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把手下一萬五千余頭妖怪一起撒放了出去,都上了余燼山,這些妖怪得了彌天大陣遮掩,余燼山所化大妖自然無從覺察。
許了號令群妖,連帶修月七友在內,一起催動了彌天大陣,把陣法緩緩煉入了余燼山所化大妖體內,這頭大妖反應果然遲鈍,并無任何反應。
許了在布下了陣法之后,就并沒有繼續關注煉化余燼山之事,畢竟這座大陣有了一萬五千多頭妖怪催動,就能自行運轉,根本用不著他多操心。
許了布下了陣法,就把大半精力放在了修煉上,對他來說,若能再多煉開幾條天罡脈,爭取早日突破妖將,比什么都更要緊。
尤其是他最近煉開了六條罡脈,感悟了九玄真法第三式乾天神兵變,雖然仗著修煉日久,當時就能使用,但還是有些精微變化,需要好生參詳。
許了參悟了數十日乾天神兵變,獲益良多,但也漸生疑惑!
乾天神兵變和他所修另外一部根本法訣玉鼎三十六變,居然有許多若有若無的聯系,若以乾天神兵變來推動玉鼎靈寶三十六變,簡直是順流而下,高屋建瓴,相得益彰,交相輝映,威力要打了數倍。
好在他還有九元算經傍身,但有疑惑就仔細推演,漸漸發現了許多秘密。
兩部大法各有不同根腳,還有若干屏障,怎么看都不可能出自同源,但乾天神兵變絕大多數變化都可以在玉鼎三十六變中尋找出來解決的方法,玉鼎三十六變玉鼎老祖并未推演至盡善盡美,但恰好九玄真法就有一些法門,能作為補充。兩部風馬牛不相及的功法,在某些地方,就好像專門為了互相配合而創立出來一般。
許了一直都知道玉鼎三十六變和妖神經有莫大干系,只是他幾乎搜集全了妖神經,更精通玉鼎三十六變和天象三十六變,但卻就是琢磨不出來兩者之間有究竟干系在哪里?玉鼎一脈變化的諸般法寶沒有一種跟跟妖神經變化有關!
許了推演了數日,就又想到了新拜的老師姜尚所言,妖神經本來是為了低階妖怪合璧秘法,突破血脈之用,以九元算經按照這個路數去暗暗推算,居然隱約得出來幾分端倪。
“都說昊天帝和翻天帝想要培養出來第三頭玄金帝猴,這玉鼎真法莫不是專門為了第三頭玄金帝猴所創?若是修成了三十六變齊全,就能化身玄金帝猴血脈?但如何這套法術為我玉鼎老師所創?而且玉鼎老師和赤精子師兄都修習全了三十六變,也不見他們變成兩頭大猴子?”
許了推算數十次,雖然有些結果,但所得結果卻都不通,道理都沒法講究,他也只能放棄,不在費心思在這上面。
但此番推演,卻讓他打通了九玄真法和玉鼎三十六變的關隘。
雖然許了一心一意想要以九玄真法突破妖帥境界,不想再多分心,如本尊一般,修煉了許多功法,但眼瞧號稱斗法第一的玉鼎三十六變就擺在眼前,實在按耐不住,就偷偷修煉了兩種一門是兩界幡,一門是定玄鏡!
前者為玉鼎門下必修的第一大法,逃命專用,后者斗法的時候,妙用無窮,專門定住敵人迎風變化,妖氣流轉,往往一招就能斃殺敵人。
許了辛苦修煉之時,彌天大陣卻在海無涯的等修月七友的努力下,終于滲透到了余燼山內部,這頭大妖雖然還是有了些微覺察,但彌天大陣何等奧妙?它只是覺得不妥,但卻尋不著蛛絲馬跡,覺醒過來數次,都找不到干擾他的“敵人”,也只能沉沉睡去,繼續抽取地火修煉。
這一日,許了忽然覺察到自己氣機變化,心頭歡喜,厲嘯一聲,就拔空飛升,沖上了千百丈高空,這才推動了滾滾妖力,準備煉開第七條罡脈。
崩龍命格飛出化為五爪金龍,吞吸四海疆圖內的天地元氣,甚至溝通了四海疆圖的意志,輔佐許了修煉,不過數個時辰,天地轟然一聲,虛空都塌陷了一塊,被許了吞入體內。
尋常妖王煉開一條罡脈,不知道有多艱難,哪里及得上許了這般容易?
第七條罡脈煉成,許了興奮起來,探手拔出了乾天神兵變所化黃金巨棒,滿空揮舞,吆吆喝喝,發泄情緒。
就在許了兜空一棒,打碎了好大一塊火云的時候,天際有一道白光悠然飛來,寒光森冷就斬落了下來。
許了也沒有想到,自己突破境界,也不過歡喜起來,練習幾下棒法,就有人突然施展殺招。
他黃金巨棒兜空一圈,就把這道白光收在了棒上,這道白光是一口短劍,靈性十足,宛如一條銀色小蛇,震動不休,還想脫空飛去,尋找原來主人。
許了游目四顧,搖身變化,把最近重新修煉回來的定玄鏡變化使出,頓時定住了一塊虛空,把用了隱身法術的一個少女給照了出來。
許了也不多言,兩界幡變化使出,一晃就到了少女身邊,探手一抓,就把這個女孩子給活活捏死。
這個女孩子也不知道有什么傳承,身上飛出一道白光,居然頂住了許了的擒拿手法,讓許了也不由得高看了一眼,扯過黃金巨棒就要翻手砸下。
少女身上的白光,也是一口短劍,和許了收去的那口估計是一對雌雄,雖然抵擋的住許了的擒拿手法,但絕對抵擋不住許了的乾天神兵變,少女頓時叫急了,大叫道:“你這妖怪敢殺我,我讓我爺爺殺了你!”
許了微微一愣,住了棒法,問道:“你爺爺何人?”
少女都快哭出來了,她哪里見過許了這種兇人?只是兩三招就要把她打殺,平時引以為傲的雙龍短劍,根本低檔不得此人手段!
她見許了聞起來自家爺爺,終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叫道:“我爺爺乃是皇伯聞仲,我叫做鈴鐺兒,你若是殺我,就算上天入海,也不能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