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凰在廬山先生揚長而去之后,皺眉問道:“難道他曾突破妖神境界?”
楊書華苦笑一聲,說道:“我不知道!”
妖凰臉色微微一變,壓低了聲音說道:“他當年號稱廬山玉麒麟,天生通靈玉體,是麒麟一族有名的天才。如果他真的曾經突破妖神,又被天帝打落境界,只怕用不到多久就能再次突破…”
妖凰舉杯痛飲了一口,問道:“難道你就不擔心嗎?”
楊書華微微一笑,說道:“我為什么要害怕?虎豹乙組建的魔星會,有一百零八頭妖帥,其中至少有一百人,修煉比我年久,功力遜色于我,楊某有何可懼?玉鼎一脈斗法之能天下無雙,我背后有玉鼎祖師,有赤精老師,還有谷陽神師叔,三大真人聯手,還能讓魔星會翻了天去?”
妖凰搖了搖頭,不在說話,只是專心飲酒。
過了一會兒,妖凰忽然輕輕一笑,說道:“好像有人沖著你來了!”
楊書華停杯不飲,眉頭微微一皺,說道:“的確是個大麻煩!”
一個美麗的宛如虛空的女子,一步一朵白蓮生出,婀娜多姿的走入了酒館,但除了楊書華和妖凰之外,再無第三人能覺察到她的存在。
這個女子一身輕薄的白色紗裙,眼中宛如湛藍的天空,臉上盡是歡喜之色,就好像遇到了最相熟的朋友一般。
楊書華臉色微有變化,身外撐開了一圈無形氣罩,他可不敢大意,讓這個女子走進身邊。
這個女子正是五色旗副統領潮汐兒,古斑斕的妹子,精通當年刑皇所創的五方封神秘法,真正的天妖傳承。
潮汐兒笑了一笑,輕盈的坐在了兩人桌子上,一根纖纖手指輕輕一勾,就有一打啤酒自行飛了過來,各種口味都有。
中國的大多數飯店都只提供幾種啤酒,也有提供幾十種,甚至兩三百種啤酒的酒吧,但都是采購而來。德國的酒吧卻都是自釀自賣,每一家酒館的口味都不盡相同。
潮汐兒一口一杯,連續灌了八杯啤酒,才笑吟吟的說道:“上次我輸了一招,很不服氣,給我個機會,讓我討回場面唄!”
楊書華微微一笑,右手張開,五根手指宛如鮮花般綻放。
潮汐兒臉色潮紅,那不是喝酒導致的微醺,而是五方封神運轉,妖氣激蕩的征兆,她也想瞧一瞧,這個曾用最瀟灑的姿態贏了她一招的男人會怎么開啟這一戰。
妖凰盈盈一笑,掌心多了一團火焰,但是她隨即就被一股同級數的力量鎖定,頓時臉色微微凝滯,一聲呼嘯就遁出了酒館,沖上了數千米的高空。
去了最大的影響,潮汐兒身外五色火焰就像是被忽然點燃,無數火焰飛騰了出來,但卻神異的并沒有燃燒任何東西,甚至沒有任何一個普通人感覺到到氣溫升高。
楊書華五指變化到了一個極致,忽然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說道:“如果沒有令兄,或者我有師門長輩在此,我也不吝跟小姐一戰。但現在…還是算了吧!”
楊書華五根手指忽然并攏,整個人便消失不見,潮汐兒封禁天地,鎖住虛空,但卻仍舊沒能阻止楊書華的遁術。
她心頭駭然無比,忍不住罵道:“這小子真滑溜,居然連五方封神都都留不下來。”
潮汐兒一步跨出酒館,已經到了數千米高空,看到自己的哥哥若有所思,一個在吹拂夜風。
這位五色旗大統領,臉龐宛如雕塑,英俊至無可挑剔,充滿了男性魅力。身材亦是最為標準,并不是那種肌肉男,但卻每一分線條都無可增減,給人一種非常可靠的感覺。
潮汐兒有些嗔怒的叫道:“哥哥!你為什么不留下來那個小子?”
古斑斕輕輕一笑道:“我留不下來,他在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布置了一套陣法,剛才就是借助那套陣法遁走。除非我能夠先破去那座大陣,不然沒有任何手段能留下來此人。”
潮汐兒微微驚訝,她可沒有哥哥的修為,能夠看破楊書華一身氣機早就跟天帝苑的彌天大陣融合一體,還得得了古斑斕的提醒才知道楊書華為什么能夠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遁走。
潮汐兒游目四顧,不見妖凰,問道:“那個女人呢?”
古斑斕笑了一笑,雙手插兜,瀟灑自如的說道:“雖然同為妖神級,我仍有十足把握勝過此女。只是…目前地球上風起云涌,若是我殺了這個女人,只怕也要受很長時間都難以愈合的重傷,接下來的時間里,我們兄妹就要像條狗一樣逃命了。”
古斑斕雙眼瞇起來,他其實內心也頗多波瀾,本來他就只是應了妹子的邀請,來定住楊書華,不讓這個男子在眼皮底下遁走,讓自己的妹妹好好跟這個男人打一架,但卻沒有想到,居然遇上了另外一位陌生的妖神。
古斑斕思緒連篇,他雖然強至妖神,仍舊摸不透現在的狀況,且不說萬妖會忽然多了八頭妖神,打破了平衡,十八仙派居然奪取了龍華會,自開了一處小世界就更讓他驚訝。
現在又出現了魔星會,開辟了新天庭,驚喜簡直一個接一個。
算上剛才出現的神秘妖神,他現在也不知道妖凰的來歷,情況已經復雜至連他也要小心謹慎的地步。
豹頭神瞧不起暴風軍團長,因為他成妖神太晚,但其實古斑斕成就妖神也不長,就比暴風軍團長稍微早了個幾百年,太過遠古的事情,他就不甚了然。
潮汐兒也沒有那么多任性,雖然心底還是忿忿,但卻警醒起來,問道:“是不是有人想要引誘哥哥出手?這個女人…是不是萬妖會新收伏的八頭妖神之一?”
古斑斕搖了搖頭說道:“我關注過龍華會的事兒,這個女人絕對不是萬妖會新收伏的八頭妖神之一。徐府院君極為重視規矩,所以在沒有把這八頭妖神調教好之前,是絕對不會放他們離開大妖天的!”
古斑斕悵然出神了一會兒,這才有些感慨的自言自語道:“我們還是太過年輕!這個女人的來歷,徐府院君那個級數的老家伙們一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