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身上秘密之多,甚至已經到了沒法跟任何人傾囊相訴的地步,就算白秋練這個正牌女友都不成。
好在白秋練十分之通情達理,也尊重許了應該有自己的秘密,從未有特意探求過許了的秘密,除非許了愿意跟她提及,不然白秋練并不會在意許了心底藏了什么。
白秋練見許了久久沒有回答,也不會繼續追問,轉而問道:“你不清楚自己的實力,估計更不清楚十八仙派的諸位大師兄吧?”
許了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就知道其中幾個人,另外一些就是在門派的資料上見過名字。”
白秋練很負責的給許了“掃盲”,說道:“十八仙派分成上五宗和下十三宗,上五宗各有一部仙典,有直指天仙的法門,故而橫壓其余宗門,上五宗的大師兄實力一直遠遠超越下十三宗的大師兄們,幾乎從沒有人能夠逆宗門等級挑戰成功。”
“其中元始門號為天下第一仙門,鎮派仙典《元始書》號稱天下第一仙典,甚至力壓七大妖策,修習此法須得勇猛精進,不能有半分阻礙,只有天資最橫溢的弟子才能將之修成。資質稍差之輩修習此法,前期還好,若是遇到瓶頸,往往數十年不得突破,就算僥幸突破一重瓶頸,日后也會阻礙重重,下一次瓶頸阻礙更深!”
許了聽得心驚膽顫,叫道:“這豈不是說,修煉此法的除非一直進步,不然一旦被阻某處關隘,就算僥幸闖過,也會遇到越來越多的難關嗎?”
白秋練點了點頭,說道:“沒有錯!所以元始書一向被稱作‘天逸之法’,只給最天才的弟子修煉!”
許了頓時有些不妙的感覺,問道:“所以元始門這一代的大師兄…是怎么樣的人?”
白秋練表情略有些古怪的說道:“元始門的大師兄算是更換比較頻繁,這一代的大師兄叫乾樂!據說拜入師門不過五年,就生生從一級靈士突破至天罡大成。只差半步就能晉升大衍!”
許了稍稍猶豫,說道:“也就是說!如果他也來參加龍華會,就說明他遇到了瓶頸,不算是天逸之才了?”
白秋練好氣又好笑的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他可能已經擁有了突破的實力,但卻壓制在天罡境界!乾樂之前的元始門幾位大師兄,也都是這種情況,明明有大衍士的實力,但卻就是把實力壓制在天罡。每一次都是吊打其余所有門派。”
許了訝然叫道:“元始門的大師兄都好無恥!”
白秋練搖了搖頭說道:“這算什么無恥?其他門派若是愿意,也可以這么做,只是他們都做不到罷了。”
許了心中忖道:“我也可以做到!”
只是這句話,許了就不會說出來了,他并不想在女朋友面前耍嘴炮,這種事情待得龍華會上,大家爭斗一場,真正的贏了才算揚眉吐氣。
白秋練對許了說道:“元始門的《元始書》是上古天庭所傳秘法,號稱‘萬法元始,乾坤大象’!不同的人修煉元始書。修成的功法神通也都不盡相同,甚至有五成以上的元始門弟子可以自創功法。”
許了驚嘆一聲,叫道:“元始門好生厲害,一旦遇到了乾樂,我必然會小心此人!”
白秋練在元始門積威之下,也微微有幾分懼色,雖然許了在她眼里,已經算得深不可測,但是白家女孩兒仍舊不覺得許了有辦法挑戰元始門的大師兄乾樂。
她雖然有些擔憂,但卻沒有繼續說元始門的事兒。而是轉到了西昆侖的話題上。
“你雖然見過石嘰,但千萬不要以為石嘰在西昆侖算得杰出,西昆侖的內景元參,號稱殺伐第一。共分三十六章!據說能以一己之力構筑三十六重天宮出來,自身端坐至高天,言出法隨,至高天以下盡為螻蟻!”
許了微微咂摸了一會兒,問道:“內景元參莫不是也從上古天庭傳下?”
白秋練點了點頭,說道:“內景元參來歷神秘。據說上古天庭構架三十三天就是依照此法,只可惜因為當時修筑天宮的大神通之輩也只修煉到三十三章,故而天宮就只有三十三重,沒有三十六重。這位大神通之輩修筑成天宮之后,就辭別了天帝,再也不曾出現于天地之間,所傳道統也是上古天庭崩滅之后才現世!”
許了不由得微微驚訝,似乎想起來了什么,但最后卻沒有插嘴,耐心聽白秋練講西昆侖大弟子敖幼星的本領。
敖幼星出身七大純血世家中的第一豪門敖家,據傳有真龍血脈,甚至都傳說敖家是七大純血世家中唯一的天妖血脈,只是誰也沒有辦法證實此節。
敖幼星本人更是天資橫溢,出生就有最純粹的敖家血脈,十歲不到就突破只妖王境界,但卻忽然想要拜入十八仙派學藝,就選了號稱殺伐第一的西昆侖。
他毀了根基,廢了敖家血脈,只用了八年時光就重新突破至天罡士巔峰,已經修成了六章《內景元參》。
要知道石嘰的師兄杜威,也算是十八仙派年輕一代佼佼者,跟許了爭斗的時候,也讓他頭疼,也不過只修成了天庭和地關兩章。
一旦修成內景元參,一章就等若一重天庭,所化小世界盡數歸其掌控,可以把虛空自如操縱,任意挪移,跟修成內景元參之人為敵,就等若跟一方天地為敵。
許了當時就贊嘆過,若是杜威的內景元參修成氣候,可以把自己的攻擊隨心化解,甚至反過來對付自己,只是當時的杜威修為不足,只能轉移許了的部分攻擊,才慘敗落陣。若是遇到修成六章內景元參的敖幼星,許了的確也沒什么穩贏的把握。
許了琢磨了一會兒,心頭暗暗忖道:“兩界幡變化,未必能定住內景元參所化一方天地,定玄鏡變化也未必能定住敖幼星的法力,除非我以如意金舟變化應對,不管天地如何變幻,我自一舟橫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