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看了一會兒,忽然伸手輕輕一拍,整面落地玻璃窗就無聲無息的粉碎,甚至破碎的玻璃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縱身一躍,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以許了的功力,縱然幾十層的大樓跳下去,也仍舊怡然無損,他甚至還能操縱氣流,輕盈的落在馬路對面的站臺上,然后就放出了戰斗結界,隔絕了內外。
許了沖著趙燕琴微微一笑,說道:“抱歉,我得讓你離開一會兒。”
趙燕琴忍不住罵道:“許了你個沒有良心的貨…”
但是她被許了隨手封印,化為一道流星沖霄,直接給他收入了天帝苑,趙燕琴仍舊不過是六級妖士,如何抗拒的了許了這種級數的大妖王?
許了送走了趙燕琴,這才嘆了口氣,望著默默哭泣的曲蕾,然后說道:“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讓你不哭,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夠讓自己不難過,更不知道如何才能解決這件事兒。但這件事,始終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我始終希望你開開心心…”
許了勸說了幾句,但就連他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白秋練也是縱身一躍,身影飄飄,落在了曲蕾身邊,抽出了一包紙巾,替曲蕾擦拭眼淚。
曲蕾忍不住全身顫抖,竟爾哭出了聲音來。
白秋練輕輕把曲蕾摟在懷里,柔聲說道:“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我也不會覺得自己有錯。但是命運開了一個玩笑,本來該你贏的戰爭,卻讓我贏了。但是我贏的也不開心,經常后怕,所以我答應了許了,讓他重新選擇一次。”
白秋練輕輕拍擊曲蕾的后背,說道:“這一次,我還是會竭盡全力,不會有絲毫退縮。如果你愿意跟我戰斗。輸贏都沒遺憾,如果你放棄,那么…始終最后還是我贏!”
“你有喜歡到,放下心底的矜持。就算放棄生命也不想放棄他嗎?”
曲蕾微微一震,聲音微弱的說道:“有!”
白秋練一笑,說道:“那我們就試試,在沒有命運擺弄的情況下,誰是最勇敢的女孩子。”
曲蕾比白秋練矮了一頭。本來也算高挑的身材,在白秋練跟前卻顯得嬌小,她這一次沒有再多猶豫,淡淡的說道:“好!我也許在很多地方比不上你,但感情這種事情,從來都不怕這種不公品。”
曲蕾擦了擦眼淚,眼眸里全都是堅強,她回頭忘了一眼許了,然后說道:“你始終都是我的男朋友,我不會讓。縱然敵人不光是其他女孩子,還包括的命運。”
許了嘆了口氣,然后說道:“我不想發表意見!”
白秋練變魔術一樣,變出來了一兜水果遞給了曲蕾,盈盈一笑說道:“今晚我會去看許了的母親,你可以選擇跟我一起,或者退縮!”
曲蕾抓過這兜水果,擦了擦眼淚,說道:“我知道許了的家!”
許了差點瘋掉了,他非常抗拒的說道:“我現在談戀愛。都算是早戀,還不知道媽媽同意不同意,你們兩個一起上門,是希望我被家暴嗎?”
白秋練噗嗤一笑。說道:“這可就是你的問題了,不是我們的。”
許了嘆了口氣,給夏達打了一個電話,簡單說了幾句,讓他們自己盡可能玩的嗨一點,就掛了電話。順帶把電話扔到了小乾坤界里,省的被人打擾。
白秋練拉著曲蕾說了幾句話,就對許了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們兩個稍后一些到,曲蕾的臉都哭花了,需要梳洗打扮一下,我也需要換個衣服。”
許了聳了聳肩膀,他很想問白秋練,水果讓給曲蕾,她送什么?但許了看著白秋練摟著曲蕾的背影,忽然放棄了,白秋練并不是沒見過大場面的女孩子,這種事情想必她能夠處理好。
許了也真的是很久沒有回家了,雖然實際上,他總共也沒幾天沒回家。
許了把雙手插在褲兜里,現在他全身心都是煩惱,當然也有竊喜,盡管他一點都不覺得這種偷偷的高興,是應該值得提倡的事兒。
許了回家的時候,母親也剛回家,兒子回家,許了媽媽還是滿心歡喜,問了他要吃什么,打算出門去買菜,給兒子做些好吃的。
許了隨便報了幾個以前愛吃的菜,盡管他現在都已經不愛吃了,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自己的床上,悠悠的想著心事。
他望了一會兒天花板,忽然想起自己試驗十色花藤血脈的時候,化為黑光,穿透了房頂,到了別人家,還把樓頂的大姐姐嚇暈的事兒,忍不住暗暗好笑。
他平時跟鄰居交往不多,雖然恍惚記得樓上的姐姐似乎今年要考大學,但卻并不知道她是哪一所學校的。
許了一身妖氣微微盈轉,全身化為了黑氣,飄飄飛起,再一次穿過了天花板,然后他就聽到了久違的尖叫!
許了惡作劇的還吐了吐舌頭,然后就看到一個害怕到頭發都炸起來的女孩子,順手抄過一個水杯,砸到了他的臉上。
然后這個女孩子就看到自己的水杯在空氣中分解,化為一團黑氣消失的無影無蹤。
許了再一次看到,這個大姐姐全身一顫,然后直挺挺的摔倒。
他也就是一時興起,真的嚇倒了人,反而特別內疚,急忙一縱身鉆出了地板,輸了一道妖力過去。
許了本來只想替對方梳理一下身體,免得因為情緒激動,血液淤積,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但是他妖力入體,就微微驚訝,因為這個女孩子的體內居然惡疾存在。
他在房間里環顧了一周,催動了定玄鏡變化和萬象天球稍作推演,心底就明白了大半。
這個女孩子的家里怕是也知道她身體如何,只是現代的醫療根本無法救治這種疾病,并沒有讓她繼續遭罪,放棄了治療,而是盡量滿足她的各種要求,希望她能每一天都過得開心些。
許了的妖氣探查的結果,這個大姐姐應該活不過去三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