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聰明人,肖長青在發現自己頂替的那位班主任這么得人心,尤其是似乎也有些在乎的樣子,于是他自然暗中進行了一番調查。,順藤摸瓜的,他也就發現了原來那位叫“陳雅”的班主任,跟上次他受委托要殺的目標是兄妹關系!
真是尷尬。
同時他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什么。
居然想泡女老師…
當然,沒弄清楚的脾性前他不會亂說,只是稍微上心了些,表面上仍然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
在被吩咐調查上次的委托人是否有異動后,肖長青結合陳雅沒有來上課這件事,并沒有死板的只調查委托人,還順便調查了一下陳雅一家目前的狀況——顯然想要了解的是這個,而不是那個什么委托人。
這一查之下,他確實發現了一些情況。
“什么麻煩?”
聽了肖長青的回報,眉頭不經意的一皺,問道。
“陳家似乎惹到了您這一類人…”
肖長青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果然像自己猜想的那樣,關心的是自己班主任,他回報自己調查到的情況,說道:“陳家的長子陳睿在10月5號傍晚被人強行綁架,根據司機的說法,綁匪在車行駛途中以人力將車攔下,然后打傷了陳睿身邊的兩名保鏢以及司機,將陳睿打昏擄走。現場留下了一封信,指明要陳家據說是祖上傳下來的一套畫,共十幅,可惜陳家只有三幅,陸續交出后,綁匪仍然沒有放陳睿,現在陳家上下都有些人心惶惶。”
“你從哪里判斷是跟我一類的人做的?”
聽了肖長青的話,神情不變,冷靜的淡淡問道。
“陳家在司機回來說明情況后,便立刻報了警,綁匪綁走陳睿的路段剛好沒有監控,司機的口供在警方和陳家人看來都太過夸張,雖然最終調查出司機確實跟這件事沒關系,但都沒有相信司機的口供,只當司機撞昏了頭,記憶出錯。陳家將現有的三幅畫分了兩次交到綁匪指明的地點,在被警方包圍下,看似根本無法逃掉的地方,綁匪卻都成功的拿到了畫,然后順利脫身。”
肖長青說道:“結合這些信息,我判斷綁匪是跟您一類的人,擁有超凡的能力。”
說完,他小心翼翼的觀察的表情,可惜臉上表情卻沒什么變化。
“好,你做的不錯。”
并沒有深談陳家的事,他夸獎了一句后,看向肖長青,淡淡說道:“既然你辦好了我吩咐你的事,那么我就給你一個機會,拜師吧。”
肖長青聞言,頓時面露狂喜之色,結結巴巴的感激道:“謝、謝…謝謝您!”
說著話的同時,他人也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
“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坦然接受了跪拜。
等肖長青拜完起身后,右手伸到了他面前,淡淡道:“拜師禮。”
肖長青神色有些恍惚的從褲兜里掏出錢包,拿出一張銀行卡遞了過來,然后主動說了密碼。
接過卡,淡淡問道:“里面有多少錢?”
“…大概一百三四十萬左右。”
肖長青臉上一陣抽搐的回道。
他現在十分懷疑收他為徒就是為了錢。
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雖然對肖長青的遭遇感同身受,但兩人并沒有太深的關系,尤其第一次見面還是生死敵對關系。
這樣的關系下,收肖長青為徒當然大半是為了錢,另外一小半則是為了掌控對方以及看中對方還算優秀的辦事能力。
“夠用一段時間。”
聽了肖長青報的數目,心中略微計算了一下,點了點頭。
一旁的肖長青聽了臉上直抽搐,這意思是用完了還會再要?
不過能夠拜師成功,肖長青心里還是異常興奮的。
一直以來都像沒頭蒼蠅一樣亂轉的他,終于踏出了至關重要的一步,開始真正接觸那個神秘群體,為弟弟報仇的事終于有了一絲眉目!
“從下個星期開始,我會開始教你修煉,能不能有所成就看你的天賦了。”
收了錢,自然要辦事,他說道:“不過你放心,就算你沒有修煉天賦,到時候我也會打聽出你仇家的位置,為你提供報仇的機會。”
“謝謝師父!”
肖長青身體半鞠躬,興奮的感謝道。
點了點頭,沒在說什么,走出了辦公室。
待到走出辦公室,辦公室里只剩下肖長青一人時,肖長青的眼底才泛出濃郁的恨意,終于看到了一絲報仇的曙光,他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走出辦公室的,臉上淡淡的神情慢慢起了變化,一邊向教室里走,他一邊微微皺起了眉頭。
陳睿竟然被綁架了。
自己改變了他在酒店被殺的命運,卻沒想到這才過去沒多久竟然又惹上了高手群體…陳雅這位哥哥還真是夠倒霉的。
從辦公室出來,天色已經徹底亮了起來,時間也快接近早上七點。
回到教室,引來了班上同學的短暫注意,同桌唐兵一個勁的問是不是被訓了,怎么訓的,當真是“童言無忌”,一點都不會看眼色,哪壺不開提哪壺。
要換做那種真的被老師訓的同學,估計就不耐煩的吼了起來。
淡定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著唐兵的詢問,一邊坐回了自己位置,像周圍同學一樣拿出課本擺在桌子上,目光看著書上,實際腦子里在想事情。
過了十多分鐘,忽然感覺到一道目光投到了自己身上。
“,有人找你。”
一個靠近教室門口的同學大聲向這邊喊道。
循聲望向那名同學,對方手指了指教室門外。
看向教室外,只見一個身高大概一米七左右,皮膚黝黑,穿著深黑色牛仔褲,黑色襯衫,戴著墨鏡和白色口罩的青年正站在教室外,剛才感覺到的目光似乎就是這人。
這裹的嚴嚴實實的,一時間有些沒認出來,對方也不說話,只是朝他揮手。
眉頭微蹙的仔細看了看,忽然一臉恍然大悟。
來人似乎是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陳睿那名保鏢,記得對方好像叫做袁杰。
這時再仔細看,才發現對方嘴上戴的并不是口罩,而是一層層白色紗布加膠帶固定在了嘴上。不仔細看的話,很容易認錯是口罩。
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出教室,目光疑惑的看向袁杰,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袁杰上次被肖長青一記戳腳踢得下顎骨粉碎性骨折,到現在似乎也沒好,無法開口說話,他從牛仔褲口袋里拿出了筆和一沓空白的便簽紙,唰唰動筆寫了起來,片刻后,將寫好的便簽紙撕了下來舉給看。
“我是陳睿的保鏢,袁杰,上次我們在酒店見過。”
看后點點頭:“嗯,我知道,你找我什么事?”
袁杰又唰唰唰的開始動筆在便簽紙上寫。
大概兩三分鐘后,他撕下便簽紙舉到眼前。
“求求你救救陳睿少爺,我知道你很厲害,陳睿少爺被跟你一樣厲害的人綁架了,只有你能救他!”
雖然已經從肖長青那里聽到了具體發生的事,但這時他當然不能露出一副知道了的神情,不然就暴露了他找人調查陳家的事。于是他一臉茫然的看向袁杰,說道:“你在說什么?我看不明白。另外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袁杰聽后連連擺手,然后從牛仔褲口袋里將一張似乎早就寫好的信紙拿了出來,遞向。
然后在接過紙看時,他又動筆在便簽紙上唰唰寫起來。
當看完后,他剛好也寫完沒多久,無縫銜接的將便簽紙撕下來舉到了的眼前。
“那次在酒店,我意識恍恍惚惚中看到了是你打跑了那個殺手救下的我們,我知道你很厲害,那些綁架陳睿少爺的人是跟你一樣厲害的人,希望你能救救陳睿少爺,如果陳睿少爺死了,我相信陳雅小姐肯定會非常難過的。”
便簽紙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
之前袁杰早就準備好的那張信紙上,寫的是關于陳睿被綁架的事情經過,跟肖長青匯報的差不多,只是多了很多細節。
看過后,眉頭微皺,最終搖搖頭道:“對不起,你找錯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說完,轉身回了教室。
袁杰看著轉身回教室的背影,情急的抬起手想要說些什么,卻感覺下巴一陣劇痛,無法說話。捂住下巴等劇痛緩過去,他看了看教室里回到座位的,最終并沒有走進來。
他無法開口說話,也沒能力用強,對方不愿意他根本沒別的辦法。
在袁杰離開時。
回到教室座位上的,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了手機,給楊希靈發了一條短信:“幫我訂一張最快去浙州甬市的機票,然后拿上鎢鋼劍,開車來我學校一百米外的路口等我。”
他并不愿意平靜的生活被打破,只想在織縣默默的度過高中三年。
但那一萬塊錢的恩情他卻并沒有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