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黑榜的高手幾乎都惡貫滿盈。
這是鄭義對黑榜的概念,但當真正聽到左溯說了這次任務目標的累累罪行后,鄭義仍然有些被震撼到。
屠殺一村,取腹中嬰,奸淫擄掠,殺傷搶奪…鄭義能想到的罪惡對方在早年間幾乎都做絕了!不僅如此,還有很多鄭義無法想象的罪惡,這次的目標也做了不少。
隨著左溯一樁一樁把對方罪行描述出來,鄭義心中的怒火也不斷燃燒增大,乃至當左溯讓他考慮考慮再給答復時,他根本沒有猶豫便做出了答復!
因為聽了任務目標的惡行,他只覺氣不順,念不通,一口悶氣郁結在胸腔,不理順的話只會加劇自身的走火入魔!
“看來這就是羅老板說的需要合理規避的情況。”
給出具體答復后的鄭義,心思轉動,“俗話說眼不見,心不煩。路見不平,影響了自身氣不順,念頭不通達才會拔刀相助!非是為人,而是為舒心中郁結之氣!而見不到不平事就不會影響自身,也就無需‘拔刀相助’,羅老板的意思是讓我遠離自身無法處理的‘不平事’,比如涉及到三花聚頂級別高手的惡事,只要不聞不見,便不會影響自身,不然若是以目前走火入魔邊緣的狀態遇到了無法對付高手所做的不平事,胸中郁結之氣就無法舒暢,那便會一直影響自身,越演越烈,最終導致修為難以寸進,再難提升!甚至走火入魔犯下惡行!”
想明白了其中關節,鄭義也明白了海外派系一直給他添堵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就是看出他身處走火入魔邊緣,找各種麻煩事來讓他氣不順,念不通達,逼他憤怒失去理智,犯下惡行上黑榜,引來江湖追殺令!
“好惡毒,果然是想置我于死地!”
鄭義驀然想起了黑帝的話。
但幸好到目前為止。他都圓滿解決了海外派系一方的添堵。
不過,云州之行其實也并非完全圓滿。
至少天羅門一行時,他當時真的差點就走火入魔,不知不覺間就冒出了屠殺天羅門滿門的想法!而且還一點不覺得有問題!
雖然最后天羅門仍然滅門了。但卻是被艾玉玲這個副門主屠殺的。
但這也足夠讓鄭義警醒了。
“你能答應我很高興。”
在鄭義心思轉動之際,聽到他答復的左溯微微一怔后,笑著扶了扶眼鏡,“我會盡快做好準備,把你我的簽證等瑣事解決。到時候我再叫你。”
“好。”
鄭義雖然心中念頭紛沓而至,但表面仍然沒有異常,聽到左溯的話后,笑著點了點頭。
不過下一刻他念頭又是一轉。
不對!
左溯應該也知道他處于走火入魔的狀態才對,對方當時故意說出任務目標的種種罪行,似乎就是在利用他這一點。
這個四眼仔不是好人啊!
鄭義看著左溯,給對方貼上了腹黑的標簽。
不過這次任務目標難度并不大,一個半步人仙罷了。
英雄榜前二十位幾乎都是半步便能凝聚“精花”或者“氣花”的大高手!左溯本身也是一位半步地仙,之所以此次任務邀請他,不過是因為這次的任務目標對于他一個人來說會顯得很麻煩。多找一個人來輔助會輕松不少。
說起來,這次任務相對往后兩次鄭義要單獨面對黑榜高手的任務來說,其實算是占了便宜。
也是想到這點,鄭義只是將左溯貼上了腹黑標簽,而不是貼上敵人標簽。
之后,等楊希靈送來衣服,鄭義親自將左溯送走后,再次折身回到了會長辦公室。
期間他的手中一直提著那個寬厚的金屬箱。
再次回到辦公室,沒有了左溯在場,鄭義再次打開了寬厚金屬箱。
看著金屬箱中固定放好的玄水球。鄭義解開對眉心神眼的束縛,神力瞬間從眉心溢出,注入了金屬箱中的玄水球中。
咕咕~
堅硬泛著金屬光澤的玄水球,瞬間軟化慢慢從金屬箱中漂浮起來。仿佛一坨水銀。
而后,隨著鄭義心念一動,玄水球“嗖”的一聲圍繞他身邊轉了一圈!
嚶嚶嚶——
五六百斤重量的玄水球,飛轉一圈帶動陣陣嚶鳴,仿佛陀螺轉快了所發出的聲音。
“這才是真正的測試。”
鄭義看著圍繞自己身邊旋轉的玄水球,心動一動。軟化仿佛水銀的玄水球瞬間變形成刺猬便的突刺球狀物,閃爍金屬光澤的突刺鋒利尖銳,一眼望去便覺得充滿了危險氣息!
鄭義略微滿意的點點頭,下一刻,他心念再動——
玄水球“嗖”的一下飛到他面前,化為了一塊圓盾,差不多有美漫《美國隊長》中,美國隊長的盾牌那么大。
“鐺鐺鐺!”
鄭義伸手敲了敲面前的盾牌,滿意的點點頭,“玄水球化為玄水盾,由圓球變成盾,看似面積大了,但密度并沒有變,擋住絕大部分槍械的子彈應該沒問題。”
以后他面對槍械包圍更加從容了。
隨后,鄭義心念不斷轉動,玄水球不斷變化成各種形狀的武器,刀槍劍戟斧鉤叉刺…
隨著玄水球變形為各種兵器,鄭義也摸索到了玄水球適合變化的武器。
玄水球只適合變形成短中兵器,如刀劍斧鉤叉刺等,而不適合變成長兵器,因為體積問題,若是變成長兵器的話,會縮小很多,不倫不類的淪為雞肋。
在又摸索了一陣玄水球的種種變化后,忽然,鄭義心中一動。
“不知道玄水球能不能分離變成多把兵器?”
雖然因為體積問題,分離后的玄水球頂多只能變成飛刀、飛鏢、飛針一類的暗器,但如果數量足夠多的話,對敵效果可能會比單把武器效果要好上非常多!
想到就做!
鄭義立刻心念一動,嘗試著將玄水球分離,化為兩柄飛刀。
咕咕~
玄水球隨著鄭義的念頭開始蠕動變化,慢慢地一分為二…
突然!
“咣當!”“咣當!”
剛一分為二,兩托玄水球立刻失去控制掉落在了地上。
鄭義則捂住了額頭,身體有些不支的失去平衡,跌坐在了地上。
“嘶——”
一聲倒吸冷氣的聲音,鄭義眉頭緊緊皺著,一手撐地支住身體,一手不斷的按揉眉心:“看來一分為多的想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