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3 一腳

　　符昊進去的時候，陽光很好。一切安怡的就好像符昊在天朝的任何一個小區的下午。

　　地上有不少黑色的鴉鳥在找吃的。不遠處是小朋友在玩耍。

　　先知是個五十來歲的婆婆。她的樣子比任何一個在大街上看到的老女人都要普通。只是笑容十分溫馨。

　　符昊過來的時候，她正在跟尼奧說話，“你看看那些鳥，有程序在控制它們。還有風、樹、日出、日落各有程序在負責它們。這些程序你看不到，但是卻起關鍵作用。

　　“你也一定會聽到一些鬼魂、天使、狼人、吸血鬼、外星人的傳聞。這些都是程序異常了，出了問題的結果。”

　　“當它們出了異常的時候，就會開始破壞母體。”

　　她說話時的神態就像一個正在嘮叨的老女人。但說的卻是這個世界的規則。

　　尼奧若有所思，“那些出了問題的程序會破壞母體…為什么會這樣？”

　　先知，“也許他們只是不愿意被刪掉而已。”

　　這個世界的麻煩是，母體中的每一個程序似乎都有自己的思想。所以在這個世界，母體不光要面對人類的叛軍，其實它們更要面對自己系統中的異常程序。

　　先知說道，“你知道每一種程序都有可能會被刪掉。也許是有更好的版本代替它，也許是因為他們存在錯誤。這樣的事情系統中是常常會發生的。”

　　“但有些時候，程序卻不想被刪掉，它們都會想法子躲過被刪除。”

　　先知說到這里，頓了一下說，“如果他們想躲的話，就有兩個選擇，一是躲在母體里，另一種是回歸萬物之源。

　　尼奧作為黑客立即就知道她在說什么，“萬物之源，是指它們躲在主機里？”

　　先知點頭，“那就是你要去的地方。”

　　這時功夫男賽若夫把手放在先知的肩膀上，示意她離開。

　　先知微笑著說，“時間到了。你回到萬物之源就能拯救錫安。但是你要先找到關鍵人物。”

　　尼奧，“關鍵人物？”

　　先知，“對。他消失了一段時間了。最近我才找到他，他被一個危險的程序囚禁了。一種最古老的程序。名字叫梅若寶.基恩。”

　　先知的手中拿出一張紙說，“他不會輕易放關鍵人物走的。”

　　尼奧，“他抓住關鍵人物，是想作什么呢？”

　　先知笑，“有權力的人，能想作什么？要更大權力。”她把手中的紙遞給尼奧，“按時到達，你就有一線希望。”

　　賽若夫，“我們得走了。”先知站起來，跟尼奧告辭。接著回頭看到了符昊，她笑了笑點點頭，“另一個？”

　　符昊沒說話。

　　先知，“很好。祝你們好運，小子們。”然后笑瞇瞇的走了。

　　符昊聽到耳邊有提示，“主線任務，保護尼奧離開。獎勵3000。警告，最少防守5分鐘。否則任務失敗。”

　　背后殺氣頓起。

　　不遠處。

　　原特攻——史密斯，踏上了小區的籃球場。

　　地上的黑色鴉鳥，被他驚得紛紛飛起，像一群被火燒過的黑色的灰燼。

　　符昊看著他心想，總算來了。

　　尼奧這一段時間一直沉浸在自己對于夢到崔妮提死去的擔憂中。

　　作為救世主，他認為自己所反復看到的夢境是未來會發生的。所以此時的他，不光是在為錫安和人類，也在為自己的愛人努力。

　　符昊提醒他說，“要干活了。”聲音不大。

　　但尼奧聽到了，他抬頭看著符昊，那個年青人頭上的陽光很強烈，像他的頭發看起來發亮。

　　不遠處的史密斯已經走了進來。

　　“救世主先生！”那個咬牙切齒的黑色西裝男子，聲音拉長，像在念一句咒語。

　　尼奧和符昊一起站在那里看著他。

　　“你收到了我的禮物嗎？”史密斯一臉陰笑的說。他之前把自己作為特工的接收耳麥讓人送送給了尼奧。

　　這說明他已經不是特工了，或者說他已經被開除了。

　　尼奧，“收到了。”

　　史密斯，“看到了我，嚇了一跳吧？”

　　尼奧，“沒有。”

　　史密斯，“我現在就算不是特工也一樣能跟蹤到你。怎么樣？是不是很感動。”

　　“你知道我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他問。

　　尼奧不說話。

　　史密斯自說自話道，“我曾經殺死了你，我看著你就死在我的眼前。但是你卻…復活了。”

　　“然后還發生了我認為最不可能發生的事，你銷毀了我。Mr.安德森。”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怨氣，“我很清楚規則。我應該被刪除了。但是我沒有…我不能白白的死。我得留下…”

　　他慢慢的往前走，一邊用那張沒有彈性的嘴說道，“我不得不違反規定而存在。就是因為你。因為你，我不再是母體的特工…”

　　這個人的話，已經說明了他是個變異程序的事實。而且它是前特工，相當于殺軟。他不愿意被刪除，所以變異了。這是一個嚴重性程序錯誤。

　　史密斯恨恨的說道，“我雖然變成了這樣，但是我卻跟以前不同了。每一件事情，都有起因和目的。”

　　在尼奧和符昊，此時聽到旁邊有另一個跟史密斯一樣的聲音在說道，“目的造就了我們。”

　　那是第二個史密斯。

　　第三個史密斯，“目的扣住了我們。”

　　“目的鞭策著我們。”第四個史密斯。

　　然后后面是成群的史密斯，“目的引導我們。”

　　“驅使我們。”

　　“斌與我們性情。讓我們受到規范。”

　　“你試圖殺死我們。我們也要殺死你…”

　　說到這里，史密思應該沖上去一把抓住尼奧，想同化他。

　　但是他并沒有沖到尼奧的面前。

　　因為突然有一只腳踹在了它的臉上，腳掌正中那說話的史密思的嘴。

　　那桔皮般沒有彈性的臉被這一腳踢中了，它的頭向旁邊扭起，黑色的眼鏡在劇烈的沖擊下飛向了高空。

　　史密斯的身體在空中作七百二十度轉動，然后啪的一聲撞到了旁邊十幾步外的路燈架上。

　　符昊聽到耳邊有提示，“恭喜，你擊敗了史密斯，你得到了400點臨界點數。”

　　符昊的腳，穩在空中保持著踹人的動作說，“你廢話太多了。”

　　到這時，所有的史密斯才發現，是尼奧旁邊的一個白衣男子踢出來。

　　史密斯們一齊怒喝，猛撲上來。符昊騰空跳起，大師級的佛山無影腳。啪！啪！啪！連續的從四個人臉上抽過去。

　　四個史密斯，墨鏡、牙齒、鼻血、各自飛舞。符昊聽到自己耳邊有連續提示，“恭喜你，打敗了史密斯，你得到了四百點臨界點數。”

　　“恭喜你，打敗了史密斯，你得到了四百點臨界點數。”

　　“恭喜你，打敗了史密斯，你得到了四百點臨界點數。”