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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哈希什樹脂

  卡貝阿米婭的頭微微往后仰著,秀美的下頷,微微晃在古茲的面前,使得他的就像瓦拉幾亞河岸的風般暴亂起來,他扳住這位女執政官的肩膀的手都在虛脫,這位稍微有點黑的美人,“為什么還要復興什么泰夫里斯共和國,馬上你就嫁給我當公爵夫人,擊敗你所說的敵人高文,再進入貝爾格萊德的城堡,和我一起統治大片的草原與森林,為我德爾堅家族生許多許多的孩子。”

  這時候,卡貝阿米婭臉面緩緩地抬了過來,她的美目看著騷動地直打哆嗦的貝爾格萊德公爵,隨后用很曖昧的語氣,“生孩子,我當然愿意為閣下生孩子”說著,她的手熱絡地反過來扶住古茲的脖子,接著朝上摸著,古茲就如同通電般,簡直都快要不用繼續下去。

  “吻我,吻我的唇,還有我的軀體,來向白色善良光明的主,宣示你對我的愛戀。”女執政官半垂著眼臉與睫毛,用種很柔媚的命令式語氣說到,是那種男人們都最喜歡的“命令”——這讓古茲丟了魂,他嗚哇般張開了鬣狗般的血盆大口,朝著卡貝阿米婭啄去。

  羅曼努斯在外面,偷偷揭開了帷幕,抱著咩咩叫的小羊,瞪著好奇而猥瑣的眼神,準備觀賞這一幕,也就滿足了,他可真不像是“皇帝的兒子”,倒像是個妓院的雜役。

  忽然,卡貝阿米婭手指急速滑向了古茲的嘴,她的手指不知從何時起,夾住了個類似蠶蛹大小與形狀的東西,徑自塞入古茲的口中,接著迅捷地翻了下手,強行將古茲的下顎合起,那蠶蛹般的東西在流亡公爵的舌頭和牙齒內瞬間嚼碎,其間的黏黏的液體迸射出來!

  “啊!”羅曼努斯嚇得往后坐下,他看見古茲背對著他,不斷抽動著。發出似哭非笑的聲音,就像被魔鬼附身一般,而在冷若冰霜的卡貝阿米婭眼里,這位的眼珠飛快地旋轉著。就像兩只洞窟里的蝙蝠,“你這樣的蠢貨,也難免給高文給擊潰掉了!”接著,卡貝阿米婭將古茲朝地面上一推,掀開自己的袍子。拔出了匕首,“刺啦”聲扯開衣領,露出脖子與肩膀的,厲聲哭喊了兩聲,隨后就手起刀落,扎在了不斷顛動的古茲脖頸之上。

  血成股射出,飛到了卡貝阿米婭冷冰冰的臉上,但她還是沒有停手,很冷靜地一下又一下,把古茲的要害部位挨個戳穿了個遍。好像有很大的怨毒般。隨后她披散著頭發,開著衣領,提著匕首,笑著走向了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的羅曼努斯前,“崽子,你本是來看戲的是不是?現在我就給你個機會,成為為邪神而盡情舞蹈的演員好了。”隨后女執政官用威嚴的語氣,“把這個含著‘哈希什樹脂’的蛹殼,也吃下去!”

  羅曼努斯被那滿是血的匕首,和卡貝阿米婭的神態給嚇傻了。也不敢多想,就把蛹殼給吞了下去,接著也在地上哭著笑著,滾為一團。接著就狂性大作,抱起了羊羔壓了下去。

  當庫曼汗王的奴隸與侍從們,聽到卡貝阿米婭的慘叫,涌到帳篷口外時,看著跣足散發、衣不遮體的她哭著跑出來,接著就跪倒在幾名侍從前。乞求汗王的幫助,和公正的裁決。

  “古茲德爾堅在逃亡期間依舊惡習不改,居然敢在本汗王的王廷當中,企圖強暴尊敬的泰夫里斯共和國女執政官,死有余辜,幸虧女執政官得到她的那個什么白色上帝的幫助,對方降靈在她的同伴,前皇帝遺腹子羅曼努斯身上,讓他有勇氣拿起匕首,手刃這個雜種般的強暴犯。”得知“實情”的亞森汗大怒,當即對著眾人宣判如下,被死鬼古茲雇傭來的瓦拉幾亞土匪們,也統統被處以車輪碾死的刑罰,“自此,貝爾格萊德的地區,我宣告有對其的繼承權,并另外向君士坦丁堡皇帝開戰!”

  但這時候,羅曼努斯在整個庫曼王廷的營地里,也得到了個稱呼,“羊者”。這是有七八個人親眼目睹的怪誕行為,好在庫曼部落里暗中干這種事的牧人為數也不在少,信仰原始宗教的人們總是對這種親近自然的行為報以寬宏的態度的,有的人還說是因為羅曼努斯承接了上帝的靈,軀體受不了,才在不受控制下做了此等事。

  只有可憐的羅曼努斯自己才明白,他之所以如此,是和卡貝阿米婭強逼他喝下的那種液體有關,一旦喝下去,他頓時就產生了飛速旋轉的幻覺,就好像在不同的夢中穿梭般,把羊羔看作了橫陳的美人,當即就不得意志,犯下如此可恥不倫的錯誤。

  當汗王宣布正式在下一個吉利的日子出軍時,卡貝阿米婭如釋重負,在明月中天的晚上,偷偷走出來,哭泣著握著河岸邊的草,她已經厭倦驚駭這樣的生活,但圣裔的職責還在驅使著她繼續咬著牙走下去。按照約定,她必須同時前往多瑙河進入黑海的,人煙稠密的河口地區,鼓動那邊的信徒起來——庫曼汗自北岸進軍,她的部隊順著摩拉瓦河南岸,夾攻高文駐守的鐵門之堡——得手后,就深入到君士坦丁堡周圍地區,謀舉大事!

  作為結盟的誠意表示,庫曼汗亞森還送給她一千名持弓箭的戰士,充當未來信徒軍團的遠程力量:眾所知之,保羅派信徒軍最缺的就是弓箭手,這也是她在菲利浦堡被阿萊克修斯打得大敗的重要原因。

  “現在我不會繼續輸給你,倒霉命運也就不會在跟著我了,斯蒂芬高文!”

  “嚯嚯嚯!”鐵門堡下的堡場之上,兩隊由倫巴第與馬扎爾人組成的騎矛中隊,正騎著馬,人馬披著皮革甲,面對面正面演練交鋒,而后交錯而過,用圓頭的騎矛互相刺戳練習著。而在那邊,喬瓦尼的指揮下,一列列希臘步兵正用盾牌與長矛組陣,學會在鼓點和旗號的指揮下,集體前行將矛林給穩住,并且還要學會列隊沖鋒,各個中隊和列之間的協同配合,以求更有效率地和敵人的步騎對抗。

  而教習意大利老兵與倫巴第步兵的職責,毫無疑問落在了新加入的比雷爾身上,這是高文軍隊的菁華與剛刃,是在希臘步兵纏住敵人陣腳后,配合騎兵一起擊潰對方的中核之力量。

  “軍隊要更精銳,更有組織度,才能和未來的強敵對抗!尤其是步兵連隊,每列有小旗,每中隊有喇叭,看統帥的鼓和大旗行事,不能錯亂。每名士兵要學會分清左右手,左右腿,前心與后心。搏戰要像獅子般沉穩,突襲要像雄鷹般果決,蟄伏要像蟒蛇般冷靜,散兵戰要如狐貍般狡詐。”軍法官喬瓦尼很是辛苦,不斷強調這些條令,一列又一列的希臘步兵,也隨著他的教導,按照規定的姿勢,持著長矛,步步朝前前行、戳刺。他們前列的有榮譽的士兵,已經穿上了原先扎塔王公衛隊的鎧甲,現在經過訓練后,顯得更有信心,已有部分人接受比雷爾和布蘭姆森的雙手戟、長柄斧,和劍和盾牌的訓練,足以充當精銳的散兵來使用了。

  堡場西側的商路,連往尼什,在順著達爾馬提亞地區,連通著扎塔與巴里的海路,這是新開辟出來的生命線,威尼斯、巴里與阿馬爾菲的少量商人是其行走其間,每支小型商隊都有五到十名有戰馬與甲胄的錦冊兄弟會擔當(他們的隊伍又擴充了)護衛,而薩瓦河等地的盜匪,看到穿著紅手十字劍罩衣和旗幟下的士兵,也不敢前來造次。

  這次,一支騾馬隊伍的護衛力量格外嚴格,除去從巴里城趕來的三十名兄弟會武士外,高文又特意派遣了一百名騎兵連隊士兵,對著西方來接應,當他們安然無恙走入鐵門堡的第一道與第二道門后,打開了箱篋和匣子,墊在亞麻布當中的,滿是精良锃亮的鎧甲。

  按照事先的要求,這批鎧甲全部都是按套分開裝載好的,有鐵環編織的鎖子甲,有附在亞麻布上的甲,還有一些環形甲,但都不是人披掛的,“是馬鎧。”

  所謂的馬鎧,還不算是全身的,只是前面的籠頭與掛檔而已,可以在正面抵御敵人的飛矢與刺矛,但這對高文來說已然是花費了血本,全是自瑪蒂爾達女公爵下屬的波河、米蘭盔甲作坊里訂購的,共一百五十套,是要用在受洗者騎兵連隊的精銳上的,“這個秋季,在鐵門堡站穩腳跟,并隨時準備前去君士坦丁堡的要訣,全部寄托在這些家伙身上了!”

  秋風漸起,草叢長長,在浩渺的多瑙河向攸克興黑海的入海河口處,有個黑市是非常熱鬧的,騎著馬披著斗篷的卡貝阿米婭,正在與一位黑皮膚的來自印度的商賈討價還價,最后以三十枚賽里夸銀幣成交,“這是新的致幻劑,比山中領主的那種哈希什要厲害得多,一般人我可不出售給他,尊貴可愛的姑娘。”那印度商賈用卷舌無比的生硬希臘話,對卡貝阿米婭保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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