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青龍的幻象雖然不是真正的上古神獸,仍舊威能無邊,它咆哮一聲,生出億萬氣機,須臾間就鎖定了洞玄仙派諸人。
許了心頭大駭,在近乎媲美妖神的偉力之下,縱然他精通無數秘法,亦是全然無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條上古青龍幻象挾帶磅礴氣勢覆壓下來,卻沒有任何能夠翻盤的辦法。
不要說許了,就連洞玄仙派的三位長老,其余眾家弟子也都生出絕望之意。
沒有遇到過妖神級數,不可知道這種傳說中的大能究竟有多厲害,許了雖然遇到過妖神級的魔君,也見識過谷陽神,玉鼎老祖的本事,但當他獨自一人面對這等傳說級的大能時,仍舊被這股無邊偉力震懾,甚至就連妖氣都運轉艱難。
許了探手抱住了白秋練,他現在就只有一個念頭,總算自己死的時候不孤單。
可就在這一瞬間,白秋練和任靈萱幾乎是同時喊道:“許了!快用青龍傳承…”
被白秋練和任靈萱提醒,許了悚然一驚,亦是想到了東皇宮的六枚天妖級傳承光卵,其中一枚是至高帝族的傳承,一枚是麒麟一族的傳承,一枚是九頭鸞鳳一族的傳承,還封印了這頭上古天妖在其中…另外三枚天妖級的傳承光卵,就有一枚是上古青龍一族的傳承。
許了暗罵了一聲自己該死,雖然上古青龍一族的傳承光卵未必能一定管用,但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希望,總也比不拿出來試一次的好。
白秋練和任靈萱都得過東皇宮的上古傳承,雖然并沒有獲得許了一般的最高權限,但卻能猜得出來東皇宮可能有什么,此時心有靈犀居然一起喊了出來,兩女互相對望了一眼,居然都微微有些臉紅。
許了哪里還顧得上白秋練和任靈萱的小心思?
他急忙把手一張,飛出了三枚傳承光卵,這三枚光卵繞身一匝,其中一枚忽然綻放照耀天地的青芒,迎頭飛了上去,跟上古青龍的幻象狠狠撞到了一起。
許了使出的手段,雖然洞玄仙派諸人都不認識,但人人都猜到這一擊必然是驚天動作,但結果卻大出所有人的預料之外。青色光卵撞入了上古青龍幻象,就好像石子擊入水面,頓時打破了青龍幻象,讓這頭上古神獸的精氣幻影化為泡露。
青色光卵只是丟溜溜一轉,就生出無盡的吞吸之力,把上古青龍的精氣吞噬一空,然后才重新落入了許了手掌。
許了把手掌一翻,頓時讓這枚傳承光卵隱沒不見,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他也算是經歷了無數生死大劫,但這一次卻不相同,這種徹徹底底的絕望,是他從沒有過的體驗。
這種體驗他絕不想再有第二次!
但許了的愿望,卻并沒有任何神靈佑護。
過不得多時,又有一條上古青龍幻象出現,兇威似乎更甚!
青龍區的虛空陣法囚禁了一頭上古青龍也不知多久,更不知吞吸了多少這頭上古神獸的精氣,豈是區區一條上古青龍幻象?
許了長長吸了一口氣,仗著上古青龍一族的傳承光卵在手,把所有驚懼之意壓下,振奮精神,把手中青色光卵飛出,仍舊打破了這條上古青龍幻象,將之散逸的上古青龍精氣吞噬一空。
如是青龍區的虛空法陣有人主持,必然會再生變化,但這座陣法只能憑自身陣法運轉,當然不會靈通變化,而是凝聚靈機再次幻化出來一頭上古青龍的幻象。
剛才還頗為絕望的眾人,此刻心情都好了起來,看著許了飛出那一枚青色光卵,照舊擊破了幻象,吞吸了青龍精氣,英薔和王超的嘴角甚至都露出了微笑。
還是云青客比較持重,問道:“許了!你這枚光卵能承受多少次這么攻擊?”
許了想了一想,說道:“我也不知道!”
這句話讓所有人的臉色再次凝重起來,也只有白秋練不信,悄悄忘了一眼許了,送了一個詢問的眼神過去。
任靈萱這頭小狐貍,卻盈盈一笑,似乎發現了什么,臉上愁容盡去,反而有一種玩味的笑意。
許了當然沒法說時候,所有的傳承光卵都根基與東皇宮,以東皇宮的來歷,莫要說上古青龍的幻象,就算是一頭真正的上古青龍的全身精氣血力也能盡數吞了,還未必足夠。東皇宮可是上古妖族天庭給太子的居所,負責教化萬妖,就連上古妖族天庭崩滅,東皇宮都完好無損。
許了沒有辦法給洞玄仙派諸人解釋東皇宮和傳承光卵的來歷,就只能含糊其詞,顯得自己只是意外得到了一件寶物,恰好能夠解決目前危機,但具體什么…統統不知。
云青客問了一句,便不再繼續追問,他也知道門下弟子有些奇遇,門派是不方便過問的。
許了催動了青色光卵,連收了近百條上古青龍的幻象,虛空陣法似乎不知該如何繼續變化,居然露出來一絲破綻,也沒有繼續凝聚靈機,再次顯化上古青龍幻象。
許了仗著兩界大天魔幡,急忙挪移虛空,不旋踵就挪移出去數千公里,盡管仍舊看不到盡頭,但他卻隱隱感覺自己一行人就要脫出困境了。
就在許了運轉兩界幡和定玄鏡變化,想要給自己一行人掙出一條生機的時候,一個蒼茫古老的聲音忽然傳蕩在每個人的心底。
“你們這些雜類,為何有上古青龍一族的傳承?還能破去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
許了全身一震,心頭驀然生氣一個念頭:“糟糕了!居然是真正的上古青龍蘇醒!”
洞玄仙派諸人,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幾乎人人臉色蒼白,還是白秋練狀起了膽子,叫道:“前輩!我們并無意驚擾您,不知可否放我們離開?”
蒼茫古老的聲音呵呵呵一陣大笑,最后才低沉的說道:“我是被鎮壓在此處,連自己都出不去,哪里有本事放你們離開?不過你這個小妞,也蠻有意思,居然是白蛟血脈,也算是我子孫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