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少年提升妖氣,乳白色的妖氣彌漫,中年男子臉色都變了,大叫道:“快走,我來拖住他…”
許了認真的看了一會兒,忍不住說道:“可這家伙還是很弱啊!妖力最多提升了三十點,還大半浪費到了氣勢上,沒得毛用,你究竟怕他啥呢?”
許了很不死心的,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彈出!
他什么仙道武功也沒用,就連最低層次的七星螳螂拳都懶得使,就是用了百分之一的妖力化為空指彈。TXT網站 嘭的一聲響!
妖怪少年就被許了隔空數十米給彈飛了出去,撞在路邊的廣告牌上,生生鑲嵌了進去。
這個廣告牌上是著名的冰冰姐正手托一輛雷諾科雷傲汽車,嫣然微笑,下面也不知道被哪個被這款汽車4s店坑過車主,用油漆寫上了“買車科雷傲,修車坑親爹”的大紅標語。
許了一擊得手,沖著中年男子問道:“這家伙弱成這樣,你居然還讓我趕緊逃走?”
中年男子擺著進攻的架勢,整個人都僵硬了,良久才擠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辯解道:“我不知道您這么厲害,平時咱們警事部都是千呼萬喚,也不會來一個人援手,來的也都是新嫩。”
許了按落了飛盾妖,伸手戳了戳那個已經被他彈暈過去的家伙,問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我有好多疑問啊!”
中年男子立刻說道:“我叫關白,是警事部初級探員,覺醒的是馬妖血脈。”
許了伸手一指,問道:“那個家伙又是什么來歷?”
馬妖關白擦了擦汗,說道:“這家伙叫唐冷,他是前年覺醒了血脈,萬妖會派人邀請過幾次,都給這小子拒絕了。本來他覺醒的血脈一般,也就是利用覺醒的血脈做一些小偷小摸的事兒,但上次帝流漿,他也吞了幾團,能力暴增,就開始殺人放火,先后弄死過七八個人了。”
許了大為驚訝,問道:“萬妖會也不管這事兒嗎?他可是殺人了耶!哦哦,不對,你就來管這件事兒了…可是只有你來管這事兒,有個毛用啊?”
馬妖關白嘆了口氣說道:“警事部是負責北都市治安的部門,專門處理妖怪們的刑事案件…”他頓了一下,然后才有些無奈的說道:“更嚴謹一點,我們警事部只處理入籍妖怪的刑事案件,不管人類和無籍妖怪的事兒。這小子犯下連環殺人案,按照我們跟十八仙派的協議,是該他們來處理的案子。”
許了非常不理解,問道:“為什么?他可是連環殺人的妖怪耶!”
馬妖關白也很憤怒的說道:“按照上頭的說法,我們是萬妖會,不是人類保護協會,如果是入籍妖怪亂殺人,當然是我們警事部管,無籍妖怪就要歸十八仙派處理,我們最多就是通告一下。”
許了這才知道,馬妖關白居然不是因為職責所在,而是因為正義感爆棚,才會插手這個案子。他還是略有不理解,問道:“既然歸十八仙派,那就通知他們唄?”
馬妖關白氣哼哼的說道:“十八仙派的負責人,推托說人手不足,直到這家伙殺了七八個人,還沒派人來處理。這幫家伙尸位素餐,根本就是草菅人命,冷漠無情,比我們妖怪還沒人性…”
許了聽馬妖關白罵了快半個小時的十八仙派,大致也算是了解了情況,也知為什么警事部的同僚沒有人來接應這位正義感爆棚的馬妖大叔了。
雖然他也很不滿十八仙派處理連環殺人的案子動作這么慢,但還是有些擔憂,就打斷了馬妖關白的話,問道:“既然這件事兒歸十八仙派管,我們出手干掉了這個家伙,會不會被那邊責難?”
馬妖關白哼了一聲,說道:“這件事的責任我來扛,你放心好了。”
許了雖然覺得,自己撒手不管,讓馬妖關白一個人扛責任有些不夠意思,但是他真的不想跟十八仙派有什么瓜葛。不管是孫伯芳,還是石嘰,這兩個他認識的十八仙派的人,都讓他十分難受。
“算了,多我一個人扛,估計也不會減少關白大叔的責任。我還是另外想辦法補償這位正義感爆棚的大叔吧。”
許了謝過了關白,馬妖關白卻慨然說道:“怎么說,你也是救了我。沒有你出手,我說不定今天就要給這小子殺掉了,扛點責任算什么?也就是扣點薪水,壓低我的會員評估分,下次提升妖藉銀卡又要拖長幾年時間罷了。”
馬妖關白從背后摸出一雙手銬,把已經昏過去的唐冷拷上,然后才跟許了道別道:“也耽擱你不少時間,接下來的事兒,你就不用管了。我要把這家伙送去本地十八仙派的駐扎點,讓那邊審判這小子,還有很多手續要走。”
許了揮了揮手,看著馬妖關白把唐冷扛上了自己的車,忍不住又問了一句道:“十八仙派會怎么處理他?這種惡性案子,應該會懲罰蠻嚴重吧?”
馬妖關白微微猶豫了一下,這才嘆了口氣說道:“就要看這小子的運氣了,也許是被隨手殺了,也許是被當作寵物,也許是被培養成守洞神獸,也許…就是被拆吧了熬湯,或者被當成煉制什么邪門法器的原料吧。”
許了雖然并不會圣母到,同情一個連環殺人妖的地步,但也不禁為這個妖怪少年默哀,這個家伙應該就是忽然得到了力量,就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陰暗面,肆無忌憚的胡作非為,覺得自己有了特殊的能力,就可以踐踏人間律法。
這種人死掉了,就是對社會的極大貢獻。
馬妖關白把妖怪少年唐冷搬到車上,把這個家伙給弄醒了過來,他發現自己一身妖力被手腕上的鐐銬壓制,冷笑一聲,不在乎的說道:“你們真是卑鄙無恥,聯手都打不過我,居然偷施暗算,有種放開我,我一個人單挑你們倆!”
馬妖關白用力把唐冷塞入車里,這個妖怪少年還異常不服,拼命掙扎。
許了在一邊幽幽的說了一句:“這逼裝的真是清新脫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