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有部電影就是以獵人學校為背景拍攝的,里面出現一個場景,兩個特種兵舉著槍在糞坑里做深蹲起。看起來殘酷無比,可事實上這是非常輕的,跟嗡嗡房壓根就沒法比。
嗡嗡…嗡嗡…什么東西會發出嗡嗡的聲音?蒼蠅!蚊子!沒錯,這兩種昆蟲會發出嗡嗡的聲音,尤其是夏天的晚上圍著你的腦袋不斷轉悠的蚊子。
在委內瑞拉熱帶雨林之中,在處于熱帶雨林之中的獵人學校,從來都不缺乏蚊子。這里的蚊蟲種類數不勝數,各種顏色的,大如小指甲蓋那么大的隨處可見。也許你走進一片灌木叢,迎來的就是鋪天蓋地的蚊子;也許你走到河邊掀開一片草叢,下面就是蚊巢。
嗡嗡房就建在這種地方,一排九個相互獨立的木房,四面都是鐵絲網封住的窗戶。至于木房的周圍,則是垃圾處理點,而這種地方的蚊子是最多最多的。當某個人被關進嗡嗡房之后,等同于是給蚊子送來的美餐,忍受十萬、甚至百萬蚊子的叮咬。
這是獵人學校懲處人的地方,別說12小時了,能在里面忍受一個小時不求饒,都可以算作硬漢。
龍小七與韓虎被關進了嗡嗡房,他們必須得接受懲罰,而這個懲罰只是開始罷了,并且無法反抗。如果你不服從,就會被強制性的踢出去。在獵人學校,你可以選擇退出,同樣的,獵人學校也可以選擇把你踢出去。只要是規則之內的,只要是符合條件的,都可以強行剔除。нéíуапGě醉心章、節億梗新 “嗡嗡嗡…嗡嗡嗡…”
“啊!…我受不了啦,受不了啦…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韓虎在嗡嗡房里發出痛苦的聲音,他實在受不了了。他的身上全部都是蚊子,厚厚的一層,并且還有無數蚊子前仆后繼的朝他飛來。現在是白天,你可以用肉眼清楚的看到嗡嗡房里黑乎乎的一片,連太陽光都無法滲透。
全部都是蚊子,這種嗜血的昆蟲在見到活人之后,立即一擁而上,貪婪的吸食新鮮的人血。這才過了兩個小時而已,韓虎就已經被蚊子咬到崩潰。
“受不了就退出,沒有人逼你。”渾身擦滿防蚊藥的哨兵悠閑的站在外面,對全身趴著蚊子的韓虎道:“這里可真不是什么好地方,如果說獵人學校哪里最恐怖的話,絕對非嗡嗡房莫屬。小子,你撞大運了,一般情況下嗡嗡房只對正式學員開放。”
“老子不退出!!!”韓虎猛地撞向鐵絲網封住的窗戶,沖外面的哨兵怒吼道:“不就是個蚊子嗎?老子還能受得了!!!”
“呼!…”
隨著韓虎的一撞,黑乎乎的蚊子恍若一片黑煙飄開。但很快,這些黑煙又把他籠罩住,將其淹沒。
這邊韓虎發出痛苦的嚎叫,但旁邊的嗡嗡房里卻沒有任何聲音。
龍小七坐在地上,滿身都是厚厚的蚊子,他一聲不吭,任由蚊蟲一波又一波的叮咬他。因為安靜,所以讓外面的哨兵覺得很奇怪,甚至都以為這個家伙是不是被咬死在里面了。
蚊蟲咬不死人,卻能傳播各種疾病。但是在他們被送進嗡嗡房之前,每個人都被注射了三支疫苗,以保證蚊蟲定叮咬不會帶給他們熱帶雨林特有的傳染病。換句話說,他們不需要為自己是否感染病毒而擔憂,唯一要做的就是承受蚊蟲叮咬帶來的噬骨麻癢。
“姐夫啊…我受不了啦,真的受不了啦…”
“哐!哐!哐!…”
韓虎在嗡嗡房里亂撞,發出慘絕人寰的聲音。
這種地方壓根就沒有人能受得了,這比任何酷刑都要殘忍。
“炸了他們的機場,就得承受他們的報復。”龍小七的聲音從旁邊的嗡嗡房傳來:“咱們能做的只有一點…”
“做個屁啊,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癢死我啦,癢死我啦…姐夫啊,我受不了了可咋辦呀…”
“護住牛牛!”龍小七突然站起來,沖著韓虎高聲吼道:“別的地方怎么咬都無所謂,千萬要護住牛牛。牛牛若是不保,問題就大了!”
“我早就護住了呀…”
“護住就好,護住就好…”龍小七重新坐下,閉著眼睛道:“學我,什么都別說,什么都別做,就這樣靜靜的坐在這里,承受獵人學校的怒火。誰讓咱們的事做的過了呢?等到你再也感覺不到癢的時候,蚊子也就對你沒有任何威脅了…”
兩個小時過去,四個小時過去,六個小時過去…
“那兩個家伙有沒有要退出?”馬卡斯詢問道。
“沒有。”
“死了?昏了?”馬卡斯問道。
“不,他們活的好好的,全都靜靜的坐在地上。”
“什么?這怎么可能?”馬卡斯一臉震驚道:“這都六個小時過去了,他們怎么可能在不昏迷的情況下依舊不肯退出?”
馬卡斯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因為獵人學校還沒有能在嗡嗡房撐過四個小時的人。不管是學校本來的教官,還是往期歷屆學員,從來沒有人能撐過四個小時。一般情況下,能夠撐兩個小時都已是極限,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人所能忍受的。
可這特種兵已經呆了六個小時,竟然還沒有退出的表示,簡直難以置信。
懲罰是12個小時,這是隨口說的。因為沒有人能在這里撐住12小時,從來都沒有,也不可能。但是照目前來看,這兩個中方特種兵的忍耐里強到讓人難以想象。
“沙華總教官,我們是不是把他們提前放出來?”馬卡斯詢問總教官沙華。
“不,現在放出來沒有任何意義。”沙華背著雙手,用那雙充滿陰冷的眼睛看著遠處狗一樣的特種兵們道:“他們還能承受,還能忍耐。聽說其中一個從被關進去之后始終沒有發出聲音,我感到非常意外。我有種直覺,這會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冷血殺手。磨礪,他們需要的就是磨礪,而我們要看到的就是他們的底線究竟在哪。”
馬卡斯聳聳肩膀,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雖然他認為這已經足夠起到警示效果了,但是總教官要看的是那兩個中方特種兵最終的忍耐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