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木問道:“也許是某個強者呢,可以給他們提供保護。”
蘇煙白了他一眼道:“怎么可能,個人力量怎么跟法術公會抗衡。除非是混沌天魔復生或者道風回來…”
話沒說完,她猛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愣住了,隨即又搖搖頭,說道:“這不可能。”
“事情沒有絕對的,我倒覺得可能。”王小寶已經猜到了她的想法,補充了一句。
蘇煙聳了聳肩,“反正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到時候就知道了。”
回到石城之后,三人找到老郭,把這次試煉的經過跟老郭匯報了一下,老郭聽完,倒也沒給出什么評價,只是詢問葉小木收獲如何。
“收獲太大了!以前我把修煉想得太簡單了,經歷這次,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戰斗,真是一言難盡,這次的收獲,足夠讓我揣摩很久的了。”
提起這次試煉,葉小木眉飛色舞,但是一想到之后再也沒有機會參加試煉,不免有點惋惜,跟老郭吐槽了一下。
老郭不以為意地說道:“你下次想去的時候再去就是了。只是你需要沉淀一段時間。”
“混沌界不讓過啦,沒人能去得了。”
老郭笑笑不說話。
之后幾天,葉小木不斷總結自己在試煉過程中的遭遇,尤其是與浮屠魔的那一戰,收獲了許多心得,便在這時,他隱約感覺到了自己要晉升了,于是每天上學回來,把時間都用在了吐納和冥想上。
這個過程,在葉小木感覺有點像是便秘:你能感覺到肚子里都是便便,有拉出來的沖動,但蹲了半天馬桶什么都沒出來。
那種憋的難受的感覺,便秘過的人都明白。葉小木此刻的感覺,何止是便秘,簡直是嚴重便秘,差不多就是一個月不拉粑粑這種感受…
比這種便秘還要強烈十倍,可想有多難受了。
老郭明確告訴他,他分到的那枚浮屠魔的內丹(其實是王小寶送的),煉化的話可以立刻提升境界,但最好別用,靠自身能力提升上去的境界,會更加扎實。
葉小木也同意這意見,于是每天忍受著便秘拉不下來的痛苦,吐納冥想,強化疏導了有一個禮拜,終于…拉出來了。
他從方士提升到了真人。
經脈的強度、對氣息的掌控、結印作法的速度等等,都有了質的提升。有點像蟬蛻皮一樣,明明還是自己,但從一個生物完全蛻變成了另一個生物。
他能感覺到自己各方面都提升了許多。這種境界的提升,讓他對“道”的領悟也提升一個境界,就好像從小孩一下子長成大人,就算再白癡,心智和眼界也會得到提升。
葉小木現在的感覺就是,終于長大了。
不過老郭讓他不要得意,從方士到真人的提升并不算什么,仍然處在打基礎的階段,真正的質的飛躍,是從真人到天師。
縱然現在強者眾多,天師多如狗,但天師與以下的那些境界,有著本質的區別,是從普通人到真正的法師所要經歷的一次蛻變,而從天師到地仙,則是人到神的蛻變。
葉小木聽著老郭的講述,對未來充滿了期待,也有點著急,喃喃吐槽道:“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才能到達天師,估計得兩三年吧。”
“兩三年,黃花菜都涼了。”老郭抽著旱煙,白眼珠翻著。
“我也不想這么久啊,但你也說,這個不能走捷徑。”
老郭沒說什么,將一個玻璃瓶扔給他。葉小木好奇看著里面,全是五顏六色的丹藥,其中還有浮屠魔的那枚內丹。
“你不是不推薦用這些嗎?”葉小木不解。
“知道為什么是在你境界提升之后用,而不是之前嗎?”
不等葉小木回答,老郭接著說道:“境界提升之前用,人是爽了,不用受那些罪,但你也因此失去了對這個過程的理解,你現在不懂,可在你神識深處,每一重境界的提升,都會留下記憶,這些記憶,就是你悟道的本錢。”
葉小木似懂非懂地點頭,說道:“就像那些苦行僧一樣嗎?”
“某些方面來說,是這樣,只有痛苦的過程,才能催生出對道的理解。”老郭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但境界提升之后,再到下一個境界提升之前,這中間基本就是法力的積累,用丹藥代替的話,的確會失去一些經驗,不過以后多多實戰,可以補得上。而且已經沒時間了。”
葉小木聽他侃侃而談,本來覺得說的挺好,突然聽到最后那句話,忙不解地反問:“什么叫沒時間了?”
老郭正色看著他,說道:“你今年十七歲,我要你在二十周歲之前,提升到地仙境界。”
葉小木嚇的跳起來,“這怎么可能!”
“元辰二十出頭,已經靈仙境界了。”
“所以他是元辰啊!”
老郭照著他腦袋彈了一下,“他未必比你多長兩個蛋蛋吧,他也是人,他能做到,你做不到?”
“這…好吧,我也不扯什么萬里挑一了,可人家是自幼修行啊,比我多修行那么多年…”
“所以我才讓你二十歲之前修到地仙境界!”
老郭聲音突然高起來,“你已經是半路出家了,再不勤奮起來,將來怎么斗得過他!”
葉小木一下子懵了,“我…為什么要打敗他?那可是當今法術界第一人…”
老郭換了一副顏色,笑道:“我就是要你做第一人啊。”
葉小木愣了好半天,說道:“為什么?”
因為,你是葉少陽的兒子,老子英雄兒好漢,你要么別當法師,要當就當第一。
這是老郭的心聲,當然不能直接說出來。“我是要你用最高的標準來要求自己,最后做到哪一步,那是你的機緣。但如果你對自己要求太低,你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強者。”
“哦,我明白了,就像人小的時候,都立志要考北大清華是吧。”葉小木想到了之前試煉的時候,自己是隊伍中幾十里人實力最差的一個,還時常被無視被輕視,還有好幾個人有意無意地欺負自己,安營扎寨之類的事情都讓自己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