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冷玉細致的觀察著葉少陽的手法,知道這看上去沒什么,實際上很需要技巧,而且銅錢的移動,也要符合規律,每一次都要激發一個穴位,力度什么的也都很有講究。
這個過程持續了二十分鐘,結束之后,張小蕊原本雪白一片的后背上,整整糊滿了一層粘稠的毒血,看上去觸目驚心。
芮冷玉細致的觀察著葉少陽的手法,知道這看上去沒什么,實際上很需要技巧,而且銅錢的移動,也要符合規律,每一次都要激發一個穴位,力度什么的也都很有講究。
這個過程持續了二十分鐘,結束之后,張小蕊原本雪白一片的后背上,整整糊滿了一層粘稠的毒血,看上去觸目驚心。
芮冷玉用毛巾蘸了水,很細致的幫她一點點擦干凈。
“下次你自己刮痧的時候,可以找人幫忙,保姆什么的。”葉少陽說道。
“不用你說我也會的。”
芮冷玉幫張小蕊把文胸穿好,轉過身,讓她仰面朝上,用被子蓋住。
張小蕊的臉色好看了很多,看上去與常人無異。
葉少陽這才開門,讓她父母進來。
夫妻倆進來看到張小蕊的臉色,也是稍微松了一口氣。
“多謝了。”張小蕊父親感激的看了葉少陽一眼,“往后怎么辦?”
葉少陽說了留芮冷玉照顧小蕊,自己要去調查真相的事。
張小蕊父親聽完,說道:“那一切就拜托你了,你們那些法術方面的東西,我不懂,但如果需要什么,只管跟我說。”
張小蕊母親說道:“小蕊將來會一直昏迷嗎?那要怎么吃東西?”
“每天讓他多曬太陽,每天中午十二點,會清醒一會,可以吃東西。
張小蕊剛清除了蠱毒,暫時沒什么事。葉少陽把芮冷玉叫出來,一起商量下一步計劃。
“我也不認識什么養蠱人,不過湘西苗寨那邊應該會有一些,我想去請一個來,先分辨出是什么蠱,然后再想辦法。”
老郭聽葉少陽這么說,搖搖頭,道:“這種蠱中蠱,一般養蠱人并不會,要找就找生苗寨里那種家族養蠱人,有傳承的,或者大巫仙家族的成員才行。”
芮冷玉也贊成這個說法。
葉少陽皺眉道:“這上哪找去?”
芮冷玉道:“我當年去十萬大山采藥的時候,認識一個生苗寨的巫師,年紀不大,但是精通巫術,我可以試著幫你聯系一下,不過很久沒聯系,手機里沒號碼,在我包里的電話本里。”
之前有些忙亂,加上張小蕊父母趕到的太快,一直沒有思考的時間,這會兒想了一下,芮冷玉立刻找到一條最可行的路子。
葉少陽與張小蕊父母告別,說了一些安慰的話,芮冷玉表示回頭會趕來照顧張小蕊,然后一行人離開。馬承也跟著。
回到葉少陽住的地方,芮冷玉進臥室去翻找行李,三人在外面等著。
馬承突然悄聲問葉少陽:“你跟芮小姐同居了?”
葉少陽搖搖頭。
“那為什么把行李都搬來了?”
“你現在還有工夫八卦這個?”葉少陽白了他一眼。
“她又沒房子,暫時住在我這而已。”
過了一會,芮冷玉拿著一個電話本出來,翻了半天,找到一個電話,撥打過去。
葉少陽等人焦急等待著。
電話接通,芮冷玉說了幾句,道謝掛上電話,告訴葉少陽,是他那個朋友的妹妹接的電話,說她哥哥進山采藥了,好幾天才能回家。深山里沒有通訊信號,聯系不上,只能等待。
“你還是過去一趟吧,我告訴你地址,去了之后,你先跟他妹妹聯系。”
停了停,芮冷玉又說道:“苗疆巫師有規矩,凡是別人下的蠱,只要事不關己,任何巫師都不能出手解除,不然就會結下深仇。”
馬承道:“不然多給點錢?”
“錢能解決的事,還叫事嗎。”芮冷玉不屑說道,繼而讓葉少陽多買點禮品過去拜訪,等見到她那朋友之后,再電話聯系。
“他跟我關系不一般,或許會幫你的。”
葉少陽注意到芮冷玉說這話時表情有點不自然,追問道:“怎么不一般吧?”
芮冷玉遲疑了一下,道:“你見面就知道了,他有可能幫你,也有可能害你。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葉少陽聽了這話,更是如墜霧中,不過見芮冷玉沒有解釋的意思,也就沒有多問,一切見到人再說吧。
芮冷玉當即拿出手機查票,過了一會說道:“湘西沒有飛機,你飛去張家界,然后坐火車吧,我定了明天上午的票。”
葉少陽點頭答應,找她要了那位朋友的手機號——因為山里沒有通訊,也沒有電,所以他那朋友進山沒有帶手機,而是交給妹妹,這樣還能幫他接聽電話,萬一有事回家之后可以及時處理。
“你明天上午的飛機,這會兒有空,去看看我那朋友的情況吧。”馬承提議道。
畢竟是一條線索,就算馬承不提,葉少陽也不會錯過的,四人當即出門,馬承開車帶路,來到一家私人醫院,在一個特護病房里,見到了那個姑娘。
那姑躺在床上,在昏睡中。
醫生告訴他們,因為之前她又“病情發作”,被打了鎮定劑。
“馬先生,我們正在等你,談一點事情。”
醫生攔住要進門的馬承,客氣的說道,“我們打算從京城請兩位癔癥方面的專家,成立治療組,詳細診斷王小姐的病情,如果你接受的話,我們這就去辦。”
“不用了。”馬承指了指葉少陽,“我請了‘專家’,一會就能把人治好。”
醫生和兩名護士都是一愣,朝葉少陽看去,上下打量一番,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大夫。
“請問這一位…是哪方面的專家?”
“外科。”葉少陽隨口說道。
在民間老傳統里,凡是與靈異有關的事,都叫外科,很多鄉下都把神漢神婆稱作外科大夫,請神婆就叫“看外科”,這是破四舊年代留下的一種避諱的叫法,沿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