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尸復活,血肉重生…這是某種邪術,她的皮膚上一定是涂了什么保存精元的法藥,一旦鬼魂歸位,身體也會復原…”老郭看著干尸身體上產生的變化,喃喃說道,雖說這種情況書上有過,但現實中還是很少發生。
老郭的心中在糾結一個問題:三十年過去了,這具干尸身上到底被施展過什么法術,能保持精元不化?
如果是因為包裹在金絲香木中的緣故,那別的尸體為什么都風化了呢?
“她這樣下去…難道會復活嗎?”謝雨晴顫抖問道。
“人死怎么能復活,她是要吸收魂魄,成為鬼尸了。”
過了沒多久,干尸已經完全“復原”,除了皮膚比普通人蒼白,別處沒有分別,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沉睡的人。
“林攸,她真的是林攸!”謝雨晴看到她的容貌之后,激動的說道。
這句話說完沒多久,林攸緩緩睜開了眼睛,每只眼睛里居然有兩個瞳孔!
老郭暗暗吸氣,雙瞳鬼尸,怨氣沖天!
鬼尸林攸緩緩坐起來,張開嘴,深深吸了一口氣,將縈繞在自己附近的黑氣盡數吸入體內,身體逐漸發散出一股暗色光澤,站了起來,張開雙臂,仰天長笑。
這一笑,將三十年來的憋屈壓抑和當年所受之苦盡數釋放,其狀瘋癲,笑聲宛如地獄鬼哭,令人難以忍受。
謝雨晴等人難受的捂住了耳朵,但這笑聲還是直往他們頭腦里鉆,縈繞不去。
“別笑了!”謝雨晴無奈之下大喝一聲。
林攸猛然收笑,轉頭惡狠狠的看著謝雨晴,隨后好像認出了她。
“是你!是你們放我出來的?”聲音極其陰寒。
謝雨晴急忙點頭,指著地上葉少陽的肉身說道:“沒時間跟你多說,你答應過我們,要一起對付紫月的,少陽為了救你,魂魄被紫月收到…反正就是那個空間,你趕快去救他吧!”
林攸微微一愣,飄身來到葉少陽身前,俯身看了一眼,什么也沒說,轉身向著幽靈路方向飄去。
“三十年了,紫月,你關了我三十年!!”
林攸周身怨氣暴漲,形成了一團陰云似的所在,朝幽靈路的封印撞去。
便在這時,一道清光飛來,落在她面前。林攸身影停頓,轉頭看去。
泰國巫師撥開樹叢,緩緩走來,身后跟著吳徐軍和那只九陰痋人。吳徐軍的手中,托著那個蠶繭形狀的長條東西,慢慢移洞到林攸身后,形成合圍之勢。
“是你!”林攸一見泰國巫師,雙目圓睜,周身怨氣隱約有不受控制的態勢。
泰國巫師走到路邊,停住腳步,看向林攸的目光中,帶著濃重的愧疚。
“三十年不見了…”泰國巫師看著她,喃喃自語。
“是啊,三十年不見,呵呵…”面對自己最dà的仇人,林攸反而克制住了憤怒,沒有急于進攻,冷冷說道,“這三十年來,我可是沒有一天不想到你,你當初對我做的一切,我發誓要百倍奉還!”
泰國巫師道:“三十年前我逼你自殺,是為大局。我也留了你一縷元神,禁錮在幽靈路中,到底是于心不忍,現在想來,是我錯了。”
林攸長發飛揚,不斷生長,覆蓋全身,神奇前傾,做出了攻擊之勢。
泰國巫師視若不見,繼續說道:“我有愧于你,這是無法改biàn也無法彌補的了,但我那時就該想到,不管你多無辜,你終究成了鬼,三十年的仇恨之火,已經讓你沒有了超度的可能,你留在人間,只是禍害。”
“我先滅了你,再找紫月算賬!”林攸厲吼一聲,渾身挾帶著一股鬼氣,朝泰國巫師極快的撲了過去。
泰國巫師沒動,他身后的九陰痋人卻是動了,張口噴出一口瘴氣,化解了第一波的怨氣,然hòu咆哮著沖上去,對林攸的鬼尸本身展開了瘋狂攻擊。
九陰痋人周身蔓延出的綠色瘴氣,與林攸身上的黑色怨氣交織在一起,擰成了一團黑綠相間的濃霧,外人只聽到一聲聲厲呼和怪吼,根本看不到里面正在發生的情況。
謝雨晴逐漸回過神來,想到自己救出林攸,是來對付紫月的,結果被泰國巫師橫插一腳,造成現在這個局面,憤然不已,對著泰國巫師舉起了手槍,想要再度逼迫他撤走。
老郭伸手把她的胳膊按下來,搖搖頭說道:“你殺不了他,就算殺了他,更會刺激九陰痋人的血性,癲狂起來,更是不好對付。”
謝雨晴怔怔的看著那團“濃霧”,說道:“那現在怎么辦?”
“只有讓他們打了,希望林攸能打贏。”
小馬聽到他們的對話,忍不住問了句:“這九陰痋人到底什么來頭,厲害嗎?”
老郭嘆了口氣,臉上流露出憎惡的表情,解釋道:“南疆有三大巫術,蠱毒,降頭,痋術,其中痋書最是神秘,詭譎人寰,我這九陰痋人就是其中之最,先用世上九種最陰的東西煉化成藥丸…
九陰分為三獸三邪三垢,三獸是三種陰獸身上的東西:蟑螂翅,蝙蝠血,老鼠眼…因為這三種動物都是晝伏夜出,見不得光,所以叫陰獸;
三邪分別是鬼頭發、僵尸油、地龍蛻,地龍蛻就是蛇精蛻的皮,分別占了鬼、尸、妖三種邪物;
三垢,就是人身上的三種穢物,乃是婦女經血,紫河車和耵聹…”
小馬聽到這說道:“紫河車我知道,就是胎盤,丁…什么,是什么?”
老郭看了他一眼,艱難的說道:“耵聹,就是耳屎…這九陰煉化的過程,就屬于痋術的機密了,我也不知道,更可怕的還在后面。
用這九陰之物煉化成藥丸之后,要找一個懷孕婦女,在懷孕二月、四月、七月,各吞下一顆藥丸,在藥丸作用下,孩子生下來就是天陰之體,是無手無腳的‘轱轆子’,但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乃是人身、妖血、鬼靈、僵尸皮,完完全全的怪物,在古墓這樣的陰氣深重的地方生長九年,就成為我們看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