西海王孫雖然身世已經不錯,但也就祖父是西海的一個親王,妖將巔峰而已,父親一輩就不堪入目,沒什么出色,他雖然有龍孫的稱號,但可不是西海龍王的孫子,而是重了八輩的玄玄孫。
他知道自己家世不如赤翎兒,冷哼一聲,摸了號牌,化為一道青光而走,再也不理會其他人,遁入自家的院落。
粗豪大漢雖然不服,但也不敢正面沖撞,只是低聲叫道:“不過妖王,日后也沒什么進階之望,不過靠了踏海王余萌,有什么了不得?”
赤翎兒耳朵敏銳,聽得此語,笑道:“如今我已經拜師余燼山,我師父乃是孫無妄,他手下數十個徒弟,六師兄余六已經是妖帥級數,其余都是妖將,未必我就這么窩囊,不得突破一層境界?”
許了還不知道,自己的名頭好用與否,頓時長了精神,左右看顧。
粗豪大漢頓時動容,顯然聽過了孫無妄的名頭,叫道:“可是降服了蝗王,天生崩龍命格的孫無妄?”
許了頓覺滿意,自己居然也有名頭四海傳揚,不禁略有虛榮。
赤翎兒叫道:“正是我師父,他于我父親交好,知道我血脈不合修煉家傳長空十變,這才因材施教,傳授了我兩界幡變化。如今我已經能遁破虛空,若是我師父再傳授我幾種變化,我便可突破瓶頸,更上層樓。”
粗豪大漢臉有羨慕之色,拱了拱手,也自回去了自家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