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以此為據,按照分金定穴術結合陣法中的山水走向,推演出陣法的陣眼所在,再想辦法破解。∮,
小馬聽完他的講述,驚得目瞪口呆,“你想了幾天,就想出這個辦法來,把鬼當成警犬用?”
“不然怎么辦,辦法是笨了點,但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葉少陽道,“就算有陣法存在,我離鬼三尺之內,還是能感覺的到,而且我一個人不夠用,到時候你牽著鬼在前面走,我在后面畫圖,把陣法的結構畫出來,事情就成。”
小馬道:“那要是陣法覆蓋整個集鎮,咱們就繞著集鎮走一圈?”
葉少陽點點頭,心算了一下,道:“繞集鎮一周的話,我估計最多也就是一二十公里,不到一天就能走完。”
小馬聽見這個數字,當場就要癱倒。
“咱們上哪去抓鬼,去墳地?”
葉少陽想想道:“這次不去墳地了,我直接用拘魂術從地府拉個鬼上來,不過集鎮里有陣法封印,拘魂術不好使,咱們得先走出集鎮。”
說完催小馬上路,小馬雖然不情愿,也只好陪他一起。
兩人一路趕回牛頭山,再下山回到來時經過的大路上,一口氣走出兩三公里遠,葉少陽感覺差不多了,走到田間去,抹平一片土地,先取出一疊黃裱紙燒了,然后從包里倒出一大把五帝錢,讓小馬幫自己一起找崇禎通寶。
小馬一邊翻找,一邊好奇的說道:“為什么要崇禎的?”
“地府七十二司中,崇禎皇帝負責催行司,我們要抓鬼,得跟他打個招呼。”
小馬驚呆:“崇禎皇帝!!”
葉少陽白了他一眼,“有什么好吃驚的,岳王爺還是速報司神忠孝司神呢。”
小馬徹底凌亂。
選出了六枚崇禎通寶,葉少陽運用文王金錢課的手法,把六枚銅錢拍成梅花形,畫了一道拘魂符,丟進中間,口中默念道:“茅山天師葉少陽,拘魂衛道,叩請崇禎天子暫開鬼門!”
崇禎皇帝雖然早就受封陰間司神,但法師提到他時,一般都以崇禎為名,表示對這位華夏末代天子的敬意,敬的不是他的皇位,而是他的氣節。
用金錢課拘魂,是茅山拘魂令的一種,可以從地府十里之內就近拘來鬼魂。
符紙飄入“梅花”之后,六枚銅錢一起平地搖晃起來,不等靈符燃盡,一道虛影從煙霧中升騰起來,然后,又是一道虛影鉆出來,揪住前面那個鬼的衣領,舉手便打,前面那個鬼立刻大叫求饒。
這怪異的一幕,令葉少陽二人目瞪口呆。
“咋回事?”小馬看向葉少陽。
葉少陽也看不懂怎么回事,當下抽出勾魂索,對著兩個鬼的中間砸下去,兩個鬼感受到罡氣襲來,立刻分開。
葉少陽定睛看去,那個被打的鬼,是個五六十歲的老漢,農人打扮,打人者是個中年漢子,身上鬼氣略微濃郁,有點修為。
“干什么的,怎么一上來都打?”葉少陽朝兩只鬼努了努嘴問道。
誰料那那壯漢鬼不買賬,瞪著葉少陽道:“哪個不開眼的法師拘本官來陽間,有什么事?”
臥槽,脾氣還不小。葉少陽暫不理他,問那個被打的:“他為什么打你?”
老漢對葉少陽拱了拱手,道:“啟稟法師,我是陰間東岳山的鬼役,等著投胎,這位是新上任的后補功曹,索要份子錢,我無錢給他,就要打我,正巧碰上法師拘魂,幫我做主…”說完跪在地上磕頭起來。
那功曹一巴掌打在他頭上,道:“你這老鬼亂說什么,那份子錢,是用來為本組人員添置衣物,別人都給,你干啥不給?”說完揚手還要打。
葉少陽揮動勾魂索,卷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跌倒在地上,不再看他,繼續問老漢:“為什么不告發他?”
老漢道:“我就是投了鬼帖給司官,不日就來處理,不知道這霸王怎么知道了,讓我撤回鬼帖,我不從他,才追打我。”說著還傷心的抹了一把鬼眼淚。
葉少陽點頭道:“既然鬼帖都投出去了,那就等吧,小心點,下次別讓他逮著了。回去吧。”
老漢愣住,沒想到剛上來就被打發走了,但不敢多言,躬身行禮,順著來時的錢眼鉆入地下。
葉少陽提起勾魂索,把功曹一把拉到自己面前來,歪頭看著他,笑道:“你只是個功曹,還是個候補的,這剛上任就收錢,貪得有點早啊。”
功曹被勾魂索捆住手,動彈不得,還死鴨子嘴硬,瞪眼道:“我大小是個陰官,你是人間法師,無權管我。再說司官還未調查,你怎知我一定有錯!”
“說的也是,”葉少陽緩緩點頭,從背包里取出一個桃木枝,照臉上給他來了一下,“我不管你,但我可以打你!”
葉少陽下手不重,沒有傷,但是很疼,功曹哇哇大叫,“我是陰官,你敢打我!”
葉少陽又給了他一下,聳聳肩道:“就是打了,怎么著?”
一提勾魂索,把他從地上拽起來,用桃木枝一頓猛抽,逼他往牛頭山方向走。
功曹看上去很橫,但是沒什么骨氣,吃疼不過,求饒起來。“師師,我錯了,求別打了,讓我干什么,您直說,小人照辦,一定照辦!”
葉少陽淡淡一笑,“放心不讓你干什么,隨我走一趟,給我探探路就行。”
功曹哪敢不從,按照葉少陽的指點,往牛頭山方向走起來。
一路來到山腳下,身上的鬼氣突然變淡,隱藏消失。
陣法的邊界,總算找到了。葉少陽扔了一枚銅錢在功曹腳下,令他后退幾步,見他身上又恢復了鬼氣,便命令他往左邊走,對小馬道:“你看著他,最好讓他身體一半顯現鬼氣,一半隱藏,把陣法邊界探出來。”
說完把桃木枝交給他,“不聽話就抽。”
自己拿出一個筆記本,按照邊界的走向,開始繪制起來,不時往地上扔一枚銅錢,用來定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