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涼山一夜
看到白珊瑚在兩姐妹的逼問下狼狽的樣子，左小右呵的一笑，道：“阿依、阿彩，你們晚上陪珊瑚一起睡我那屋，我在你們屋里睡。”
白珊瑚頓時松了口氣，張阿依和張阿彩雖然覺得有點可惜，但還是乖巧的點頭答應下來。
“左老師做的鴛鴦鍋還真好吃。”白珊瑚得了便宜賣乖：“比我以前吃過的任何火鍋都要好吃，左老師，你是不是有獨家配方啊？”
“獨家火鍋配方，概不外傳！外傳也可以，一億買配方。”
“噗——討厭，正吃飯呢！”
浴桶拉出來，大鍋燒水，白珊瑚就拉著一張小板凳坐在旁邊看左小右燒水。
“左老師，你們平時洗澡就是這么洗的嗎？”白珊瑚問道。
“對。”左小右道：“其實我想過在院外面設計一個人工浴池，理論就和大鍋燒水一樣，就算到了冬天，也能享受到泡溫泉的舒爽。”
“好啊！”白珊瑚眼睛一亮：“很好的創意呀！左老師一定要做一個出來，等冬天的時候，我就來這邊泡溫泉。”
“哪有那么簡單。”左小右淡淡一笑：“山里風大，浴池設計在室外，每天光是清理就很費勁，必須把浴池圈起來才行。至少要阻擋那些落葉吹進來，另外還要防備那些大型動物會跑過來，家里這兩條狗的戰斗力差了點，不足以守山護院。”
“左大哥不怕嗎？”白珊瑚很擔心：“萬一遇到兇猛的動物怎么辦？”
“所以要練武。”左小右指著正在井邊挑水的張阿依和張阿彩，“這就是練武的成果。”
看到張阿依和張阿彩輕輕松松把水桶提上來，拎著水桶走進來倒入浴桶中，白珊瑚無比驚訝，張阿依和張阿彩還不到十四歲。這么小的女孩，居然提著四五十斤的水就和提著一瓶醬油一樣，“練武有這種好處嗎？”
“普通的武功當然不行。”左小右道：“市面上那些武校教出來的孩子。其實都是依靠嚴酷的訓練強行逼迫出來的，雖然偶爾會教出一些武術冠軍、功夫明星。但大部分孩子卻會被一身的傷病所累，未來堪憂。”
“你練過舞蹈嗎？”左小右問道。
“練過。”白珊瑚點頭：“我媽從小就教我跳舞。”
“苦嗎？”
“挺苦的。”白珊瑚有些羞澀：“好多次練哭過。”
“武術學校的孩子比你苦十倍。”左小右道：“武校的老師教練都是些什么人？說好聽點叫習武之人，說難聽點，就是大老粗。遇到不聽話的孩子，根本不會耐心的講道理，而是上去一頓胖揍，打到孩子老實為止。孩子們從小接受這種教育，長大以后就會養成遇事不講道理。只講拳頭大的習慣。這些孩子如果不能進軍影視界，或是找不到比較好的工作，很可能淪為夜店打手，或是混黑社會。”
“怎么會這樣！？”白珊瑚震驚。
“年輕人容易沖動，做錯事是難免的，而從武校出來的孩子，又都有高人一等的身手。一言不合，拔刀相向；鑄成大錯，悔恨終生。”左小右淡淡的道：“所以我不會讓阿依和阿彩學習那種東西，我教她們的都是養生內家拳。不但能讓她們有很高的身手，還能讓她們在練武的過程中修身養性，不會輕易的沖動誤事。”
“內家拳？”白珊瑚眨眨眼睛：“左老師。你這內家拳外傳嗎？”
“不外傳。”左小右見水燒沸，用水盆盛水往木桶里倒水。
“可是…”白珊瑚被左小右這句不外傳噎得夠嗆：“阿依和阿彩和左大哥也不算…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在說一個事實。”
“我明白。”左小右淡淡一笑：“阿依和阿彩的確不是我的血親，但她們和我卻已經是不可分割的家人了，你可以理解為兄妹關系，我對自己的妹妹沒什么好隱瞞的。”
“那…那我…”白珊瑚抿著嘴，很想說：我也不算外人。
但這種話怎么說得出口呢！一個姑娘家，哪有主動倒貼的道理，那多不矜持。多掉價啊！
雖然沒說出口，但左小右睿智的眼睛已經看穿了一切。微微一笑：“可以洗澡了。”
望著去了隔壁房間。關好門的左小右，白珊瑚抿了抿嘴。
“珊瑚姐姐。水好了，我們一起洗吧！”提完水的張阿依和張阿彩走進來，關上門，開始脫衣服。
白珊瑚微微一笑：“好啊！”
女孩洗澡是比較麻煩的，也比較浪費時間，尤其三個女孩一起泡澡，鶯聲燕語，活色生香，除非水涼的無法再浸泡，不然且沒完。
左小右在張阿依、張阿彩的房間里待了將近兩個小時，三個女孩才洗完澡，穿著睡衣來敲門。
“左老師，我們洗好了。”
吱呀一聲，門開了。左小右走出來，看著頭發還有些濕，如同芙蓉出水的白珊瑚，不禁眼前一亮，含笑點頭：“不錯，清純、靈氣，這才是你的賣點。以后不要接那些大爛片，寧缺毋濫。”
白珊瑚呵呵一笑：“那我要是缺錢了怎么辦？”
“十億之內可以找我，超過這個數額，我再另想辦法。”左小右道。
“…”白珊瑚明亮的雙眸望著他的眼睛，這雙眼睛里充滿了無窮的睿智，仿若宇宙星空，深不見底。
“左老師，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白珊瑚道。
“我知道。”左小右微微一笑：“放心吧！會給你一個難忘的生日的。”
“嗯。”白珊瑚露出甜美的微笑，轉身看了看另一個房間，張阿依和張阿彩正盯著電視看肥皂劇，電視聲音開得很大，兩姐妹看的很專注。
啵——
左小右臉頰一涼，看著嬌靨緋紅的白珊瑚。微微一笑：“未來天后獻吻，我很榮幸。”
白珊瑚嘴角含笑，用力推了左小右一下。轉身跑進了另一個房間，沒多久。三個女孩討論劇情的話語和笑聲傳了出來。
左小右微微一笑，拖著大木桶去院子里倒水，順便在院子里沖了個冷水澡。
“早點睡，明天給你們珊瑚姐姐過生日。”洗完澡，左小右穿著睡衣，對還在看肥皂劇的女孩們說道。
“知道啦！”張阿依和張阿彩聽話的關了電視，白珊瑚看著左小右這身白色睡衣，眼睛一亮：“左老師穿睡衣的樣子也很帥。”
“呵呵。睡衣罷了，有什么帥不帥的。”左小右笑了笑：“早點睡吧！明天給你個難忘的生日。”
難忘這兩個字的殺傷力很大，白珊瑚點點頭，往床上一趟，對明天充滿了期待。
寂靜的山林，只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偶爾也會聽到一些蟲鳴鳥叫。再加上室內的書香氣，這一夜，白珊瑚睡的前所未有的舒服，第二天醒來。伸個懶腰，那種舒爽讓她畢生難忘。
白珊瑚是被飯菜的香味叫醒的，睜開眼睛。張阿依和張阿彩已經不在身邊。嗅到滲入房間里的飯菜香，白珊瑚瞬間食欲大開。
穿上拖鞋下床，打開房間的門，一股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熏得白珊瑚五臟廟直接造反，嘰里咕嚕的叫著，好像在說：美味！我要吃！我要吃！我死也要吃！
“珊瑚姐姐，你醒啦！”端著盤子走進來的張阿彩看到她，高興地道：“早飯一會兒就好。我去給你打洗臉水。”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白珊瑚看著張阿彩手里明黃色的扁圓形食物。問道：“阿彩，你手里的是什么？”
“這是紅芋小點心。”張阿彩舔舔嘴唇。道：“這是哥哥最新研究的菜式，我也是第一次吃。珊瑚姐姐，你一來，我和姐姐跟著沾了不少光呢！”
雖然只是一句簡單的羨慕，白珊瑚心里卻甜滋滋的：左老師果然疼我。
雖然肚子餓了，但積累了一夜的生理垃圾還是要及時排除掉的。白珊瑚在院子里看到了搭起簡易鍋臺的左小右和張阿依，此時左小右正在大鐵鍋里燒水，旁邊桌子的蓋簾上擺放著一些已經蒸熟的壽桃饅頭，桌子另一邊的菜板上，左小右正在切肉塊。
這些肉塊都是紅肉，是左小右一大早去山里打的一頭獐子肉。這些切好的肉塊都被丟進了鍋里，張阿依正在按照左小右的要求，往鍋里添加材料。
看到這一幕，白珊瑚道：“左老師早、阿依早。”
“早。”左小右扭頭看著她，微微一笑：“吵醒你了？”
“沒有。”白珊瑚搖搖頭：“我從沒睡的這么踏實過，是自然醒。”
“那就好。”左小右含笑點頭，見她手里拿著衛生紙，心照不宣的道：“快去吧！”
白珊瑚臉蛋微紅，輕嗯一聲，去廁所方便。
和別的農村廁所不同，左小右院子里的廁所很干凈，當然和樓房馬桶沒法比，但至少看著很舒服，不會讓城里人產生惡心的感覺。
白珊瑚感覺就挺好，至少比她當初在野外露營要好多了。
等她方便完出來，看到院子里已經沒人了，那壽桃饅頭也不見了，只有大鍋正在煮著肉塊，散發出陣陣讓人胃難受的香味。
“好香啊！”白珊瑚揉揉肚子：“好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