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節目效果
時間，卻真的沒有人換臺，很多家庭陷入了討論之中，香港是一個娛樂高度化的地區，他們關心藝人，討論藝人，已經成為了習慣，追星也成了日常。
“王婧？《容易受傷的女人》賣破五百萬張？真的假的？”
“太嚇人了吧，五百萬張？怎么報紙都沒有報道過？騙人的吧！”
“是老陳的外甥女王婧，她上無線了，賣了五百萬張？沒聽老陳提過啊，這前段時間不是一直被報紙爆丑聞嗎？怎么現在…”
無線的收視群體很大，上次被剪掉的內容，這一次他們自己放了出來，無疑這就是一枚炸彈。
五百萬在這兩年的香港只是個傳說，一經公布造成的轟動自然不可小視。
香港此時看著這個節目的藝人很多，此時都是目瞪口呆，無線突然播放王婧的消息就讓他們很吃驚了，沒想到竟然爆出了這樣的猛料。
香港因為王婧被封殺，知道她最近消息的還真不多，畢竟一個絕對會被趕走的新人，剛開始關注一段時間之后，也就沒有關注的必要了。
“五百萬？”一個個不禁渾身顫抖，這個數字代表了什么，很多藝人一輩子也不可能有這個成績，而對方只是一個新人…
劉慶峰也在看著電視，此時面色鐵青的聽完介紹，深深的吸了口氣，無線的叛變他既然得到了消息就不可能不重視，此時無線不遺余力的捧王婧，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至于先前希望的王婧發布會會出現騷亂此時卻已經不做考慮，畢竟無線竟然要捧她，即使出了事，也不會被爆出來。
眼神陰晴不定的看著電視里還沒有出現的王婧。嘴唇輕咬，卻無可奈何的繼續看著，他要看看這發布會究竟辦的怎么樣。需要如何應對。
陳權貴家里！
此時夫妻倆坐在一起沒有看電視，他們沒有這個心情。今天沒有開店，他們擔心那些人還會來鬧事，夫妻倆商量了半天，最終卻還是走入了僵局，兩人吵了起來，始終沒有個結果。
“我讓婧婧離開，也是為她著想，當明星有那么簡單嗎？你看看現在一天天被人罵的。我都替她臉紅。”舅媽盯著陳權貴冷聲道。
“那都是報紙上污蔑的，你看著她長大的，還不知道她是什么人？”陳權貴臉紅脖子粗道。
“那是我說的嗎？報紙上都這么寫，人家在背后戳脊梁骨，你能攔得住。還有她不走，他們就不會放過我們，這店還怎么開？”
話題再一次被繞了回來，老陳又一次沉默下來，這要他怎么說，只能沉默。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接起電話道：“喂！”
“老陳。你看無線了嗎？你家婧婧又上電視了。”街坊老孫的聲音響起。
老陳微微一愣，隨即怒不可遏的罵道：“有什么好看的，你吃飽了沒事干。就看這些亂七八糟的，老東西，我告訴你，我家婧婧好好的，他們都是污蔑…”
“砰！”老孫一把將電話掛斷了，好心說一聲，卻平白無故被罵一頓，真是…狗了！
老陳被掛斷電話，依然氣呼呼的。不過站在那里想了一會，最終還是回到沙發上打開電視來。他要看看又是哪家電視臺欺負王婧，他也好打電話過去罵罵。
電視屏幕中！
商城門口區域。可以看到一群歌迷正在大聲呼喊著王婧的名字，顯然發布會已經開始了，王婧卻沒有出現，底下的歌迷并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只能拼命的吶喊，焦急的等待。
而醫院的秦若此時的臉色變了，王婧可就坐在她身邊啊。現在底下喊的聲音越大，待會就越有可能出事啊。
期待越大，失望越大。這可是在無線的轉播之下，要是真的出事了，對王婧本就不高的聲望，將是致命的打擊。
說的不好聽這是耍大牌，不尊重歌迷，香港的歌迷很看重這一點，到時不是輕易能夠挽回的。
此時秦若甚至猜測無線該不會是拍下了混亂的場面，才會給她鏡頭吧，實際上還是踩王婧。
不過這個念頭也就是一轉就放下了，這不可能，剛才主持人的語氣明顯是捧，不像是故意黑王婧的。
“王婧，云總有沒有和你說是怎么安排的？”秦若的臉色緊張的問身邊的王婧道。
“嗯，云總讓我錄了一首歌，待會播放。”王婧也不知道現場情況就靜如何，只能實話實說道。
“錄歌？”秦若微微一愣，隨即馬上就明白了云易的操作，臉色卻馬上白了，糟糕，暴怒的歌迷哪有這么容易對付？
果然，并且沒有讓她等多久，鏡頭中主辦方的一個人出來說了些什么，見王婧久久沒有現身的歌迷終于開始出現躁動了，聲音更加大了起來，只不過這時候的吶喊已經是狂吼，而不是尖叫了。
畢竟站在日頭底下兩三個小時的等待，卻得到的答案是王婧沒有來，這怎么能夠不生氣，他們通過喊叫名字代表不妥協，必須見到為止。
情緒激動起來，秦若和王婧的心都同時沉到了谷底，她們自然明白這種狀態代表了什么，可不會和普通人一樣，以為這是人氣旺的原因，這是要失控了。
可是就在她們快要絕望的時候，電視里的鏡頭卻是突然一轉，剛才就快失控的場面，突然不見了。
然后取而代之出現的是一塊巨大的電視屏幕，而此時歌迷已經平靜下來，全部盯著電視，沒有再狂呼，顯然是剛才發生過什么事，只是此時秦若也不知道，不過好在確實沒有失控，發布會還在辦。
電視屏幕之中王婧額頭上還包著紗布。白色的紗布襯托著蒼白的臉蛋，身上穿著病號服，整個人多了一分憔悴。
雖然素顏。雖然憔悴，卻依然掩飾不住那清麗的面容。只是這一份蒼白，卻增添了一份柔弱，鏡頭中出現的王婧，瞬間就吸引了歌迷的目光。
而此時千家萬戶之中看著電視的人們，也是詫異的看著這一幕，本來還沒有從先前的五百萬銷量的震撼中回過神來，就再次疑惑起來，這是搞什么？錄像？從沒有見過這樣的發布會啊。
“是王婧。這不是專輯發布會嗎？怎么看著像是在醫院啊？”
“王婧受傷了？沒有來現場？”
不只他們意外，就連劉慶峰也意外的看著這一幕，他沒有想過云易是這么辦的，冷笑一聲，這就行了？憤怒的歌迷等了那么久，就讓他們看錄像？
而陳權貴家里，陳權貴夫妻卻是第一時間驚愕的站起身來，陳權貴更是剎那間火冒三丈，王婧受傷了，一定是昨天那些人干的。
他們…老陳的眼睛紅了。雙拳緊握，恨不得找他們拼命，這是自己外甥女。如今卻躺在醫院，他們也太狠了。
老陳渾身顫抖，牙關緊咬，實在克制不住憤怒，這是自己的親外甥女，從小和他最親了，此時…
突然腳步一動就要向著廚房跑去，他只想抄起菜刀去找他們拼命，為了店子他可以不要尊嚴去求人。但是為了外甥女，他可以連命都不要。
而舅媽同樣也驚住了。雖然不滿王婧，但是也沒有想過讓王婧出事啊。可是看著老陳眼圈通紅，臉色猙獰的模樣，自己丈夫自己還能不了解，王婧絕對是他的寶貝疙瘩，忙伸手死命的拉住老陳的胳膊道：“你先別急，急也沒用，先看看王婧到底怎么樣了？”
老陳這才站住，看了一眼桂芬，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心底的怒火，
電視屏幕中！
有些虛弱的王婧坐在床上終于將臉蛋扭向了鏡頭，微微適應了一下之后，才開口道：“發布會現場的歌迷朋友們，你們好，我是王婧，很抱歉，今天我失約了，沒有能夠來到現場和你們見面，請原諒！”
這時鏡頭轉到在場歌迷之中，可以清晰的看到歌迷們那愕然的表情，再沒有歡呼，沒有高叫，有的只是愕然和迷茫，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卻都緊緊的盯著電視屏幕，不愿意放棄偶像的任何一絲細微動作。
鏡頭再次回轉，王婧的聲音又一次的響起道：“在昨天我都還在期待我們的見面，我不停的練歌，希望將最完美的歌聲帶給你們，可是突如其來的遭遇讓我和我的公司完全來不及準備。我最終還是無法來到現場與你們見面，我知道你們可能等了很久。”
“公司本來是準備取消發布會的，可是我最終還是請求公司繼續舉辦，因為我們很久沒見了…”
歌迷們終于反應了過來，聽到她最后一句話，很久沒見了，不知為何，莫名的傷心，莫名的憤怒。是的，現在來的都是王婧的鐵粉，他們經歷了王婧第一張專輯的絢爛，又經歷了王婧被封殺的過程。
可是她們因為王婧的歌依然喜歡王婧，他們相信王婧，此時聽著這仿佛只是一句輕嘆的話語，他們卻難受無比，有歌迷痛哭流涕，有歌迷大聲嘶吼。
他們不滿，他們不知道王婧是如何受傷的，但是沒聽她說么？昨天還想著來的，突如其來的災難，再加上封殺，他們憤怒了。
現場似乎又要失控了，只是這時王婧的聲音卻再一次的響起，她的影響力在鐵粉之中，大的難以想象。
她的聲音可以撫平他們的一切憤怒，這就是藝人，他們最大的財富從來不是其他的，而是粉絲，歌迷能夠為她悲，為她喜。
“你們來了，我不知道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或者更多的人，我看不見你們，但是我知道你們都是陪著我走過這半年艱難歲月的人，是你們的讓我不能放棄，我想要回報，可我只能向公司請求讓我唱歌給你們聽…”
“公司告訴我，這里沒有音響，沒有麥克風，沒有吉他。甚至還不能大聲的高歌，我也不能換上漂亮的衣服，不能化妝給你們呈現好看的表演。我需要的一切似乎都沒有，但是這有什么關系呢？我依然要唱。因為你們在等著我。”
現場再一次火爆起來，可是秦若卻絲毫不再擔心，很明顯這一段話已經控制住了局面，不得不說這是一次成功的危機公關，更是一次相當好的炒作。
秦若確實沒有想到云易會讓王婧煽情，并且是打斷煽情，這在之前對王婧的定位之中是沒有的，王婧的定位是瀟灑。冷傲，距離感，可是云易這一次明顯違背了方針，她有些看不透，不過效果明顯是不錯的。
但是旁邊的王婧此時卻是淚流滿面，她并沒有想效果如何，她只是看著那些歌迷激動的臉，心里很感動，感覺全身又有了力氣，自己所堅持的一切都有了回報。先前的惶恐不安。這一刻有了目的，藝人需要的是粉絲的，有了粉絲就感覺什么都有了。
這段話雖然經過加工。何嘗不是她的心里話，她的環境又何嘗不是她說的那樣，她的感觸很深。
電視中！
沒有音樂伴奏，沒有和音，只剩下王婧最本質的聲音響徹在屏幕中，這一刻的她安靜的唱歌，卻向整個香港展示了自己最完美的音色和最高超的唱功。
“徘徊彷徨路前回望這一段，你吻過我的臉曾是百千遍。我去想終有一天夜雨中，找不到打算…”
“無奈我心要辨難辯。道別再等也未如愿。永遠在愛與痛的邊緣，應該怎么決定挑選。”
一首清唱的歌曲。這一刻卻驚艷了整個香港，王婧的唱功無需置疑。音樂的品質絕對出眾，對喜歡音樂的人來說，這是一首必聽的歌，并且必將如《容易受傷的女人》一樣傳遍大街小巷。
這段歌詞在懂她現在處境的人，聽著無疑是感慨頗深的，所以她的感情也極為投入，現場哭成一片，這將是香港歷史上唯一一個另類的發布會，一個沒有歌手到場卻讓現場哭的稀里嘩啦的發布會。
歌曲放完，王婧的身影消失，很多人還在回味這首歌，沒有換臺，而無線的主持人也再一次的出現在屏幕中輕聲說道：“大家一定很意外，王婧此時就躺在病床上，錄下了這段聲音。這是一次不尋常的發布會，歌聲動人，可是那真摯的情懷卻更是感人，作為一個新生代天后，一個擁有驕傲成績的歌手，她愛音樂，愛歌迷，即使躺在病床上依然讓我們感動。這樣的歌手，我們需要，你們還在等什么？”
節目放完了，造成的影響卻才剛剛開始，王婧那憂郁的獨白，完美的音色，高質量的作品，和別開生面的發布會都深深的印在了觀眾心中。
老陳的情緒已經放松下來，緩緩坐下身子，眼神有些迷茫，沉默良久，看了一眼身邊同樣沉默的老婆道：“桂芬，明天我們去醫院看看她，這孩子現在孤零零的一個人，太可憐了！”
舅媽看了他一眼，眼圈也紅了起來，再也不說讓她回去的話，反而點點頭道：“好。”
而此時也看完了整個節目的劉慶峰憤怒的砸了遙控器，怎么會這樣？
歌迷為什么沒有鬧事？為什么？就她那一段話就夠了？憑什么？
良久，頹廢的坐下，他知道這一次自己很可能又輸了，無線如此大力度的替王婧宣傳，而她的歌質量只好，不是黃子俊可比的，大豐恐怕要再一次成為整個圈子的笑柄，他的臉會再次被打腫，只是這一次他還拿什么來封殺？
其實他已經輸了，很快他就會得到消息，知道自己已經輸了。
因為從節目播出開始輝煌分公司之中銷售部的電話沒有停過，敏銳的銷售商們，在節目開始時就已經看到了里面的商機。
直到最后王婧的歌曲唱完，達到了高峰，幾乎所有看著這期節目的銷售商，都第一時間給拿起電話來訂碟，這場盛宴怎么也不能少了自己。
同時也后悔為什么沒有早點關注，而事實上即使早就關注到了，他們也不會下定決心。因為那時候王婧還被封殺呢。
大豐的面子還是得給的，可是現在，呵呵。誰能阻止他們賺錢？
“一千張是嗎？好的！”
“三千張？嗯，我看看。您運氣不錯，剛好還剩下八千張。”
“六千張？對不起，請您留下地址，我們的庫存已經不足了…”
終于輝煌的第一批三十萬張的庫存在一個小時內就被搶奪一空，這么恐怖的成績，幾乎第一時間就傳了出去。
先前沒有關注過的人，現在都盯著輝煌，報刊雜志。新聞媒體，隨著無線的動作，他們封殺還有用嗎？除非連無線一起封殺了。
既然已經沒用了，為何不分一杯羹，同時也算是向云易示好，至于大豐，人家都發了，我能不發嗎？你也不能怪我吧。
常明到醫院的時候，也得到了專輯被訂空的消息，這讓他很不敢相信。三十萬，一天！
渾身一個冷顫來到秦若面前有些哆嗦道：“秦總，三十萬張已經被訂完了。”
秦若微微一怔。和王婧對視一眼，兩人其實對這份數字并沒有太大反應，已經預料到的，在內地的時候更恐怖，這點她們還是能夠鎮的住的。
只是在香港這么快的速度，不由都想起了剛才的節目，秦若輕聲道：“嗯，吩咐加印了嗎？”
秦若淡定的態度，讓常明有些發愣。這難道不值得激動嗎？就是《容易受傷的女人》第一天也不過發出去十四萬張，這可是超越了一倍啊。
他是沒有去過內地輝煌總部。穆琳發專輯時候的恐怖狀態足以嚇死他。
“已經吩咐加印了二十萬張。您覺得夠嗎？”常明強壓住心底激動道。
他自己做主又加印了二十萬，這就五十萬了。香港市場不大，應該差不多了。
“二十萬？常總，無線是怎么回事？”秦若微微瞇起眼睛，沒有說夠不夠，反而先問起這個問題。
王婧也關注起來，說實話她跟著秦若兩人在香港大半年時間，對這里的環境已經很清楚了，他們怎么會這么輕易的就放開口子。
常明也不含糊，將送云總過去無線的事說了一遍，又說到云易說過無線已經放開了口子，可以進行合作。
秦若聽完半響沒有說話，好一會才說道：“再多加印三十萬吧！”
“多三十萬？”常明有些不敢置信，那不就是八十萬了，上張專輯港臺總銷量也不過百來萬啊。
“嗯，印吧！”秦若點點頭，這張專輯一定比上漲賣的兇，即使賣不完，也沒關系，內地還是要賣的，到時候多費些手腳，總比不夠好。
“是，那和無線那邊？”這還是得秦若做主的，想了想又看了一眼王婧，沉聲問道。
“王婧的身體還沒有好，可以安排她們來醫院做個訪談節目，配合專輯宣傳。”秦若想了想說道。
畢竟王婧就算沒事也不能太快出院，因為你發布會都去不了，卻突然跑去上節目，這不是欺騙？
“是，我回去就安排！”
“好，有事情給我打電話，你先去忙吧！”秦若點點頭沉聲道。
她知道云易不擅長具體管理，所以也沒有讓他請示云易。
常明離開了，秦若卻是沉默了下來，半晌沒有出聲，臉色也很是暗淡。
王婧有些不理解，這不是好事嗎？怎么秦總看起來…
“秦姐，你怎么了？”王婧還是沒忍住問道。
秦若有些苦澀的回過頭來深深看了王婧一眼，輕聲道：“王婧，對不起，看來這半年是我連累你了。”
王婧看著秦若，見她是認真的不由有些詫異道：“秦姐，怎么了？為什么這么說？”
秦若輕聲一嘆，只感覺渾身疲憊不堪，付出了太多，到頭來卻發現不僅是白忙活，最終還將事情弄的更加糟糕了，這種感覺很難受：“如果我早些告訴云總這些事，云總也許早就解決了這件事，我們現在也不會這樣了，還害得大家受傷，而且朱玲…是我連累了你們。”
她深切的感覺到自己自大了，始終認為云總來了也沒用。云總更不擅長圈內的事，來了也未必有她在這里要強，她一直都盡力了。最終卻發現原來自己做的并不值得，甚至是愚蠢。害人害己。
王婧嘴唇微張，想要勸勸她，卻不知道從何說起，云總只是剛剛來到香港，一天時間就已經解決了宣傳渠道的問題，這看起來似乎…真的不太難。
可是真的不難嗎？她們這半年來所受的苦又算什么？兩人頓時都沒有心情再說話，這確實有些不好接受啊。
如果云易知道她們的想法，一定會苦笑不已。
她們想當然了。這件事其實并非如此，如果不是她們在香港發生了這么大的事，不是她們受傷，不是朱玲的死，這一切讓云易發了滔天之怒，震懾了香港，同時也表明了自己決不妥協的態度。
讓無線確定現在如果不給機會合作，那么將來他們就一定是敵人。錯過了這一次，云易將不會給他們談判的機會。
即使云易退出香港，也必然會想辦法來報復。而云易的手段，也不容人小覷，無線才會出于自身情況考慮。結合當前的環境最終答應合作。
如果真是風平浪靜之下，云易直接來要去和他們談判，那恐怕很困難。無線不明白解輝煌的底線，即使他們真要去內地，也不見得一定要和輝煌合作，就算是合作云易，那恐怕也要陷入談判拉鋸戰，遠沒有現在這么容易。
這一切只能說是時機選擇的好，只不過這個代價也不小。是一條人命，加上兩人受傷。這是云易不想要的。
云月絕對不是如趙子文所猜測的那樣，他在一直等待這個機會。云易還沒有冷血到這個地步。只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結局無可改變，他也只能善加利用。
四月十五號這一天，香港發生了很多事情，整個香港娛樂圈的格局也從此改變。
四月十六號清晨！
云易來到香港的第三天，他依然很早就起床，他并不知道昨天節目的事情，無線顯然是想向他表明自己的合作態度。
而他卻錯過了，早上吃完早餐之后，拿起今天的報紙才突然發現，今天的報紙新聞仿佛突然對王婧解封了一般。
“三十萬專輯一夜之間銷售一空，王婧繼《容易受傷的女人》之后再創新高！”
“《愛與痛的邊緣》一碟難求，王婧再創奇跡！”
新聞頭條就是王婧的消息，三十萬的銷量，云易沒有多大感觸，他更加在意的是王婧昨天還被封的死死的，今天就陡然改天換地，即使是他也沒有想過會是這個結果，本來今天還準備再去幾家媒體的，可是看現在的情況，似乎用不著了。
這種情況反而讓他皺起了眉頭，同時心里也豎起了警鐘，無線在香港的能力似乎強的有些可怕，只是他們出手了，就能夠左右整個局面，這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
輝煌將來還會有藝人借這片橋頭堡來走出去，今后也會持續與他們合作，看來以后還是要多注意的，否則雙方一旦翻臉，他們豈不是可以隨時隨地將輝煌的藝人封死。
其實他想的有些多了，如果不是王婧的成績的確傲人，現在無線開口子，香港媒體已經不能形成包圍圈，這就已經注定了封不住王婧了，否則其他媒體未必會真的跟著無線走，他們也要看勢頭行事的，現在是已經沒有希望封殺了，何必還做惡人，看著無線一家賺錢壟斷收視率，這怎么甘心。
云易也并沒有過度的去想這件事，只是在心里給自己敲了個警鐘而已，現在還不是考慮這件事的時候，輕輕放下報紙，云易嘴角翹起一抹弧度，雖然在笑，卻很冷。
他在想劉慶峰現在恐怕不會太高興，他再一次推出的黃子俊現在被王婧狙擊，恐怕成績會大出他們的意料。
他應該不會甘心的，就看他出什么招了，云易的眼里閃爍著異常明亮的光芒，那是期待。
的確王婧的這個成績再一次震撼了香港，不只劉慶峰會關心，任何一家香港娛樂公司都不能忽視，一天三十萬的成績不能說從沒有過，但是在香港本土，這樣的成績絕對不多。
當然這銷量也只體現在唱片經銷商的信心上面，具體的還是要看各大銷售商的實際銷量，來判斷這張專輯的潛力如何。
所以今天很多媒體已經開始集結在各大唱片銷售區，就等著今天業主反映的實際銷售情況，來判斷這張專輯的潛力。
“那怕與你相見，仍是我心愿。”
“我也有我感覺，難道要遮掩。”
“若已經不想跟我相戀，又卻怎么口口聲聲的欺騙。”
“讓我一等再等，在等一天共你拾回溫暖。
九城電子百貨中心，早上六點就開始放起了這張專輯，劉長青此時春光滿面的站在樓上看著底下不斷進出的人群，聽著手下人傳來的不斷攀升的銷量，他笑的合不攏嘴。
從昨天到今天就像是經歷了冰火兩重天一樣，不管怎么說，自己的選擇是對的，此時不由得看向對面的山城百貨，嘴角掛上一抹冷笑，毫無疑問，他們沒有買多王婧的碟。
此時門口依然也有很多人進出，然而更多的人卻是在進去之后出來，又向著他這邊而來，有些人也會順帶著買些別的碟。
劉長青眼珠微轉對著身邊的助手道：“去給我做快牌放在門口！”
“是，什么內容？”
“山城百貨沒有王婧的《愛與痛的邊緣》，要買王婧的碟，請來九城！”
“什么？”助手傻眼了。
“還有，上面加上“友情提示”四個字！”
半個小時后，這用毛筆書寫的大字，就已經被豎起在九城百貨門口，這奇葩的牌有沒有效果。
當然有，明顯可見的是，來人都不用往那邊過去了，直接進入九城。
一個記者毫不猶豫的拍下了這塊牌，然后又將對面的前后對比拍下來，作為最好的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