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陽聽了之后,覺得這分析更有道理。天籟小說⒉這時曹宇問道:“你說的巫師,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要混到我們中間來?”
葉少陽看了他一眼道:“這個要問你,他們肯定是針對考察隊來的,你之前帶隊來考察的時候,生過類似的事情沒有?”
曹宇凝眉說道:“沒有,一切都是下墓之后生的,在路上什么也沒遇到,哦不對,襲擊監控站的,好像也是沙子組成的人…會不會是一種怪物?”
葉少陽沒回答他的話,想了一會說道:“照這么看,肯定是同一個巫師干的,也許不止一個,總之,對方攻擊我們,八成是跟那個古墓有關。”
大伙一聽之前的靈異事件,居然跟他們的目的地扯上關系,雖然不了解內情,但一個個還是有些憤慨,斥責曹宇隱瞞情況。
曹宇畢竟是當領導的,心理素質很好,很快鎮定下來,跟大家把內情說了一遍。
“這個真不是我有心隱瞞,我也沒想過大家一起去冒險,本來就是請兩位大師先去探墓,確定安全了大伙再下去的。沒想到半路上就遇到這種事,如果有誰不想再繼續考察,我可以安排人送他們回去,之前商定的報酬還是不變。對不住各位。”
大伙互相張望,立刻就有幾個人表示要走。曹宇立刻讓小張把幾個人的名字記下來,表示天一亮就找車來送他們回去。
還有幾個人猶豫,有人問葉少陽,“如果我們留下來,你能保證我們的安全嗎?”
“不能。”葉少陽很干脆的回答,“不過如果你們聽我安排,至少我可以盡力而為。”
幾人互相張望,有些猶豫不決。
曹宇讓他們都進帳篷,進一步討論去留的問題。“葉先生和四寶大師,你們倆…”
“你們討論吧,我們要布置一下,以保證今天晚上安全。”
大伙聽了這話,想到他之前對付那個“怪物”的手段,也都略微放下心來,跟著曹宇進入了最大的帳篷,里頭不夠站的,很多人就站在外面,一起討論。
葉少陽把瓜瓜召回來,得知他在附近轉了一圈,什么也沒現,看來那個作法的巫師已經躲起來了。
“這天寒地凍的,能躲哪里去呢?”葉少陽喃喃自語。
四寶從他手中拿過那一撮頭,在手里把玩著,聞了一下說道:“不是女的,應該是男人的頭。”
葉少陽驚道:“這你都能聞的出來?”
“女的頭上一般都抹護素,都是香噴噴的,這頭沒有香味,還油油的,肯定是老爺們的頭!”
葉少陽無奈笑道:“你可拉倒吧,這地方荒郊野外的,誰能天天洗頭,還用護素?”
四寶一想也是,把頭用打火機燒掉,說道:“那個巫師能制造出鉆地的傀儡邪靈,普通陣法沒用,你看我們要不要布個地陣,防備一晚?”
“不必,對方這次受挫,多半不敢來了,再說不還有瓜瓜嗎。”隨即吩咐瓜瓜晚上看守營地,反正他也不用睡覺。
瓜瓜撇了撇嘴,算是答應了。
四寶點頭贊同,突然皺眉道:“瓜瓜你不睡覺是吧?那之前出事的時候,你沒聽見?”
瓜瓜白了他一眼道:“我不睡覺也不能二十四小時睜著眼吧,我也要入定養靈的,你們都睡覺了,這也沒電視能看,我無聊就入定了,什么也察覺不到。”
葉少陽和四寶討論了一會,什么也討論不出,這時候見那些隊員都往外走,回到自己的帳篷里。
曹宇出來,征求了葉少陽二人的意見后,招呼幾個士兵,先將伊布拉因的尸體就地掩埋,明天再弄回去,善后處理。
“今晚怎么辦,會不會還有危險?”曹宇問道。
葉少陽指了指已經爬到帳篷頂上的瓜瓜,“有他看著,不會有事。”
曹宇看著士兵們把伊布拉因的尸體掩埋,嘆道:“真沒想到剛進沙漠第一天就遇到這種事。”
葉少陽道:“他們怎么說,都回去嗎?”
“有的回去,有的不回去。”
曹宇告訴他,那些不愿意回去的,對科學考察都是真愛,古墓越是神秘,反而更加激起了他們的熱情。
葉少陽不懂這種情懷,但也能夠理解。
這時候孫教授走出來,看到葉少陽,神情反倒有些尷尬,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來,分別看看葉少陽和四寶,開口說道:“二位能不能告訴我,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鬼?”
葉少陽頓時有些無語,“敢情你剛才什么都沒看見?”
孫教授嘆了一聲,眼中流露出一絲復雜之色,“就是因為看見了,因此,我才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
四寶道:“你是研究考古的吧,以前沒下過墓?”
孫教授道:“下過不少。”
“那就是了,我不相信你從來就沒見過僵尸一類的靈異事件。”
“見過是見過,不過那些所謂的靈異事件,都可以用科學來解釋…即使現有的科學不能解釋清楚,至少有個方向,所以我一向都不相信鬼神之說,而剛才看到的一幕,卻無論如何都解釋不了了。”
孫教授有些可憐的看著二人,“所以,我想請二位明確地告訴我,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鬼。你們也別生氣,不是我不信…”
葉少陽道:“沒什么好生氣的,如果可以,我情愿你永遠不知道這世上有鬼。但是可惜…是真的有。”
孫教授怔怔地望著他,表情有些復雜,末了點點頭,也沒有再問什么,失魂落魄地走回到帳篷里。
葉少陽輕輕嘆息,他能夠明白孫教授的那種感受,一輩子不相信鬼神,到頭來突然現真相…整個信仰完全崩塌的感覺,肯定不好受。
留下瓜瓜在帳篷上面看守,自己跟四寶和曹宇一起回到帳篷里,鉆進睡袋,因為心中有所惦記,幾乎到天亮才睡著。
沙漠里的溫差大的簡直嚇人,晚上氣溫低的穿軍大衣都冷,但是太陽出來之后,溫度立刻就上去了。一行人都穿著襯衫,坐在帳篷下面的陰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