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黃巾力士都齊聲歡呼,跟隨牙都一起緩緩升空,化為一道道燦爛流光,追向了奴比斯逃走的方向。
許了常常吐了一口氣,這些黃巾力士給他的壓力極大,這種實力上的碾壓,他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了。
許了催動了兩界大天魔幡,裹了胡秀清和白秋練兩人,向著另外一個方向遁走…
在極遼遠的高空,一個白衣人衣袂飄飄,眼神冷漠,就好像沒有任何情緒存在,若是仔細看去,就會發現他的眼睛里有無數符文流轉,組成了萬象天球,正在不斷的推演運算。
就在白衣人運算到了極致,甚至法力外泄,生出層層漣漪的時候,他身邊不遠處,虛空一震抖動,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踏出了虛空。
這個老者穿著最考究的手工西服,非常有派頭,滿頭白發打理的齊整,一根不亂,胡須也修剪成最完美的形狀,若是行走在都市街頭,幾乎可以拍攝下來給時尚潮流的雜志供稿。
須發皆白的老者踏出虛空,就呵呵一笑,說道:“卓門主可推算出來了什么?”
被稱作卓門主的白衣人,仍舊全力以赴運轉萬象天球,嘴上卻淡淡說道:“龍華會跟天地間的聯系越來越深,天地胎膜越來越厚,即將自成一界。”
須發皆白的老者忍不住苦笑道:“這些事情,我們都知道了,卓門主還是說些我不知道的東西吧!”
白衣人仍舊語氣冷淡的說道:“龍華會自成一界的時候有一個契機,若是能夠抓住這個契機,就能夠成為一界之主!”
須發皆白的老者嘆息道:“這件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還是說點別的!”
白衣人冷笑一聲,緩緩說道:“龍華會是天庭的一部分,不但有黃巾力士一族守護,還豢養了數百種靈獸,如今黃巾力士一族蠢蠢欲動,那些靈獸的首領也想要爭取這等機會。我們比起這些龍華會的原住民來說。并無太多優勢,唯一的優勢就只有…外來者!這個身份而已。”
須發皆白的老者這一次卻沒有發問,只是靜靜的聆聽,此番來參與此事的各派高人里。修為超過卓門主的人也不是沒有,但幾乎所有人都仍舊要聽從他的調遣,不但是因為身份,也是因為他的眼光見識和智慧,無人可比。
這個白衣人正是神話的門主卓云生!
須發皆白的老者出身長生宗。卻是本代太上長老,地位和實力猶在門主雪無涯之上,這兩人都是十八仙派鼎鼎大名的人物,每一個出現都是足以令風云變色。
神話的門主卓云生,似乎推演到了關鍵處,一眼不發,眼中生出無盡幻滅,數十分鐘之后才推演出來了一個結果。
卓云生稍緩功力,冷笑一聲說道:“作為外來者,我們不受龍華會的各種規則束縛。但也失去了地利,就只能玩一玩‘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把戲。希望這些年輕的孩子能夠撐的過去吧!”
須發皆白的老者實在按耐不住了,叫道:“你說了這么多,還不是等若什么也沒有說?做人就不能痛快些?把話說的清楚明白?”
卓云生一聲冷笑,再也不搭理須發皆白的老者了。
兩人雄踞極遼遠的高空,似乎有極重要的任務在身,卓云生仍舊催動了神話名震天下的九元算經不住的推演龍華會的一切變化,須發皆白的長生宗太上長老,也只能無奈的盤膝坐在空中。若有所思的望著下面,忽然笑了一聲,說道:“也不知道寇文星和陳景現在如何,他們可是我長生宗未來的希望。我要多關照一番。”
須發皆白的老者隨手一撥,眼前就出現了水鏡一般的光影,只是比起水鏡之類的法術要清晰的多,甚至比戰斗獸的光幕還要清晰幾分。
不過出現在他眼前的光幕中的人,卻不是長生雙龍之一,甚至也根本不是長生宗的人。而是王超和英薔!
英薔形象還算可以,雖然有力戰的艱苦,卻保持了一貫的風采,王超卻是全身浴血,手中的長劍也都折斷!
他們的敵人是一頭黃巾力士,這頭黃巾力士手持黃金龍戟,武技精妙無雙,雖然也只是天罡巔峰,但卻讓英薔和王超吃足了苦頭。
英薔手中的虛空發出錚錚輕鳴,就如主人的心情一般,似有不甘,但卻無可奈何。
劫虛劍法最能招來劫數,也最能化解劫數,號稱:一劫一運一神通!修習此門劍法,每次遭遇劫數,并且化解,就能感悟一門天賦血脈神通。
英薔被王超貌似相救了四次,劫虛劍法生出蛻變,已經生出了一門神通,但仍舊沒有辦法改變兩人的絕境。
黃巾力士猛然前踏一步,但手中的黃金龍戟卻從最不可能的方向轉折過來,繞過了前面的王超,直指手持虛空的英薔。
作為洞玄仙派的大師姐,英薔在同輩中的劍法,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強悍,她手中虛空一振,以劫數入劍,每一劍都生出虛無之氣,無形無相無色,萬物皆滅,生生架住了黃金龍戟。
但黃金龍戟上傳來的澎湃力量,純粹的力量,卻讓劫虛劍法無可化解,英薔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
之前每次硬撼,都是王超替英薔扛過去,這還是她首次硬接黃巾力士的黃金龍戟。
英薔也沒想到,這頭黃巾力士的力量居然這么強悍,完全超乎了她的預料,這才知道男朋友替她分擔了多么大的壓力。
英薔法力運轉,催動了新覺醒的一門神通,身形虛化,猛然搶上,一劍就指向了黃巾力士的一處關節。
只不過英薔的這一劍,并未有損傷到這頭黃巾力士,它關節挨了一劍,也只是身形稍微遲鈍,就行若無事。
王超強行壓下了傷勢,低聲笑道:“英薔!你還是不成,換我來!”
他輕輕提了斷劍在手,竟似有些笨拙的直斬了過去,黃巾力士卻比面對英薔的靈兵和劫虛劍法更警惕了十分,居然橫了黃金龍戟在胸,做出了防御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