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等了,葉少陽舉起七星龍泉劍,接著雙手結印,口中朗聲念動開天咒,“日落沙明,天地倒開,乾坤無極,道法無邊!”劃破手指,用血在龍泉劍上用力抹成道紋,用力朝前方擲出去。
“龍泉一動鬼神驚,驅鬼除魔還清明!”
龍泉劍劍鋒抖動,發出龍吟之聲,撞入那群接引仙女和鬼將組成的封鎖之中,立刻震飛無數,殺出一條血路。
葉少陽反手震開葉爍,施展出茅山凌空步,飛快的追上七星龍泉劍,以寶劍在前面開路,總算闖過封鎖,抬眼看去,那些鬼仙村的亡靈,已經盡數走完了引魂道,被送往地府銷帳去了。安靜風叼著煙斗,望著那如潮水般涌動的厲鬼,不斷接近。
葉少陽聽見身后一片鬼哭怒吼,回頭看去,是葉爍帶領無數厲鬼趕到,權衡了一下,還是轉過身,堵在了引魂道的缺口處——已經有一部分鬼卒從天門進去,他不能讓這個缺口也被鬼卒攻破,不然就徹底沒救了。
“你們去天門,幫岳恒他們!”葉少陽一邊殺敵,一邊沖芮冷玉等人喊道。
芮冷玉、汪魚、張詩明、四寶2£2£2£2£,m..co≈m四人協力作戰,情況比較輕松,于是留下一個汪魚跟雪琪周旋,芮冷玉、四寶和張詩明撲向天門。
這個時候,天門之下,正在進行著一場殊死搏斗:修羅鬼母,與岳恒相隔十米左右,正面相對。
岳恒爆發體內的朱雀之力,化作一道紅色霧氣,與修羅鬼母身上的藍色怨氣針鋒相對,斗在一起,從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恐怖氣息,將所有鬼卒逼退在十米之外,無法近身。
瓜瓜則獨自去街上追殺那些鬼卒去了。
“朱雀之力,你…到底什么人?”鬼母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神情看著岳恒,冷冷問道。
“我不知道,如果你知道,可以告訴我。”岳恒吃力的回道,渾身顫抖,顯然已到強弩之末。
鬼母望著他的身體,冷笑道:“我看得見你身體里的力量,可惜你還無法運用,現在的你,不是我的對手。”完長裙拂動,一股更強的怨氣沖殺過去。
岳恒渾身一顫,向后倒飛出去,落在地上,一口血噴了出來。
“跟我走吧。”鬼母對著岳恒,手臂無限暴漲,如同一條靈蛇,抓向岳恒的脖頸。
就在這時,兩只蝙蝠飛來,擋在手臂伸出的前方,散發出的金色靈力,組成了一個“敕”字。
轟!一股波動之后,鬼母的手臂縮了回去,蝠翼雙環也無力掉落,被芮冷玉施法收回。
借著這個機會,岳恒迅速跑出結界,找到一個被戰斗雙方遺忘的角落,坐下吐納起來,渾身散發出紅光,隱約組成朱雀的形狀,在他頭盤旋,守護著他。
一只被人打飛的鬼卒,剛好路過附近,看見岳恒,想要撿個漏,上前偷襲,結果被朱雀啄了一口,當場魂飛魄散。
“牛鼻子的幫手很多啊。”鬼母看了一眼芮冷玉和四寶,冷冷一笑,飛至空中,裙擺飛揚,長裙之下,居然沒有腿,而是無數的骷髏頭,像座山一般堆在一起。
鬼母素手一揚,提起數十只骷髏,吹了一口氣,將自己一絲修為附在上面,骷髏頭頓時擺出一個特別的形狀,朝芮冷玉三人飛來。
三人邁步想逃,但那些骷髏頭迅速分散,不斷旋轉,隨著圈子越縮越,將他們困在中間。
三人奮起反抗,一時無法突破封鎖。
修羅鬼母不再看他們,當空飛動,帶著她的鬼卒大軍,朝著葉家祠堂所在的山峰進發。
葉少陽看到這一幕,心急如焚,卻是沒有辦法阻擋,他也沒想到事情怎么會發展到這一步:自己正在奮力阻擋著暴走的葉爍和諸多鬼將、接引仙女,已經非常艱難,一旦撤出,去迎戰鬼母,葉爍等人必然會進來,與鬼母形成合圍之勢。
到那時候,自己就算被拆成三個人用,也無力回天了。
現在,他只能把希望放在伙伴們身上,轉頭看去,芮冷玉、四寶和張詩明被骷髏陣封鎖,雖然不斷將骷髏頭擊落,但一時還出不來。岳恒已傷,不知所向,汪魚被一群鬼將圍攻,只能自保,瓜瓜已經退到上山的道口,阻擋一支從側面包抄、為鬼母充當先遣隊的鬼卒上山。
白和橙子,還在天地門中的地門,阻擋一部分鬼卒的進入,地門就在山峰另一邊的腳下,一旦失守,后路被抄,就全完了,所以她二人也不敢妄動。
葉少陽感到了一絲絕望,雖然之前就看到鬼卒圍村,但還是沒有預料到,鬼卒的真實數量,竟然如此之多,而且葉爍的暴走,將局面推到了一個不可控制的地步,現在,已經沒人能阻擋鬼母上山了,指望一個瓜瓜,簡直如同蚍蜉撼樹…
葉少陽一咬牙,打算不顧一切的撤走,去阻擊鬼母,腿都抬了起來,突然,一聲佛號,響徹天空:“無量壽佛!”
安靜風離開法壇,踮著肚子,手里捏著一串念珠,好像吃飽了散步一樣,邁著方步,來到街道盡頭的一片空地上,這個位置,正好擋住了鬼母大軍的前進方向。
來到他面前二十米遠左右的時候,鬼母命令大軍停下,自己站在半空中,雙眼平平的看著安靜風,道:“這件事與大師沒關系,大師何必插手。”
安靜風嘿嘿一笑,狠抽了一口煙斗,然后取下來,沒有什么豪言壯語,聳了聳肩道:“我也不想來啊,誰讓我那個不爭氣的弟子請我出山,老衲心善,是活菩薩,不能看著你們禍害百姓,假如就這樣回去,可能一生都沒心情吃喝嫖賭泡妹子了啊,不行,不能這樣。”
鬼母看著他,陰森森的臉上也是出現了一絲冷笑。
安靜風的話,實在讓人覺得好笑。
“所以,你打算螳臂當車?”鬼母獰笑,“你修為再強,能擋我千萬鬼兵?”
安靜風不屑的笑了笑道:“道理,從來就不在人多的那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