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增加五千萬合同!全都是買方。”
喬直對努度說。
“都是大豆嗎?”
努度確認。
以前的一千萬合同都是大豆,
大豆的單位是桶,也有成為蒲式耳的。
每個合同是5000單位。
從歷史上看,價格最高的大約十三美元一蒲式耳,正常年景也就是5到7美元。
“不用!大豆的一千萬合同已經可以了,新增加的合同,分別是玉米1000萬合同、小麥1000萬合同、豆餅500萬個合同、豆油500個合同、生豬500個合同、肉牛500個合同、大麥500個合同。”
喬直直接下達指令。
這些合同種類看似雜亂無章,實際上都有內在聯系的。
這就是都和農作物有關。
這些合同里面,包括大豆、玉米、小麥等大類糧食作物;也有大麥、豆油、豆餅等小類農作物或者是農作物的副產品。
另外就是肉食等物,豬肉和牛肉了。
其中那些副產品,都是從大豆中生產加工出來的。
而那些豬和牛,都是吃糧食飼料長大的。
豬的主食是玉米,肉牛的主食是豆餅。
這樣的話,它們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
如果天氣糟糕,農作物減產,比如大豆減產,那么大豆就會提高價格。
陪伴大豆的有玉米,同樣的壞天氣,也會影響玉米減產,大豆的價格提高,人們就會轉移到其它替代品上去,玉米就是第一選擇。
如此一來,玉米肯定受到正比例影響。
大豆漲價一美元,玉米也許漲一美元,也許略多或略少,總之會漲。
小麥、大麥和大豆的生產期不同,影響大豆的天氣,不一定會影響到大麥小麥,但是同是糧食,大豆價格飄升,人們就會轉向小麥大麥,把它們作為大豆的替代品。
大豆漲價,作為大豆的副產品豆油和豆餅,自然會漲價。
而食用豆餅的肉牛,水漲船高,價格提高理所當然。
那些豬肉漲價,則是由于玉米漲價。
可見,只要大豆一個品種漲價,其它的周邊產品必漲無疑。
可見,喬直這個系列訂單,說明了他對這些糧食作物、各種農牧產品之間的關系,已經了解得非常嫻熟。
“好!我一定辦好!”
有了第一場大戰,現在努度對這個第二戰役,駕輕就熟。
而且信心十足。
他現在很信任喬直,認為他能干出那種別人無法干到的事情。
而且他還有另一個想法,及時不成功,有那個銅期貨的墊底,也出不了大問題。
最壞不過又回到原來的那個情況。
喬直這里高歌猛進,揮斥方遒,他的潛在對手葛朗樓的爺爺當代葛朗家族的家主葛朗山,卻在那里如同在地獄的硫磺火焰中燒烤,承受煎熬。
如果按照葛朗山的高瞻遠矚雄才大略的巧妙安排順利實現,他現在應該高枕無憂,輕易逃脫這次期貨災難,看著別人難受,自己安然無恙。
可是事實正是相反。
他自己別深陷其中,惶急無策。
本來就挺好的,根據數據算賬,他在歐洲賺的錢,正好彌補他在美國虧的錢。
哪里想到,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偏偏是歐洲那里的結算出了問題。
不是沒有賺錢,也不是賺錢的數字計算得不對。
這些都很正確。
就是一樣,賺的錢收不上來。
典型的全球性問題,欠錢的人無力償還欠債。
根據葛朗山的連環戰略,就是在葛朗樓犯糊涂,在他豬腦子泛濫的時候弄了一個賣方期權,總數量是2000萬合同的時候,為了規避風險,抵消可能產生的損失,他老人家親自出面,請羅斯柴爾德家族在倫敦期貨市場,買了一單其它都一樣,只是方向相反的合同。
就是說買進一個賣方期權,總數量也是2000萬的銅材合同。
這樣,就不管風吹雨打巨浪來,他老人家都能穩坐釣魚臺了。
他這個戰略設想,確實不錯。
可是要想實現,必須有一個前提。
這個前提就是歐洲的那個合同賺的錢,必須全都收回來,才能用來彌補葛朗樓惹出來的這個麻煩所造成的虧損。
如果歐洲的那個合同所賺的錢,遇到問題,收不上來,就必須自己掏腰包,去堵住那個虧損的窟窿。
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影響力非常巨大,尤其在歐洲,他的家族發跡的老窩,就更加一時無兩。
簡直就可以為所欲為,予取予奪。
這表現在他們在此前最缺貨的時候,能拿到2000萬期貨合同上面,更表現在收取賺到的盈利的過程中。
羅斯柴爾德家族為了幫助葛朗山,可謂不遺余力。
但是,他們的幫助是有限度的。
能盡的力要盡,能受的錢要收。
但是,也就到此為止了。
他們收不上來的錢,絕不會自己墊支。
因此,到了最后,羅斯柴爾德家族經手的這筆期貨,還有大約一半的盈利沒有收上來。
也就是說,總數147500億美元的盈利,還有73750億美元沒有收上來。
這個數額,雖然羅斯柴爾德家族沒有任何后續責任,卻成了葛朗家族的窟窿。
因為葛朗家族他們不多不少,正好也是虧損了147500億美元。
用歐洲收上來的73750億美元堵上了一半,還差73750億美元沒有著落。
問題是,歐洲羅斯柴爾德家族可以收卻不收來,葛朗家族卻不能不堵窟窿。
不堵窟窿,除非宣布葛朗家族破產。
但是,葛朗家族能宣布破產嗎?
萬萬不能!
這是猶太人的旗幟,哪能倒下!
但是不宣布破產,就必須堵窟窿!
可是堵窟窿,拿什么堵?
即使他的家族富可敵國,也沒有七萬多億現金流去還錢啊!
變賣家產?
即使都賣光,也不夠還債的。
如此一來,搞得葛朗山苦不堪言。
鬧得他再也沒有那種在金錢面前的優雅從容。
煩悶之中,氣得他把惹禍的葛朗樓提摟過來,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只打得葛朗樓鬼哭狼嚎。
親自教訓了一頓以后,才消了氣。
消了氣以后,就必須想辦法解決問題。
想來想去,別無它法,解鈴還須系鈴人。
他直接找到了喬直,邀請他前來會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