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學龍和斯密斯糾纏不休的時候,時空穿梭機又回來了。
就如同它來的方式一樣,都是摸黑作業。
也都是無人知曉。
即使是喬直一方,知道內情的人也很有限。
算起來,只有羊種、喬直、月亮公子三人,在不同程度上參與了它重返現場的安排和操作。
其中喬直是總策劃者,是他和麥柯擬定了整個計劃,現在這一步是其中的一個環節。
羊種是直接操作者,他把時空傳送機再次從駐地開到現場,然后按照預先的部署開工干活。
月亮公子知道,是因為他現在正在現場的上空,駕駛著那個大型飛艇,為李學龍他們保駕護航。
時空穿梭機這個大家伙一出現,當然飛艇會知道。
月亮公子對時空穿梭機非常熟悉,所以飛艇一察覺,他就辨別出來了。
實際上,飛艇是時空穿梭機直接派出了的,二者直接保持著自然的聯系。
而羊種雖然是時空穿梭機的掌管著和操作人,但是他是隸屬月亮公子的北美總督。
月亮公子伸往天下都總督,羊種的一切行動自然不會對他隱藏,都展現在他的面前。
不過,現在二人各司其職,并沒有交叉接觸,只是以旁觀者的身份之情而已。
甚至月亮公子都不知道羊種又來干什么。
于是,他就蠻有興趣地觀看起來。
只見這個時空穿梭機直接來到cbs礦山區的上空,那個巨大的戰斗再次出現。
只不過這個鉆頭略粗,而且一開始就帶著那個外圍。
一陣快速的旋轉,如同鐵棍扎豆腐一樣,十秒鐘不到,就深入到原來的深度,也就是第一次鉆孔的深度。
月亮公子正在納悶,不知道這個動作意欲何為,那只鉆頭又是一陣旋轉,和下去的時候的旋轉方向正好相反。
由于有那個外罩護筒,月亮公子看不到除了旋轉的鉆頭里面都有什么,但是心里猜測羊種不會沒事到下面,鉆個窟窿,兜個圈子再回來。
正在這時,飛艇的屏幕上顯示出時空穿梭機的庫房里正有一堆東西不斷增加。
增加的源頭正是那個護筒的出口。
再一細看,那些推在一起的東西,正是礦砂,和第一次加進去的一樣。
因為那堆新來的礦砂和原來還有的那些,看起來一模一樣。
月亮公子霎時明白,原來這就是喬直說的“推一手,拉一把”中的第二步,拉一把!
也就是說,把開始加進去的那些提高銅含量的礦砂全部弄走,讓那些鉆孔周圍的礦石,全都返還本來的模樣。
這樣一來,如果再鉆探取樣,重新化驗,含銅量的本來面目就昭然于眾,真相大白了。
月亮公子雖然不是專業人員,對其中的名堂現在也是一目了然了!
心中不禁感嘆,這大哥也太壞了!
這個窟窿橋給銅兄銅弟走得,他們不掉到深溝里去,可能性太低了!
月亮公子繼續觀看,發覺回收礦石的速度雖然比下去的時候要慢,但是也是極快的,只不過用了二十秒,就完工了。
這速度,也是神了。
前后不過三十秒,一個鉆孔的回收工作,已經全然結束。
包括做好后續掩飾工作,把現場恢復原樣,然后轉移到一個新的位置。
那新的位置,就會另一個原來的鉆孔。
接著還是打孔,鉆頭返回,抽取礦砂,掩蓋痕跡,收工走人。
這時候,天空有開始落雨,似乎也是在幫助羊種,把那些已經經過回收的鉆孔外部,都用天然的雨水洗刷了一遍。
因為時空穿梭機是在在半空居高臨下作用,這樣的下雨絲毫不影響它的進度。
月亮公子突然懷疑,這天降大雨,是不是也是時空穿梭機的杰作。
否則,就沒有辦法解釋,為何上次和這次都是有風雨伴隨。
不過,這些東西都是次要的,是錦上添花,沒有風雨相助,主要的事情還是照樣干成。
大概是二十四五分鐘的樣子,所有的工作都完了。
一百個鉆孔,全部返工一遍,里面高含銅量的礦砂全部回收完畢,恢復了它們原來的貧礦本來面貌。
然后大雨澆灌了一遍,外表也都恢復了原樣。
和什么也沒有發生一樣。
時空穿梭機無聲無息地走了。
就和無聲無息地來一樣。
不帶走一片云。
卻帶走了幾百噸礦砂。
這些礦砂是銅兄銅弟反敗為勝的依仗和希望。
羊種還是跟著走了,臨走前,也沒有和月亮公子說一句話,簡單地拱手告別。
月亮公子嘆了一口氣。
這個銅兄銅弟不倒霉誰倒霉?
你說你們干什么不好,偏要和喬直作對!
你說你們要是和他合作多好?
現在說不定已經飛黃騰達了。
譬如本公子!
月亮公子感嘆了一番,收回思緒,轉移視線,回到了李學龍這邊。
這個時候,銅兄銅弟已經把說有上次的礦砂已經化驗成果,都叫了出來。
還有那些做化驗的科學家、采樣的機械隊,都交代了出來。
李學龍一直盯著,保證不出任何舛錯。
這樣的上繳由斯密斯負責,他現在已經認頭,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
即使硬頸不低,也沒有用處,矮檐之下,不低頭就斷頭。
除了在這里繼續包圍現場的美國經濟特警以外,李學龍還分出二百人去了采礦現場。
每兩個一組,負責一個鉆孔。
他們每人都有一個gps,上面有對原來鉆孔的確切定位。
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證所鉆的位置,就是原來鉆孔的位置。
這些鉆孔隊、化驗人員,還是原來那些人,他們都被留下參加了慶功宴,甚至他們使用的機械儀器什么的,都還沒有遠離原地。
所以當吉米和他們簽署了協議以后,他們立刻重新返回,把需要的東西運回現場。
現在已經雨過天晴,一輪圓月凌空高懸,灑下一片清幽的柔光。
這給深夜趕路的采礦隊伍提供了很大方便。
到了工地以后,立刻那里就燈火通明,亮如白晝了。
各路媒體記者大軍,也都趕來。
沒走的,都搶占了有利位置;還有遠道而來的,正在向這里趕路。
這些人,都是最敏感的一群,已經嗅到不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