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這是上古原始巫術,早就沒人會了。”
“那…為何前輩這么確定就是什么…什么結?”元夕壯著膽子問道,卻忘了他們說的那個名詞。
“青花結,不過是后人取的名字,因為這種印一般都結在青瓦上,形狀如花,于是后人給取了這個名字,我們能認得出來,是因為家族有一些古籍,上面列舉了不少上古巫術的形態,只是口訣咒語和手法早就失傳了,所以我們只能認得圖案,卻不會施展。“
蘇湘玉接著說道:“長老,我聽說這青花結極其邪惡,是上古九黎部落的巫師用來鎮壓邪神巨妖的,不知真假?”
“是這樣,這青花結名字好聽和普通,實際上是極厲害的巫術法陣,非邪神巨魔不用,要保持千秋萬載不毀,所以要先把符文刻在泥胎上,燒制成瓦,再按照某種規律擺放,將邪神困在中間,方能有效…”
“九黎,那是好久遠的事情了吧…”曹云愷眼神迷茫地喃喃說道。
劉長老搭話道:“那時候還沒有種族概念,幾千年了吧。”
幾千年!
眾人眼睛都瞪得老大,這瓦片居然是幾千年前的東西?
蘇煙“啊”的輕叫了一聲,隨即捂住嘴巴,但大家已經把目光都移到她臉上,等著她說出什么。
“我…我是突然想到一種可能,不過八成不是這么回事,你們繼續,不要理我。”
“你先說。”元夕鼓勵她。
蘇煙舔了舔嘴唇,說道:“之前幾位前輩不是說,那雕像是刑天嗎,然后這個…什么法印,又是幾千年前九黎部落用來封印邪神的,我就想到,如果是上古之戰那個時代,這法印會不會…是用來封印刑天的?”說完連忙擺手,“我就是隨便想到的,八成不搭邊,你們權當沒聽見吧。”
然而當她這番話說完,場面已經鴉雀無聲了。
大家互相望著,最后目光都落在覃小慧和幾個長老臉上。
吳阿婆深吸一口氣,道:“要從時間上看,倒是對的上的…九黎的巫術產生的極早,上古之戰的時候便在用了,一直到秦漢茅山法術傳過來,再加上許真君刀劈鐵背虬龍、引苗疆八族化親,大概是在你們中原地區東晉時期,才有了現代的巫術…”
秋風驚道:“這么說,難道這里真關著刑天?”
他這句話出來,在場很多人內心都抖了三抖,忍不住朝四周后退。
一個法師大聲說道:“刑天有什么好怕,咱們這么多人,什么樣的邪神斗不過!”
元夕翻了翻白眼,不用看也知道說話者一定是個自發前來的底層法師。
覃小慧道:“大家莫怕,且不說這些上古傳說是真是假,這里若真封印著刑天,我們大概早就死了。以他中額上古戰神的實力,可不會跟我們玩什么伎倆。”
大家聽她這么說,稍微放下心來,當然也有一些法師內心不屑,但不敢開口反駁。
大伙繼續繞著巖壁行走,葉晨望著那些土墻,內心涌上來一個想法,說道:“這瓦片什么的跟這墻是一體的,如果真有幾千年,這瓦倒可以是好好的,但這墻怕是不可能屹立數千年不倒吧?”
覃小慧道:“如果封存幾千年,能保存成這樣也沒什么不可能。”
“這不是有山洞嗎?”
“難道你覺得這山洞幾千年前就有了?那樣的話,這里早就被泥土洪水覆蓋了。”覃小慧解釋道,“這個洞的出現,最多不超過幾十年,我這還是往久了說的。”
“諸位,瞧這邊!”
就在他們繞著巖壁行走的過程中,幾個“技術法師”已經拿著儀器去探查中間那個池塘了,這檔口中間一人突然叫出聲來。
大伙連忙過去,順著那人手電的方向,看到了一個怪異的景象:
在這個偌大的池塘的水面上,有水泡不斷冒上來,不止一處,整個湖面都是如此,好像整個池塘都沸騰了一般。
“邪氣正不斷從里面冒出來,突破三百了!”
拿著儀表盤的那位吃驚地嚷起來。
在場很多人不懂這種新潮的術語,不知道“三百”這個數值代表什么,但聽他戰栗的聲音也知道事情非同小可。
元夕等人趕緊提醒大家注意往后站,做好戰斗準備。
水中的氣泡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密集,突然,一個東西浮上水面,手電照過去,是一團墨綠色的水草,露出一個圓頂在上面。
接下來的兩三分鐘里,所有冒泡的地方都開始有這種水藻冒出來,半天不動地浮在水面上,最后水泡不再冒出來,水面上卻滿是一撮撮的這樣的水藻。
眾人不明所以,都朝大巫仙家族的人看過去。
他們也是一臉懵逼,他們也沒見過有這樣的巫術,甚至不知道這是不是巫術,這時候那個技術員已經在嚷著邪氣沖過了五百。
“王成安,你用鐵鍬勾上來一坨,看看是什么玩意。”張宇對身邊一人下了命令。
王成安舔著嘴唇走過去,用鐵鍬在靠近水邊的一團水藻上撥弄起來,看上去用了很大力氣,將其撥到岸邊,鐵鍬頭勾出下面,用力往上來,幾道手電光都照在上面。
水藻下面,是一團圓鼓鼓的東西,再往上來,圍觀眾人看清下面那個東西之后,全都倒吸一口冷氣。
“我的個天!”
“臥槽!”
“怎么會是這樣!”
驚訝的叫聲不絕于耳。
被鐵鍬拉上來的,是一個人,確切說是一具尸體。
而那個之前被認為是水藻的東西,其實是他的頭發,不知道上面沾染了什么,頭發變成了綠色。
也就是說,這一個池塘的水面上,全都是尸體…
短暫的驚愕之后,元夕等人回過神來,讓王成安把尸體弄上岸,尸體沒穿衣服,渾身都被泡得白白胖胖的,但奇怪的是,居然一點臭味都沒有。
是一個男的。
不是水尸之類的邪物。這個尸體是真的不會動的。
拉上來之后,大家都圍上去,在尸體慘敗的皮膚上,大家一眼看到了胸前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