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為許了覺醒的是不死樹血脈,不死樹能穿梭三界,無視一切封禁法術,黑光妖氣也有這個特性,所以從沒有人懷疑過這一點。
許了當然知道不是,他有上古絕世天妖的血脈,還有十色花藤的血脈,這兩種血脈都高于不死樹,只是恰好十色花藤也有不死樹血脈穿梭三界,無視一切封禁法術的特征。
許了在昊極天碑中,曾見過數以億萬的妖魔,在七頭絕世天妖的率領下,瘋狂攻打天庭的場面,也知道十色花藤是支撐三十三層天宮的參天巨樹身上的一個樹瘤。
支撐三十三層天宮的參天巨樹,能開辟出來如此龐大的天宮,具有最頂級的虛空法力,自然毋庸置疑。
從它身上誕生的樹瘤,擁有虛空法力,自然也不奇怪…
黑光妖氣一直都只表現出來,能夠穿透各種物質,不懼虛空皸裂的特質,許了雖然知道,但卻一直都沒有往某個方向去想。
當萬化雷水把黑光妖氣洗練,重現誅仙妖氣的一剎那,他才想到了這個最不可能的可能。
誅仙妖氣是最合適推動《洞天劍經》的法門!
洞天劍經最高境界:號稱一劍生滅小洞天!
這部劍經的最高境界,能在一劍之內開辟一座只能存在于彈指剎那的洞天,把敵人送入其中,劍過之處,洞天湮滅,敵人自然也就隨著小洞天一起湮滅,就算真仙之輩也難抵擋。
洞玄仙派的六絕藝之首袖里乾坤劍,雖然號稱是從洞天劍經演化而來,根基卻非是洞天劍經,而是西昆侖的嫡傳仙家法術“袖里乾坤”。當初任靈萱建議許了學習袖里乾坤劍,就因為這門絕藝可以輔佐修煉《洞天劍經》,因為西昆侖嫡傳的袖里乾坤,也是虛空法術。
許了淬煉黑光妖氣,化為能更進一步操縱虛空的誅仙妖氣之后,只是一瞬間就修成了袖里乾坤劍,連破九層境界,開辟了九個小乾坤界,這才觸發了他的靈機。
接下來的六七天,白秋練在修煉夔牛變和吞海玄鯨變,借助萬化雷池淬煉肉身,許了卻把時間都花在了《洞天劍經》上了。
《洞天劍經》不愧是洞玄仙派鎮派的三大劍經之一,比袖里乾坤劍艱難百倍,他雖然稍微有了點頭緒,也驗證了自己的想法,天妖誅仙法的確最合適推動洞天劍經的功法,但卻并未有真正的突破。
他之前以玄金妖氣推動洞天劍經,完全是南轅北轍,除非他突破至妖神之境,才有可能強行打破兩門功法的界限,強行修煉。
這六七天的時間,許了和白秋練的關系也越來越微妙,開始兩人還只在修煉的時候才赤裸相對,后來顧忌越來越少,偶爾不修練的時候也懶得穿衣服。
白秋練計算時日,知道該到了出去的時候,她才從自己的乾坤手環里拿出來一套衣服,同時也把許了借她的衣服細心疊好,然后收了起來,并沒有還給許了。
許了也不在乎一套衣服,他只當白秋練穿過了這套衣服,不想自己再穿,心底微微好笑,還得女孩子就是有潔癖。
白秋練取出了玉牌,打開了萬化雷池,兩人走出來白家祖地的山峰,都忍不住一起呼吸了一口暢快的清新空氣。
萬化雷池里的空氣,都是帶電的,呼吸起來絲絲咻咻,酸麻過癮。
白秋練在萬化雷池里,迫不得已跟許了呆在一起,還經常“坦蕩相見”,但出了萬化雷池,就忍不住有些害羞,匆匆跟許了說道:“我要回去整理一些東西,你去地鐵站等我吧!”就把許了拋下,自己急匆匆的跑了。
許了到了外面,在跟白秋練一起的時候,也微微有些窘迫,一個人也正好調整情緒。
他目送白秋練離開,松散了一下筋骨,在萬化雷池里充斥了雷電之氣,其余的妖氣都要受到壓制,盡管許了已經習慣,但此時全身妖氣化開,還是覺得甚為舒爽。
許了安步當車,下了白家祖地的山峰,正想先去地鐵站,就看到了一個笑嘻嘻的家伙,正在一塊巨石旁飲茶,還笑嘻嘻的跟他打了個招呼,正是白家最天才的白玄在。
白玄在身邊是一臉無奈的白夏阿,他撇了撇嘴說道:“三哥想要知道你有沒有練成麒麟變!他一個人來就好了,非要拉扯上我來!”
許了嘿嘿一笑,說道:“麒麟變太難,我沒有修成,倒是把夔牛變練成了。”
白玄在做出了深深呼吸的架勢,剛才隱隱的提防之意全數放下,整個人都顯得輕松了起來,笑著說道:“這就好!我當初修成了麒麟真身,瘋了好幾年,若是你也修煉麒麟真身瘋掉了,我可打不過你!”
許了驚訝道:“你也瘋過?”
白玄在笑嘻嘻的說道:“什么叫我也瘋過?難道你也瘋了?”
許了不敢吐露自己差點殺了白秋練的事兒,含糊說道:“我就是修煉麒麟變差點瘋了,才沒能練成這卷妖神經。你后來又怎么好了?”
白玄在笑嘻嘻的說道:“只要陰陽調和,就能慢慢痊愈,我知道你跟小十九兒一起進去,有她在,你就算瘋了也沒什么。我就是怕你還沒瘋完,才拉了小七過來,萬一你瘋了起來,我把他扔下給你揍,也好先跑!”
白夏阿忍不住抗議道:“我怎說也是你堂弟!三哥你這么做人,可就太不地道了吧?”
許了又好氣又好笑,又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像是悔意在心底徘徊不去,他甚至忍不住暗暗想道:“如果我不是想要祭煉山海棒,改換了吞海玄鯨變法力,說不定真就…”
許了都不須閉眼,眼前就浮現出來白秋練的身子,各種姿勢都有。
他跟白秋練在萬化雷池里呆了七天,白秋練身體的每一分,他就算不敢瞧,也都瞧的十分仔細了。
許了強行鎮定心神,但那個美麗的倩影就是怎么也揮之不去,而且都是不穿衣服的身子,他心思雜亂,連白家兄弟的爭執都沒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