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人工呼吸,葉少陽有點無語的摸了摸嘴唇,三天里被不同的妹子做了兩次人工呼吸…自己這是走運呢還是倒霉呢?
葉少陽嘗試打開天通眼,窺視陰陽鏡,結果一陣暈眩,差點昏過去,方才想起自己法力告罄,只調息了一個周天,根本就不夠開天眼用的。只好作罷。
休息片刻,葉少陽起身,招呼四寶一起把自己布置的法器全收起來,這可都是錢買的,不能浪費。
“老大,這把刀我收了。”瓜瓜把陰傀將軍遺留的鬼劍歸鞘,捧給葉少陽看,“這可是好東西。”
葉少陽定睛望去,這把墨黑色的鬼劍上,帶有一絲陰冷的鬼氣,問道:“這是陰傀將軍標配的兵器?”
瓜瓜搖搖頭,“肯定是不知從哪繳獲的,這是鬼玄石打造的,聚陰而生,可長可短。”
張小蕊一看到兵器,立刻兩眼放光,好奇的說道:“跟孫悟空的金箍棒似的?一口氣可以長到把天捅破?”
“呃…這長短是自身鬼氣控制的,我想讓它捅破天,也得有那么強的修為才行。”
瓜瓜轉頭看著葉少陽,“陰傀將軍體內的鬼氣,來自太陰山黑泉,在人間沒有補給,不能多用。在我這就不一樣了,所以我拿著它,更加能夠發揮它的特點,嘿嘿。”
他這句話,反倒令葉少陽心中一動,本來正在往外走,突然站住,看著瓜瓜,說道:“你也是鬼域之鬼,為什么你能吸收人間的陰氣?還有,你的修為為什么忽高忽低?我記得你最早出現時,還請老郭保護你,現在怎么這么厲害,連裂頭都不怕?”
“這個…我曾經在人間呆過,有一部分人間靈體。”
瓜瓜撓了撓頭,有些為難的說道,“我修為忽高忽低,是因為…我修煉了一種鬼術,還沒修成,這個過程很討厭,跟月華的強度有關,月虧就弱的很,滿月的時候就比較厲害,今天是七月十五鬼節,我也是最佳狀態。”
葉少陽聽了這話吃驚不已,“還有這種鬼術?”
張小蕊在葉少陽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道:“師父我知道,這是天山童姥修煉的八荒唯我獨尊功,可以返老還童,但是武功盡失…”
葉少陽用一種崇拜的目光看著她,腦洞太大,也是一種技能,不管人家說什么,她都能給扯到武功方面,沒穿越到武俠時代當一名大俠真是太可惜了。
瓜瓜不好意思的沖葉少陽笑笑,道:“這鬼術,是我從太陰山偷學到的。”
來到融鬼柱附近,葉少陽注目望去,融鬼柱已經倒了,地上到處是水銀,一片狼藉,融鬼柱后邊的燈臺還是好端端的,下面的蠟燭還燃燒著。
“差點忘了這事!罪過罪過!”葉少陽快步跑到燈臺后面,抬頭一看,那只鮫人還被吊在上面,上前檢查了一下,鮫人的手腕上,帶著兩只鎖環,與鐵鏈相連,一時間也沒法弄下來,
于是只好選擇笨方法:用七星龍泉劍砍斷鐵鏈,至于它手腕上的鐵鎖環,只有回去再說了。
把鮫人救下來之后,葉少陽看著鮫人至少有六七十斤重的身體,在如何把他弄回去這件事上泛起難來:
自己跟四寶都受傷了,還沒復原,要背著鮫人的話,估計當場就倒了,瓜瓜是小鬼,修為再深也背不動人,于是只好把目光投向馬承和張小蕊臉上,“你們誰來把它弄回去?”
馬承一愣,看著鮫人,道:“我不行,我有點怕。”
張小蕊歪頭說道:“他是男的是女的,男的我可不干。”
這句話說話,大家都罪惡的朝鮫人下半身看去,結果…只有一條魚尾,雌雄莫辨。
“你就把他當成女的吧,”葉少陽循循善誘,“就一段路,出了礦井就行了。”
張小蕊無語,只好把鮫人背在身上,鮫人不算很重,而且張小蕊常年習武,身體棒棒的,背起他倒沒感覺有多吃力。
于是一行人向外面走去,過了拱門,四寶用手電筒在血魂墻和尸水河上照了一下,對葉少陽道:“這些留著都是禍害,這地方暗無天日,以前有陣法,把怨氣都吸收了才沒事,現在陣法破了,這樣下去可不行,早晚得成陰巢。”
葉少陽點點頭,道:“回頭讓我郭師兄來處理一下吧,肯定不會留著不管的。走吧。”
快要轉彎的時候,葉少陽回頭看了一眼血魂墻,想起里面那些奇巧的陣法設計,還有精神病院地下室里的那些,心中再次生出感嘆:胡威,這個家伙本該是個道門奇才,結果淪為被仇人分食魂魄的下場…
葉少陽一點也不后悔自己的安排,這是胡威應得的報應。
從礦井里走回去的一路上,葉少陽一直在想,假如胡威不被陳二三收養,沒有從小就接觸茅山北派的那些邪惡法術,今天的他會不會是另外一個樣子?會不會是一個好人?
最后還是搖了搖頭,這種假設根本沒有意義,也沒必要為胡威開脫:這世上有很多出淤泥而不染的人,也有很多出生名門、受過良好教育的人,最后反而也走上邪路,當了叛徒之類。
所以,自己一直堅持和堅守的那句話并沒有錯:萬物在于心,萬法在于心。
從礦井出來,感受到陽光的那一瞬間,眾人都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有了一種雙腳踏在地上的感覺。葉少陽快步爬上臺階,往地面看去,頓時驚了一下:
臺階兩邊,分別站著兩幫人,一幫穿黑西服,一幫穿警服,兩幫人都不茍言笑,暗中對峙著,很有一種香港警匪片的畫面感。
“小葉子!”謝雨晴撥開眾警察,沖了過來,一眼看到葉少陽下巴上的血跡,驚道:“你受傷了!有沒有事?”
“我能一路走過來,當然沒事。”葉少陽擺擺手,內心還是很欣慰她如此關心自己。
謝雨晴看他還能走路,渾身上下也沒什么傷痕,這才放下心來,問道:“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